“我他妈不止会搞事!我还会杀人!”
一声野兽般的咆哮,石俊豪竟忍着断臂的剧痛,用完好的左手撑地,身形暴起!
他整个人如同贴地滑行的毒蛇,右腿以一个刁钻狠辣的角度,带着毕生功力,狠狠一记撩阴腿,直奔沈叶的两腿之间!
这一脚,阴狠至极,凝聚了他全身的内劲,就算是一块钢板,也能瞬间踢爆!
他要废了沈叶!让他生不如死!
然而,沈叶只是冷哼一声,连躲都懒得躲。
就在那裹挟着恶风的脚尖即将触及的瞬间,他快如闪电地抬起了右脚,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迎着石俊豪的脚踝,猛地踩了下去!
砰!
一声比刚才骨裂还要沉闷的爆响!
紧接着,是某种东西被硬生生踩碎,血肉与骨骼混合在一起的“咔嚓”声!
“啊啊啊啊——!!”
石俊豪发出的惨叫,已经彻底不似人声!
他捂着自己的双腿间,在地上翻滚痉挛,一股腥臊的液体,瞬间浸湿了他的裤裆。
子孙根,被硬生生废了!
这种断子绝孙的剧痛和耻辱,让他彻底疯狂!
“开枪!都他妈给我开枪!杀了他!杀了他!”
石俊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着阁楼四周嘶吼。
咻!咻!咻!
数声微不可察的破空声响起!
暗中潜伏的,是石家最后的底牌,真正的神枪手!
他们手中的子弹,是从不同角度射出的夺命符,封死了沈叶所有闪避的路线!
然而,面对这必杀之局,沈叶只是不屑地撇了撇嘴。
只见他随意地伸出两指,对着虚空轻描淡写地一夹!
叮!
一枚旋转的弹头,竟被他稳稳地夹在了指间!
这还没完!
他手腕一抖,那股无形的护体真气瞬间化作一张巨网,将所有袭来的子弹尽数包裹,悬停于半空!
那些足以洞穿钢板的子弹,此刻温顺得如同宠物,在他面前缓缓旋转。
“还给你们。”
沈叶屈指一弹!
嗖嗖嗖——!
那些被他控制的子弹,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循着原路倒射而回!
噗!噗!噗!
阁楼四周的黑暗中,接连传来几声闷响。
紧接着,几具尸体从藏匿处栽倒下来,每个人的眉心处,都多出了一个精准无比的血洞!
死寂!
整个藏经阁顶层,死一般的寂静!
石俊豪眼中的疯狂与怨毒,在这一刻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无尽的恐惧!
魔鬼!
这个人是魔鬼!
跑!
他脑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也顾不上鸡飞蛋打的痛苦,一个蛤蟆跳就向阁楼下扑去!
沈叶眼神一寒,杀机毕露。
右拳紧握,裹挟着雷霆之势,就要一拳将这个苟延残喘的家伙彻底轰杀!
“嗯”
就在此刻,他身后,突然传来白瑾瑜一声压抑的闷哼。
沈叶动作一滞,猛然回头!
只见吴法和莫少华那两个废物,因为极度的恐惧,扣着白瑾瑜脖子的手不自觉地用上了死力
在她那雪白修长的脖颈上,勒出了一道刺目的红痕,甚至渗出了丝丝血迹!
轰!
一股恐怖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流,从沈叶身上轰然爆发!
“找死!”
他身形一闪。
啪!啪!
两声清脆响亮的耳光!
吴法和莫少华如同两只破麻袋般横飞出去,狠狠撞在远处的廊柱上,口喷鲜血,像死猪似的躺地上。
沈叶一把将白瑾瑜揽入怀中,指尖轻轻抚过她脖颈上的血痕,他眼底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你们敢动她?”
冰冷刺骨的声音,让悠悠转醒的吴法和莫少华如坠冰窖!
他们看着沈叶那双不含一丝感情的眼睛,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跪倒在地。
“不!不要杀我!饶命啊!”
“沈爷!沈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白秀霞也反应过来,吓得脸色惨白,猛地扑过去,一把抱住白瑾瑜的大腿,对着沈叶哭嚎起来。
“沈叶!你不许杀我孙子!他可是瑾瑜的表哥啊!你不许动他!”
吴法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磕头如捣蒜,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对对对!表妹夫!我是你大舅哥啊!都是莫少华这个混蛋,是他逼我干的!你放过我,我以后给您当牛做马!我跟这个王八蛋划清界限!”
被当场出卖的莫少华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他没有白秀霞这样的奶奶,只能出卖别人!
他猛地指向被沈叶随手丢在一旁,早已吓傻的莫浅浅,尖声叫嚷。
“是她!是莫浅浅!都是她命令我来的!是她让我泡白瑾瑜,说要玩弄她的感情!”
“也是她让我不择手段把白瑾瑜弄到手!我都是被逼的!一切都是她的错!”
“我”
莫浅浅一张俏脸血色尽失,双腿一软,“扑通”一声也跪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
“我没有!我我就是开个玩笑是莫少华自己对白小姐下手的,不关我的事啊!沈大哥,你饶了我吧”
“莫浅浅,你还敢说不是你指使我的,我有证据!”
莫少华爬过来,拿出手机解锁后递给沈叶。
“沈大爷,您看,这是我们的聊天记录!”
“呵呵,不必了!”
看着这群人互相撕咬、跪地求饶的丑态,沈叶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冷笑。
他将白瑾瑜轻轻拉到自己身后护好,随即抬起一脚,毫不留情地将还抱着白瑾瑜大腿的白秀霞踹开。
“你们要是再敢仗着亲戚身份对她指手画脚,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吴法和白秀霞,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至于他们两个
沈叶的视线,最终定格在疯狂出卖彼此的莫少华和莫浅浅身上。
莫少华和莫浅浅被他看得浑身汗毛倒竖,灵魂都在颤栗。
那是一种被死神凝视的冰冷,仿佛下一秒,他们的心脏就会被无形的大手捏爆!
“沈沈大哥,求求你,我真的错了”
莫浅浅的哭声已经嘶哑,她拼命地磕头,额头早已红肿一片。
“沈爷!我我才是被逼的!我给您当狗!您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莫少华语无伦次,涕泪横流。
沈叶对他们的丑态无动于衷,嘴角反而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他随手从一名死去的狙击手腰间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军刀,屈指一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