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莫氏集团旗下明星保健品被爆添加大量致癌物!”
“天理何在!莫家小少爷无证飙车撞死环卫工人,仗势欺人拒不赔偿!”
“独家爆料:莫氏集团涉嫌巨额偷税漏税,证据确凿!”
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负面新闻,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所有媒体平台。
消息灵通之辈早已打探到,这是鼎天商会的手笔!
一时间,所有与莫家有合作的伙伴纷纷避之不及。
上游供应商上门追讨货款,下游经销商要求立刻退货解约,各大银行更是直接冻结了莫家的贷款渠道!
仅仅一个上午,曾经风光无限的莫家,资金链应声断裂,大厦将倾!
在这场席卷全城的喧嚣中,天一山庄内却是一片静谧。
“我要出去一趟。”
沈叶换上一身休闲装,对白瑾瑜轻声交代。
白瑾瑜正端着一杯热牛奶,听到这话,立刻联想到了外面的腥风血雨。
她以为沈叶是要去亲自处理莫家的后续,乖巧地点了点头。
“嗯,你注意安全。”
沈叶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脸颊,转身离去。
然而,他驾驶的迈巴赫却没有驶向江城市中心,而是径直开往了另一处戒备森严的庄园——沈家山庄。
山庄门口,一道倩影早已等候多时。
沈宁雪看到沈叶下车,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感激。
“多谢你来了。”
随即,她秀眉微蹙,露出一副头疼的表情。
“莫浅浅也来了,非要跟我们一起去寺庙上香,怎么劝都劝不走。”
沈叶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哦?莫浅浅?”
他眼中精光一闪,非但没有丝毫为难,反而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猎物。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让她跟着,正好,我还准备找莫家的麻烦呢!”
沈叶那双玩味的眼眸,看得沈宁雪心头一跳,却也懒得再为莫浅浅费神。
她转身,朝着自己的那辆黑色迈巴赫走去。
刚一走近,沈叶的眉头便不着痕迹地蹙了起来。
驾驶座旁的副驾车门大开,莫浅浅竟早已安然坐了进去,还挑衅似的朝他扬了扬下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娇蛮模样。
沈叶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懒得给,径直走到车门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车窗上轻轻叩了两下。
咚,咚。
声音不大,却像两记重锤,砸在莫浅浅的心上。
“下来。”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是命令,而非商量。
莫浅浅心头一滞,旋即一股无名火涌了上来,她摇下车窗,梗着脖子反呛。
“凭什么?这车又不是你的,我先来的!”
沈叶眼皮都未抬一下。
咔哒。
他毫不犹豫地拉开车门,手臂快如闪电,精准地探入,只听“啪”的一声,便解开了莫浅浅身上的安全带。
“你你干什么!”
莫浅浅大惊失色,还未反应过来,手腕便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牢牢抓住。
她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整个人竟被硬生生从柔软的真皮座椅上拽了出来,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沈叶!你这个混蛋!疯子!”
她又羞又怒,气得眼圈泛红。
沈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普天之下,只有老公,才能坐老婆的副驾驶,怎么,莫大小姐想给我当小三?”
“你!”
莫浅浅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猛地从地上爬起,冲到已经准备上车的沈宁雪面前,怒道。
“宁雪!你看看他!他就是个野蛮人!你倒是管管他啊!”
沈宁雪无奈地叹了口气,清冷的脸上写满了“我无能为力”。
“浅浅,你知道的,我管不了他。”
话音未落,她便径直坐进了驾驶位,发动了引擎。
一辆通体漆黑、挂着特殊牌照的医疗救护车,也悄无声息地从后方跟了上来,车窗紧闭,透着一股肃杀与凝重。
莫浅浅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尾灯,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沈叶,最终只能咬碎了银牙,愤愤地拉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行驶在前往寺庙的山路上,莫浅浅终是忍不住,对着前排沈叶的后脑勺,阴阳怪气地嘀咕。
“真没见过你这种男人,一点怜香惜玉的风度都没有!”
沈叶头也未回,只是透过后视镜,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看来,你又欠抽了。”
那眼神,冰冷刺骨,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莫浅浅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继而涨成了猪肝色。
那日在龙翼会所被他扇掉三颗牙的屈辱和剧痛,瞬间涌上心头。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言。
沈宁雪察觉到气氛不对,从后视镜里看到莫浅浅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秀眉微蹙。
“沈叶,你打过她?”
沈叶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玩世不恭的懒散。
“老婆,你太小看我了,我可是个绅士,从来不打女人。”
他顿了顿,话锋陡然一转,森然的寒意浸透而出。
“我只打贱人。”
他的目光再次透过后视镜,精准地锁定在莫浅浅那张又青又白的脸上。
“不信,你问莫大小姐,我打过她没有?”
莫浅浅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
让她亲口承认自己被打了?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猛地扭过头,死死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把嘴唇抿成了一条苍白的直线。
车厢内,再次恢复了死寂。
护国寺,坐落于江城郊外灵山之巅。
此地因许愿灵验而香火鼎盛,每日里善男信女络绎不绝。
但寺庙后院却独占一处山顶平台,松涛阵阵,云雾缭绕,清静幽深,空气中负氧离子含量极高,是不可多得的清修疗养之地。
沈宁雪显然早已打点好一切,一位知客僧早已在山门等候,见他们到来,只是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便引着一行人绕过喧闹的前殿,直奔后山一处独立的禅院而去。
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将一个被白色床单覆盖的担架抬下,担架上的人,正是沈叶的父亲,沈御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