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情未了？倩女幽魂？
夏弥脑子里很快就蹦出来这两部电影，因为这两部电影的共同点都是人类和非人类的爱情。
但谁说感情就一定要是爱情呢？
“我能问一下所罗门圣殿会是什么鬼吗？”夏弥举手提问，“每个骑士都和他们的龙有过某种神奇的情节吗？”夏弥认为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大概是通过契约的手段，所罗门圣殿会的前身是圣殿骑士团，那个组织找到了一笔失落的财富。”路明非解释。
“所以所罗门圣殿会里面的骑士和巨龙其实是战友情？”
“或许。”楚子航说，他转头看了一眼路明非，“但我觉得现在还不是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夏弥还没有接受过卡塞尔学院正式的系统性教育，如果继续讨论下去，我觉得有可能会对她的世界观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确实。”路明非点头，他险些忘了夏弥还没有正式入学，而他们刚才新生辅导的过程中向这位学妹泄洪式的灌输了，龙族是混血种敌人的理念，贸然继续深入这个话题，很有可能发生一些左右脑互搏的事情。
精通左右互搏术的是周伯通，而他和楚子航既不是周伯通，也不是郭靖，没有郭靖和周伯通关于左右互搏术的深刻探讨，夏弥自然也就当不了小龙女。
或许零会有一个好的解释？
路明非下意识看向手边的女孩，答案是肯定的，但就和楚子航说的一样，现在不是探讨这个问题的好机会。
“所以？”夏弥小声问。
“再玩一会儿我们就回去？”路明非也征询夏弥的意见。
“好的。”夏弥乖巧点头。
“你睡着了吗？”路明非看着天花板，轻声问，按网上的通俗说法，现在他正是贤者时间。
“没有。”枕边的人睁开眼也看着天花板，被子盖到肩头，双手老老实实的放在被子里面。
“在想事情？”
“你晚上说的事情。”零轻声说。
“你是说人和龙感情那件事吗？我猜到你会有自己的答案，但我们的事情我觉得这是我们的秘密。”沉默了很久，路明非翻身把零拉进怀里轻声说。
他看着零那张漂亮的脸蛋和整齐的睫毛，平日里那种冰山的感觉在他面前几乎完全看不见了，他有种抱着自己家小猫的感觉。尽管他有记忆以来从没记得自己养过猫。
“知道了。”零说。
窗帘没有完全拉住，或者说事后他们曾经抱在一起赏月，现在月光就照在零柔软的额发上，白金色的头发在月光下流出别样的温柔与美丽，那张精致的小小的脸儿贴在路明非的胸口，长长的睫毛扫过路明非的胸口，路明非心里一动，低头吻在零的额头上。
“睡觉吧，不管我有没有找到自己的答案，我都不会再离开你。”
“恩。”
路明非睁开悍的睡眼，屋里静悄悄的。他把头扭向一边，零还在休息。
“热牛奶。”路明非伸懒腰，悄悄下床。
站在咖啡机前面他发了会儿呆，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不确定自已到底是不是在做梦，或者说他是在有意识的梦游？
没什么证据证明他此刻还在做梦或者已经醒了，在这样安静的一个早晨，甚至零都还在睡觉，他记得在风纪委员会的时候，零的打卡时间永远比他早半个小时。
“鱼子酱配现烤全麦吐司，丹麦包配提子干，柠檬汁煎鸡胸肉，慕尼黑烤白肠，”路鸣泽象个管家似的，严谨又殷勤，“以及两杯热牛奶，一杯加糖，一杯不加糖。”
小魔鬼的声音在路明非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回床上再睡一觉的时候响起。
“餐厅里真的有这种东西？老实说我昨天中午去吃午饭的时候可没看见它们。”路明非斜着眼看路鸣泽。
“早餐和午餐肯定是不同的嘛，这么大的酒店难道会让它的贵客们吃早上的剩饭吗？”路鸣泽露出体贴的微笑。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天态度这么积极体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老实交待，哪里又出了事情？”路明非坐在沙发上，看路鸣泽把餐车推到他前面，俨然一副哥哥压榨弟弟劳动力的样子。
“什么话，哥哥我可是关心你才专程送餐车上来的，不然这顿早饭让服务员送进来也是没差的，毕竟你昨天不是答应程繁霜今天去索斯比拍卖行找昂热吗？”
“那你作为闹钟还算准时。”路明非掀开白银扣盖，里面果然是清一色的法式早餐，甚至旁边还准备了一碗豆腐脑和两根油条。
“你的早餐？”
“当然，魔鬼也是要吃东西的，这么早来当闹钟我也是很辛苦的。”路鸣泽煞有其事地说。
“说吧，什么事情，看在你这么衷心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帮你这个忙。”路明非说“哥哥，你知道的，想参加拍卖会是需要本金的，你现在手里那张卡的透支额度很高，但还不够你牛逼哄哄的去拍卖行里装大款。”
“所以？”
“所以我决定借哥哥你点钱，免费的那种。”
“不要！”路明非回绝的干脆利索。
“不要？”路鸣泽吃惊了，他可是都说了是免费的。
“昂热请我去拍卖行，我要你的钱干嘛？卡塞尔学院没钱还是秘党没钱？”路明非说，“我敲他们一笔不就得了。”
“他们借你的钱可不够你拍下那件压轴的拍品，哥哥，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跟你是始终一心的，所以我打钱也是最快最干脆，不需要任何流程的。”路鸣泽伸手，放在路明非的手背上说。
“‘showthe oney”，选择的权力在你手上，我只负责来提供选择。”路鸣泽说，“在《星际争霸》里，输入这个作弊码会为你增加一万的矿石和燃气，这个言灵则会为你增加一万美元的财产，可以重复使用。”
他把摸过油条的手收回去，目光炯炯的看着路明非。
“哥哥，下一次战争就要开启了，仔细观察你的四周，危险始终离你不远，保持警剔。”
路鸣泽把手里的豆腐脑就看泡软的油条一饮而尽，临走前还不忘拿纸擦擦嘴，轻手轻脚的以一种不会打扰到在床上熟睡的零的声音走向门边。
“哦，对了，来接你们的人已经到楼下了，程繁霜，就是昨天来见你的那个人。”
他在背后关上了门。
随着门锁扣合的声音，路明非一个激灵，一切恢复了正常。
还是那间熟悉的酒店客房，还是温暖的晨曦通过白纱窗帘，但有些细节不一样了，路明非回头去看自己睡过的那张床，床上的被子乱糟糟的，零早就下床去旁边的洗手间刷牙去了。
看样子是零睡醒后点的早餐，就是不知道这两杯甜度不同的热牛奶是不是也在其中。
只是细微的变化，那种身处梦境的、对世界的生疏感就不见了。
餐车还在，鱼子酱配现烤全麦吐司，丹麦包配提子干，柠檬汁煎鸡胸肉，慕尼黑烤白肠，里面的东西和路鸣泽说的餐品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啊，早餐已经到了。”零从洗手间里出来，看见路明非坐在沙发面对餐车里的食物。
“恩，牛奶也热好了。”路明非说，他在餐车上找到了一条单据，看到上面没写有订热牛奶，以零的体贴想来是会把这种体现男友荣誉感的事情交给路明非亲手去做。
“我去洗漱。”路明非起身去洗手间。
他放在床上充电的手机震动了几声，屏幕亮起来，路明非站在洗手间门口正好能看清屏幕上的内容：”deargfei:
这是一封任务邮件，请在收到这封邮件后立刻下楼，酒店门口有一辆黑色玛莎拉蒂轿车等你，伊利诺伊州车牌，车牌号‘cas001’，任务细节车里的人会告诉你。”
路鸣泽也没有耍他，来接他们的车真的到楼下了。
路明非走进洗手间刷牙洗脸，看镜子里的自己。
【中签，按照学院准备的身份进入索斯比拍卖行，及时使用‘showthe
oney”大显神威，获得富商们的尊重，但不会引起混血种家族的重视，平】
【中上签，验明正身，以路明非的身份正大光明的进入索斯比拍卖行，狐假虎威，同时借助秘党的财力和‘showtheoney”横扫压轴拍品，获得富商们的尊敬及部分混血种家族的重视，吉】
看着眼前一行行熟悉又陌生的文本浮现，路明非都差点忘了到底是什么促使着他走进了新的世界，好久没见过签文，此时再见到它们，路明非竟然还有点亲切感。
收拾好自己，填饱肚子之后，路明非和零下楼，同时不忘在前台给楚子航和夏弥留张纸条说明今天的去向，以及晚上汇合地点。
“师兄，我和零会按照和程繁霜的约定去索斯比拍卖行与校长汇合，不用考虑我们的游玩体验，你和夏弥两个人继续按着咱们昨天订好计划出门就行，晚上我们还在那家目无酒店见面。”
两个人走出酒店，第一眼就看见了停在路边的黑色玛莎拉蒂。
和法拉利同店销售的名车，修长的机舱盖弧线凌厉，象是条跃出水面的鲨鱼，防窥视玻璃阻断了看向里面的视线。绝对是件拉风的玩具。
路明非知道里面坐着谁，看起来s级在执行部的任务报酬相当丰厚了，程繁霜居然有钱到能买玛莎拉蒂出任务。
不等路明非敲车窗打招呼，车门就自动弹开，路明非和零前后钻进后座坐下。
“程繁霜，我们见过的。”程繁霜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大早被叫起来接送学生任谁的脸色都不会好看，但奈何路明非的战绩太过惊人，他确实没有发挥的馀地。
“路明非，这是我的女友零，麻烦前辈开车来接我们了。”路明非介绍。
可恶啊，这小子还脱单了。程繁霜在心里长叹，同为s级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
“不麻烦，毕竟总不能让校长他老人家开车来，被困在芝加哥的人就我们几个。”程繁霜从前面递过来一份印制精美的资料，“索斯比拍卖行，世界上最优秀的拍卖行之一是艺术品的重要流通地。”
“恩，昨天晚上查过这家拍卖行的资料了，似乎有不少混血种家族会混在里面参加拍卖会。”路明非翻手上的资料说。
同时看到一件件珍宝出现在视线里，清乾隆斗彩宝相花卉纹葵式三足盘-宋青花釉里红浅浮雕“秦王破阵乐”高颈瓶南阳独山玉毗卢遮那佛垂手大玉海一个个名字花团锦簇，下面标着耸人听闻的价格。
“查过就很好说了。”程繁霜点点头，他就喜欢这种高效的交流，不用多说废话，几句话直通内核，“资料上的东西不是我们感兴趣的，我们的目的是去那里拿下这次定向拍卖会的压轴拍品。”
“你要扮演一个新入行的买家，装成为了在自己小女友面前炫富的样子，拿下那件拍品。”程繁霜递过来一个插入式无线耳塞，“到了拍卖行以后，耳机会连上校长，他会教你怎么出价。”
“有个问题，如果只是扮演新入行的买家，我可以用自己的名字参与吗？”路明非问。
“大概可以？”程繁霜记得任务细则上没有写不能暴露身份，换句话说，校长在那家拍卖行的名字就叫昂热，应该没道理不能让路明非的名字出现。
“你有校长的联系方式吗？”
“我打电话给校长。”路明非听懂了程繁霜的意思，这计划是校长制定的，突然改变计划的话，走流程要问问校长的看法。
片刻后。
“明非？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现在大概在繁霜的车上？是对任务有什么疑惑吗？”
“没什么问题，只是细节方面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路明非说。
“直说就行。”
“我可以用自己的名字参加这场拍卖会吗？”
“当然可以，我一直以为明非你不是那种喜欢抛头露面的人，所以才专门定做了假身份，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昂热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我现在就通知负责人，让他们在今天的名单里加上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