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某家低调的私人服装店内，
由振辉推门而入，屋里已经热闹起来了。
申有娜、吴海媛和薛仑娥早早到场，正围着一排服装架比划着名什么
听见动静，申有娜第一个抬头，眼晴亮了亮，快步迎上来。
”oppa！”
她象宣布希么胜利成果一样，语气飞快，“今晚你就s堕天使吧，我保证你帅到没人敢靠近！”
说完，还拍了拍胸口，自信得一塌糊涂。
“这主意是仑娥想的哦。”
吴海媛也凑过来，笑得眼晴弯弯，“她说oppa气质很符合！”
薛仑娥微微睁大眼：“我哪有这样说啦———”
顿了顿，她语气放缓，“我只是说——”oppa给人的感觉，象那种—很安稳的听听听。””
申有娜秒接话，还一本正经地点头。
说完，她已经伸手柄田振辉往化妆椅上按，“快坐快坐，来，交给我！”
她动作利落，熟练地拎出化妆包，手指碰上田振辉的下巴时，还顺手捏了捏：“喷，oppa皮肤这么好，粉底钱都省了。”
她说着，还顺手帮他把刘海撩起来，视线专注地打量他的眉骨结构，象个认真的造型师。
“我就画点眼线，突出一下气场，不用上太重，反正oppa你的脸也挺立体的。”
“oppa放心啦，眼线我最拿手了，礼志欧尼每次都找我，真的。”
她一边碎念，一边拽着田振辉的脸左右比对，还时不时拍拍他的肩、摸摸额头角度。
田振辉笑了笑，没有阻止，只是配合着微微仰头。
吴海媛已经拿着一件黑衬衫在旁边比来比去：“oppa，等下这件你试试看？这颜色太配你了。”
薛仑娥想了想，补充一句：“我觉得衣服可以简单点，妆和气质已经够了。”
“专业！”
申有娜探头对着镜子比了个剪刀手，结果手一晃不小心踢到了田振辉的脚。
身体重心一歪，身体直接朝前扑去。
田振辉下意识想抬手扶一下，但慢了一拍。
结果，申有娜整个人直接扑到了他腿上，头埋在他膝盖旁，脸贴着他裤子。
“oppa你别乱动啦，我这边工作还没开始！”申有娜有些羞红，不过还是理直气壮地补了一句她顺手柄头发拨到耳后，又回到田振辉面前，继续摆弄化妆包。
田振辉无奈笑了笑，没说什么，坐得更稳了一点。
化妆镜前。
田振辉就这么坐着，任由三个女孩围着他转。
黑色衬衫收得很贴，颈间那枚银饰扣在灯下闪了下，隐隐透着一点禁忌意味。
眉眼被申有娜勾出利落的线条，平日温和的气质被拉长，变得更锋利。
吴海媛举着发胶罐绕着他走了一圈，忽然“哇”地叫了一声：
“完了完了！我等下拍照要站oppa旁边，是不是直接变背景板了？”
她说着就想拿手机先拍一张，结果被田振辉轻轻挡住了镜头。
“先别拍。”
“oppa你拒绝得好！”
薛仑娥轻声补了一句，“这才是路西法。”
“我说嘛！”
申有娜举着眼线笔在手指间转了一圈，得意洋洋地环视众人，“我来画肯定没错吧？”
“好了好了，该你们了。”田振辉起身，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时间不早了，你们还没换装呢。”
“收到！”
吴海媛立刻举手，“我准备s人间系魔女，斗篷我刚刚试了一下，巨讽！”
她兴奋地冲向服装架。
薛仑娥慢慢站起身，也开口说：“我准备s白乌鸦，应该没什么人撞款。”
申有娜眨了下眼：“我等下去贴一对蝴蝶翅膀，来个堕落小精灵，正好跟oppa的设置映射！”
清潭洞一间不大的造型工作室里。
柳智敏坐在梳妆台前，安静地描妆。最后她还是答应了ha的邀请。
她今天没有选什么太复杂的造型，只是用一点银灰色的眼影晕染出猫眼型状，再戴上一副黑色的半脸猫咪面具，遮住眉骨上方的轮廓。
简单、利落，不喧宾夺主。
化完之后，她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偏头轻轻眨了下眼。
就这样就行了。
也不是真的想扮演什么角色，倒象是借个名头，把情绪藏起来。
“智敏欧尼一一我好了！”
金玟庭冲进来，拎着裙摆转了一圈。
她穿了一件复古感很强的酒红长裙。
“我今晚是十九世纪的吸血鬼新娘！怎么样？”她站在原地摆pose，裙摆还特地抖了抖。
柳智敏看着她，嘴角弯了一下：“很有想法。”
“等等你看这个一”
金玟庭像变魔术一样从包里掏出一对塑料小犬牙，兴奋地展示：“等下进场我就带这个，谁靠近我我就咬他！”
柳智敏没说话，笑意却更深了一点。
这时门口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准备出发了吗？”
金玟庭一听到声音立刻奔过去开门一一是ha到了。
夜色渐沉。
场馆门外的广场早已被万圣节装饰点缀得热闹非凡，灯光闪铄，人声鼎沸，象个临时搭建的小型市集。
入口处排起了不短的队伍，远处三五成群的粉丝打扮成各类角色，或与巨型展板合影，或低声窃语，气氛兴奋而躁动。
“欧尼等着我啊，我帮你先取票！”
金玟庭拎着吸血鬼裙摆，已经快跑着冲向入口。
“别走太快一—”
ha跟在她身后，低头整理着手上的服装。
而柳智敏，则慢了几步。
她没有跟上，只站在入场口侧边一处拐角，靠在一根灯柱旁，安静地望着广场那头的灯光。
猫咪面具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有一双眼晴露在外面。
面具戴得久了，略有些闷。
她抬手取下面具，勾在手指上，又换只手翻出手机。
刚准备抬脚往前迈一步。
忽然。
一道人影从她身侧猝不及防撞了上来！
“啊——
她轻轻一声惊呼，手指蹭到对方手臂，身子也被迫侧了一下。
指间那只猫咪面具顺势滑落。
“咔哒一—”
面具刚好滚到斜坡边缘，被那人的脚步不轻不重地踩了一下，压得微微变形，黑色的耳朵歪向了一边。
柳智敏有些惊地抬头。
然后，在夜色与灯光交错之间，越过利落的眼线，她看见了一双深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