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仔随即转身,随即开启隐身,朝着铁丝网摸去
它的脚步极轻,脚掌踩在落叶上没有丝毫声响,短短几十米的距离,悄无声息地到了铁丝网下。
黑仔压低身体,四肢用力跃起,翻过铁丝网。
岗亭里的暴徒正靠着椅子打盹,手里的步枪随意搭在腿上。
黑仔借着岗亭的阴影绕到后方,顺着排水管往上爬上屋顶,它趴在屋顶,琥珀色的眼睛扫过整个兵工厂,将布局快速记在脑海里。
正前方是主厂房,大门敞开着,七八名暴徒围坐在地上,手里举着酒瓶喧哗,地上散落着空罐头盒和烟蒂,还有几把步枪随意靠在墙角。
左侧是附属楼,窗户紧闭,但从二楼的缝隙里,隐约能听到女人的啜泣声,断断续续。
而附属楼靠后的位置则是关押着一些孩童和妇女。
黑仔屏住呼吸,从屋顶滑下,贴着附属楼的墙根移动。
它的身体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利用墙面上的凹陷处隐藏身形,一步步挪到二楼窗口。
窗户没关严,留着一道指宽的缝隙,它眯起眼睛往里看。
里面的景象让它的瞳孔骤然收缩。
十几名女性蜷缩在角落,双手被粗麻绳绑着,手腕处磨得血肉模糊,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沾满了灰尘和血迹。
她们低着头,偶尔有细微的啜泣声传出。
黑仔悄悄往后退,沿着墙根绕向主厂房。
“虎哥,附属楼里那几个还在闹,要不要。” 一个瘦猴似的暴徒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语气里满是狠戾。
被称作虎哥的陈虎光着膀子,胸口纹着一条过肩龙,手里把玩着一把手枪,吐掉嘴里的烟蒂:“急什么?留着还有用,家属死了那群工人怎么能认真帮我们造子弹?
你就派人跟他们学,只要学会了,他们家的女人就拿去换物资。
现在枪也不是万能的,造子弹只是为了防尸潮,真正要提升的还是自身实力,拿一些不听话的家属去换晶核,能给兄弟们提升一些实力也是好的。”
另一个满脸横肉的暴徒立刻附和:“虎哥英明!”
周围的暴徒纷纷叫好,声音里满是狂热。
黑仔将这些话一字不落地记在心里,眼神变得愈发冰冷。
它知道不能久留,必须尽快把信息带回去。
它悄悄往后退,沿着原路返回,暴徒的警剔性不算太高,注意力并不集中。
走到铁丝网边,黑仔再次翻出围墙,朝着斜坡的方向狂奔而去。
黑仔刚冲回团队,就将刚刚看到的内容与沉念泽诉说。
沉念泽脸色沉了下来:“里面全是暴徒,关押了不少女性,还有工人家属,应该是驻军断后换他们活下来回到军工厂,然后杀了剩馀的军人占据了工厂。”
王建军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这群混蛋!不仅占了兵工厂,还杀害驻军、虐待平民!”
王建军扫过身旁列队的进化者小队。
队员们身着黑色战术服,脸上涂着迷彩,手里则是拿着突击步枪,能被王建军带出来执行任务的,在末世前也都是精锐。
“全员战术部署:分三队行动,内核目标,营救所有平民,禁止惊动主厂房暴徒。”
两栋楼的平民都有暴徒看守,主厂房那些工人更不用说。
若是打草惊蛇,暴徒难免不会以平民做人质,所以只能潜入厂区,营救人质之后,才能无所顾忌的强攻。
王建军快速指派人员进行潜入:“一队,李锐带队,清除外围岗哨后,前往附属楼解救平民。
二队,张恒带队,解救前楼被囚女性。
三队,刘雯带队,进攻附属楼后楼,优先护住孩童,再护送妇孺撤离。”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众人:“所有武器用亚音速子弹,近战优先用匕首,任何情况下不许让平民受惊吓。
我和沉园长留外围指挥,等三队发安全信号,再率剩馀人强攻主厂房。”
“明白!” 队员们齐声回应,声音压得几乎与夜风融为一体。
李锐抬手放出微型无人机,岗亭内两名暴徒歪头打盹。
“外围目标确认,两人,无警戒。” 李锐通过通信器汇报,对身旁两名队员比出手势。
两人立刻卧倒,消音步枪架在膝盖上,夜视仪下十字准星稳稳锁在暴徒太阳穴。
“咻 —— 咻 ——”
两声轻响被夜风吞没,亚音速子弹精准命中目标。
暴徒身体软倒,连哼都没哼一声。
“外围清除。”
李锐收起无人机,随后将一颗晶核装在装甲上:“装甲喷气口功率调至最低,外围岗哨清除,请求执行第二步。”
“准许突入。” 王建军回应。
李锐按下肩甲激活键,背部喷气口喷出淡蓝色微弱气流,他调整方向,朝着兵工厂西侧围墙飞去。
围墙高三米,顶端带刺铁丝在夜视仪下清淅可见,他压低身体,几乎擦着铁丝飞过,落地时喷气口瞬间关闭,随后一个落地翻滚进入园区。
落地后,李锐从战术背包掏出液压钳慢慢靠近大门,完成剪锁。
剪锁后,李锐没有推门,对着通信器汇报:“铁门已剪锁,门后无威胁,可以放大部队进入。”
“二组三组进入,按预定局域行动。”王建军下令。
“二组跟我,前楼方向,交替掩护前进!”张恒立刻转身,二组队员瞬间调整队形。
两人在前开路,枪托抵肩,夜视仪扫过远处附属楼。
前两名队员每走三步便停下,侧身观察两侧,确认无威胁后抬手示意后续队员跟进。
行至前楼楼下,张恒抬手比出分组手势,二组瞬间拆成两队。
两名队员摸上二楼开始警戒,枪口对准一楼楼梯底端,保持随时射击的姿态
“摸二楼,贴墙走!”张恒带着剩下六个人踏上二楼。
到二楼铁门处,张恒示意队员停步,一名队员掏出探头,从门缝缓缓伸入。
镜头里清淅传来画面。
四名暴徒围坐在铁桌旁打牌,桌上散落着空酒瓶和烟蒂,步枪随意靠在身边。
女性蜷缩在角落,双手被粗麻绳反捆,脑袋低垂,肩膀不时因压抑的啜泣而颤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