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声嘶吼,缠绕着猩红剑气的神兵骤然爆发。龙木二位岛主刚欲遁走,漫天血光已封锁八方。剑锋过处,两位绝顶高手的身躯竟如晨露般蒸发殆尽。
三十丈城墙轰然崩塌,十丈深的沟壑贯穿大地。观战者只见血色剑气冲霄而起,方才还烈日灼灼的苍穹,此刻已被染成猩红。
残垣断壁间,天问剑嗡鸣不止,仿佛在宣告着这场入魔之战的终结。,周身魔气未散,宛若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难怪于将军对王爷如此忠心,王爷竟一直深藏不露。
王爷真是神人降世!
这般惊天动地的剑法,怕是连天人合一的高手也难以招架吧?
朱厚烈这一剑之威,令在场众人无不震撼。
他们并非没见过武林高手。
高手对决的场景也屡见不鲜。
但能一剑摧毁城墙城门的对决,却是前所未见。
更令人心惊的是,这一剑的威力远不止于此。
在众人眼中,这已然是无敌之剑!
侠客岛的龙木岛主,两位大宗师巅峰强者,也难挡此剑之威,最终败亡于朱厚烈剑下。
随着龙木岛主殒命,皇城之内再无人能阻挡朱厚烈!
全军出击!
朱厚烈这惊天一剑,不仅斩杀两位巅峰大宗师,更一举破开城墙城门。
北疆军士气大振,如潮水般涌向外城。
无论何时,士气都是战场胜负的关键。
北疆军气势如虹,敌军却士气低落。
亲眼目睹如此恐怖的剑法,面对这般强大的敌将和数倍于己的敌军,守军将士心中不禁生出绝望。
朱厚烈率领六万大军攻入外城。
其麾下一万大雪龙骑展现出惊人战力,以一当十!
这支铁骑所向披靡,守军节节败退。
守将无奈,只得下令放弃外城,退守内城。
北疆军攻破皇城外城,首战告捷,正在休整。
黄蓉走到朱厚烈身旁问道:你之前用的那招剑法,可有后患?
作为军师,黄蓉全程关注着战局。城门下那场惊天对决,她看得一清二楚。这一战让她真正明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参战的四人中,即便最弱的朱无视也能轻松击败大宋五绝。而朱厚烈竟能以一敌三,还斩杀两人,其武功之高确实超出了黄蓉的认知。
当初朱厚烈声称三日破城,黄蓉和于峰都不相信。现在看来,他并非狂妄,而是真有这个实力。
不过朱厚烈今日施展的那惊天一剑,当时的状态让黄蓉颇为担忧。不知不觉间,她对这位霸道的王爷似乎产生了异样的情愫。
她开始期待,期待这个人一统天下、登上权力巅峰时的景象。但朱厚烈使出那惊天一剑时的模样,实在太过骇人。那股狂暴的魔性,也是黄蓉从未见过的。
朱厚烈看向黄蓉,露出温和的笑容,如冬日暖阳般温暖明媚。
剑血浮生这招确实有很大副作用,毕竟是借助魔性施展的剑法。使用时需保持克制,否则容易堕入魔道。
听完解释,黄蓉立即说道:那你以后还是少用这招为好。
朱厚烈却摇头道:那是对别人而言,对我却非如此。
为何?
人皆有魔性,只是平时被压制罢了。我用这招不过是放大自身魔性。要让招式威力最大化,必须舍弃理智。而我战斗时本就摒弃理智,能在理智与疯狂间自由切换,所以这招对我并无副作用。
朱厚烈所言不假,想要真正强大,仅靠高深武学远远不够。
交战时的临阵心态同样关键。
若未战先怯,十成功力最多发挥七成。
这般行事太过凶险!若有一日失控该如何是好?黄蓉语带忧色。
若连自身都无法掌控,谈何强者之道?朱厚烈朗声笑道。
他忽而话锋一转:黄姑娘可知王者与坐骑之别?
莫要说什么人马之分这等浅见。
倘若两个实力相当的存在,一个主导战局,一个沦为坐骑,二者差异究竟何在?
黄蓉闻言怔然,显然未曾思考过这般问题。
朱厚烈自问自答:唯本能尔!
本本能?
正是!
朱厚烈负手望天:同等修为者欲突破极限,须以战为念,以力为求!
对敌必诛,逢战必狂!这铭刻在血脉深处的战意,正是每个人心中的魔障!
临敌之际,我便会释放这份本能。正因如此,方能创出惊世剑招,越境击败龙木岛主!
黄姑娘可明白了?你我差距不仅在修为。即便功力相当,你也绝非我敌手。
只因你们总以理性持剑,如同未出鞘的兵刃——这样的剑,能斩得了谁?
黄蓉怔怔地望着朱厚烈,对方的话语令她心神俱震,胸中翻涌着难以名状的波澜
朱厚烈这番言论颠覆了她的认知,促使她陷入沉思。
确实如他所言,每个人心底都蛰伏着魔性。
魔性失去理性,仅凭原始本能厮杀。
正因如此,古往今来入魔者战力皆会骤然飙升。
入魔之法,自古有之。
但堕入魔道者往往神智尽失,化作只知屠戮的凶兽。
像朱厚烈这般入魔后仍能保持清醒的,实属凤毛麟角。
在朱厚烈眼中,多数所谓的入魔者根本名不副实。
连理智与魔性都无法自由切换,也配称为入魔?
朱厚烈并未修炼魔功,只是在心间豢养了之本性。
那,不过是他最原始的本能显现。
这套理论是他灵光乍现所得。
思及此处,朱厚烈不禁自诩天纵奇才。
与黄蓉探讨无甚意义,倒该寻机与西门吹雪、成是非论道。
若二人能参透其中玄机,战力必将突飞猛进。
邀月与怜星亦可点拨,或许能借此突破桎梏,问鼎大宗师境界。
此刻外城已破,北疆大军正在休整,不日便将剑指内城。
一旦内城告破,大局便将尘埃落定。
金銮殿上死气沉沉。
南王世子面沉似水,睥睨着噤若寒蝉的满朝文武,胸中怒火翻腾。
为何都成了哑巴?谁能告诉朕,如今该当如何?
南王世子雷霆震怒,厉声呵斥群臣。
然而满朝公卿面面相觑,在这等危局面前皆束手无策。
外城一役,守军折损三万将士,北疆军仅损失两万兵力。
朱厚烈麾下仍有近三十万大军可调遣。
而朝廷方面,仅剩不足七万兵马可用。
双方兵力悬殊,战力差距更为明显,此战已无胜算。
原本倚仗的坚固城防优势,在朱厚烈面前竟如薄纸般不堪一击——厚重的城墙,朱厚烈只需一剑便可洞穿。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皆认为此战毫无胜机。
此时当朝首辅出列进言:陛下,朱厚烈以清君侧之名兴兵犯阙。其宣称陛下实为南王世子冒名顶替。臣建议陛下亲临阵前与朱厚烈当面对质。
若能证实陛下确为真龙天子,朱厚烈便师出无名,眼下危局自可化解。
闻听此言,南王世子顿时面色惨白。与朱厚烈当面对质?这绝无可能!
他本就是冒牌皇帝,朱厚烈所言非虚。一旦当众被揭穿,莫说朱厚烈动手,满朝文武就会立即将他这个假皇帝拿下,为朱厚烈腾出龙椅。
荒谬!杨首辅此言何意?莫非你也听信逆贼谗言,质疑朕的身份?
让朕亲赴险境?尔等是何居心?若那逆贼暴起发难,谁来护驾?
南王世子厉声呵斥,手指几乎戳到杨首辅鼻尖。
杨首辅伏地请罪:老臣万万不敢,恳请陛下明鉴!
此时伤势初愈的朱无视出列奏报:陛下,以臣之见,朱厚烈势不可挡,皇城恐难保全。
朱厚烈得知援军将至,料定他今晚必会攻城。
以我方现有兵力,实难支撑到援军抵达,因此
当下唯有撤离皇城,将此地让与朱厚烈,方为上策!
朱无视此言确实在理,毕竟保全实力才能图谋后事。
既然守不住,不如主动放弃。
集结全部兵力突围而出。
待突出重围后,寻一处安身之所,日后卷土重来也未尝不可。
南王世子手中尚有百万雄师,倚仗这支大军,他日重夺江山并非难事。
若此刻不走,结局只有一个——待朱厚烈攻入皇城,揭穿这个假皇帝,自己登基称帝。
离开尚有一线生机,留下唯有死路一条。
南王世子并非愚钝之人,自然明白该如何抉择。
神侯所言极是,眼下唯有撤离皇城
南王世子无奈下达了撤退命令。
但他不知,在场众人中早已混入朱厚烈的眼线!
北疆。
此刻的北疆城异常宁静,守军已全部撤离。
大明北疆此刻就是一座不设防的空城。
就在此时,两支大军浩浩荡荡开至北疆城外三十里处。
双方兵力相当,各约十万之众。
两军相遇先是一愣,随即迅速反应过来,停止前进形成对峙之势。
王爷,那是汉军,看来他们与我们不谋而合,都想趁虚夺取北疆。
汝阳王立即认出对方身份,此刻正思索对策。
敏敏,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汝阳王向爱女询问道。
大汉军力强盛,此时交战只会两败俱伤,绝非明智之举。
父王,儿臣以为若能通过和谈化解争端,方为上策。
汝阳王沉吟片刻,认为敏敏所言极是。
此刻开战必将元气大伤,反倒让大明坐享其成。
传令下去,派人询问汉军意向。汝阳王最终下令。
父王,不如让女儿亲自前往谈判。
父王不必担忧,有玄冥二老随行,定能保女儿周全。
汝阳王望向玄冥二老,见二人胸有成竹地点头,便应允了此事。
汉军大营内,霍光匆匆面见刘病已禀报军情。
刘病已神色凝重:霍将军以为当如何应对?
蒙元铁骑骁勇善战,硬拼恐难取胜,老臣建议和谈。
正说话间,侍卫来报:启禀陛下,敏敏特穆尔郡主求见!
霍光抚须笑道:看来蒙元也有意和谈,宣!
片刻后,赵敏来到御前。
她目光扫过众人,见刘病已被众将簇拥,便知是主帅。
小女子敏敏特穆尔,见过诸位将军。赵敏盈盈施礼。
霍光正色道:此乃我大汉天子。
赵敏闻言重新打量起刘病已,心中暗惊汉帝竟亲临前线。
那个敏敏是吧?你是来议和的?刘病已直截了当。
赵敏微微一笑,从容说道:陛下,北疆城乃兵家必争之地,我蒙元与大汉皆志在必得。若兵戎相见,恐玉石俱焚,于双方皆无益处。
她轻抚衣袖,继续道:为表诚意,我蒙元愿献上十万头肥羊、五万匹骏马、十万匹锦缎,外加黄金十万两,只求陛下撤军,将北疆城交予我蒙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