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是为王家孩子打的架,他们家出面把事儿担下了,被打断腿的那男孩父亲是最近调回来的,原先在西边做了不少实事儿。
屋里人听的都有些沉默,做了不少实事儿的人儿子被人家欺负的那么惨,大概率连公道都讨不回来。
越早办完越好,我让秘书问过了,附中的师资不比子弟学校差,而且大多数学生都是凭实力考进去的,学习氛围浓,我觉得挺好。
说完可能也觉得自己这话太突然了,又转头询问妻子和弟妹的意见:\"小雅,娟子,你们觉得呢?
文娟自然也觉得好,她本来也不太愿意小秋去子弟学校的,主要是为数不多的几次出门交际,见到那些孩子的样子,她并不觉得自己女儿和那些孩子走的太近有什么好的。
只是当时她总觉得自己看到的只是个例,像自家的则安则伊,还有丈夫兄妹几人不都挺好的吗?
谁知道孩子去学校却遇上这些糟心事儿。
就算有时候忙,也可以让梦声先带着小秋去学校找我,等忙完了再带他们回来,这样我们也不用操心接孩子的事儿了。
贺雅哲也跟着发表自己的意见。
你心里要清楚什么事儿是你该做的,什么事儿是你不该做的,做大事儿的人心里要有谱,也要有定力。
则伊听见大舅点了则安哥的名字,瞬间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个就到自己了。
本来大哥不说红衣也想提给则伊转学的事儿,则伊在子弟学校经常接触李家的人她就不太乐意,而且现在看着那群孩子一个比一个过分。
虽说则伊身边的几个朋友都还像样子,但红衣也不敢冒这个险,现在是还小,再过两年谁知道又是什么样儿呢,古时候孟母三迁不是没有道理的。
刚刚还担心自己要是提起来这小子会不会不同意,这下好了,他大舅的话他不敢不听。
叶传礼压根没给则伊把话说完的机会,这个学是必须转的,这孩子性格有些冲动,容易被人撺掇,等则安读了大学,没人在附中看着他们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则伊听到舅舅这么说也没办法再推脱转学的事儿,而且他只是性格跳脱了些,又不是傻。
要是真不放心妹妹们,大舅现在直接让自己和妹妹一起转不就好了,耽误的课程请个老师半个月就能补回来。
说白了是铁了心要给他转学,他不乐意也没用,照顾妹妹们只不过是借口罢了。
不过则伊天生乐观派,接受了自己必须转学的事实后,伤心不过两秒,就没事儿人一样跟小秋抢起鸡爪来。
小秋拉长了话音,小姑娘聪明,听她姑的语气就知道对方是在取笑自己。
不过她今天心情很好,取笑就取笑吧,刚刚她都听到了,大伯要给自己和梦声姐姐转学,说不定新学校还能碰到以前的同学呢,想想就开心。
小秋马上就要转学了,到了新学校又要花时间去适应,肯定好一阵子都没空去她姥爷家。
所以文娟趁着今天下班早,就提前接了孩子买了些点心和肉回娘家去了。
到家的时候文父还没下班,文娟先是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接着就开始做饭。
小秋小老太太似的放着好好的椅子不坐,把她姥爷的破鞋头子垫在屁股下,头上还搭着个毛巾,正努力和蒜瓣做斗争。
老爷子进院儿就看到这滑稽的一幕,忍不住大笑起来。
文娟有一段时间没见着父亲这么笑了,她知道自打文安来信说没考上研的事儿之后,父亲心里一直就不太痛快。
本来她还想着一会儿腾出手来把小秋头上的毛巾给拿下来,实在是太难看了,不过现在看父亲被逗得开怀大笑,她又改变了主意,转头做自己的饭去了。
小秋刚刚听见外公笑就有些不解,也没发生什么好笑的事儿呀,这会儿外公突然问她这么奇怪的话,她就更不解了:
文娟锅也顾不得翻了,一个劲儿的笑,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女儿这小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在家的时候小丫头跟很少进厨房,也没剥过蒜,之前在这边住父亲估计做饭都没放过几次蒜,她可能以为头上戴毛巾是剥蒜必备的工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