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传义听了文娟的发问,扭头回答她的话:\"放心吧,没什么大事儿。要是孩子真遇上了什么事儿,你觉得我还有心情在这里和面?
估摸着是最近心里憋闷,又拉不下脸来给他爹写信,就把信寄到我这里来了。
文娟立马就抓住了叶传义话里憋闷二字:\"肯定是生活上有什么变化了,不然不会憋闷到突然找你这个二叔聊天吧?孩子心里,你和他爸是一伙的。
文娟提的这点叶传义还真没想到,只以为是则安他妈管的严,这孩子心里烦,想找他这个二叔诉诉苦,但是没想到是生活上出了什么变化。因为当时看信的时候这孩子还有心情调侃他二叔,叶传义只当他是长大了,有些事情自己想明白了。
文娟到底是女人,心思更加细腻些,不过他这么一说叶传义也是反应过来了:\"我今天下午给红衣发封电报,让她看着点这孩子。
说到底其实还是因为则安在叶传义心中,一直是那个扯着他问东问西的孩子,觉得小辈儿心里烦闷给叔叔写信很正常。
文娟想的更多一些,则安这两年都不给他爸写信了。怎么就突然给他叔写信,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外力推动的。
不过两人也没有太担心。则安则伊说到底都有祖父外祖家给撑着呢,吃不了什么亏。
要担心他们也是更担心红衣。则安遇到的事儿顶多也就是一些生活上的小不如意,或者是跟他妈有了矛盾。反正不会是什么危险的事。
让红衣打听也是叶传义想着知道什么原因好写信开解孩子一下。到底是他嫡亲的大侄子,从小看着长大的,心里怎么可能不挂念。
拿定主意下午联系红衣,两人也就不讨论这事了,专心做饭。
文娟听柱子这么说都被逗乐了。
叶传义考虑的深一些,虽然他们在河水湾能和正常村民一样生活,甚至现在也能和村民们一样不想去上工就可以不去。但到了外面可不一样,说不定连带着柱子也会受排挤。
柱子虽然年纪小,但是并不憨。叶传义这么一说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叶传义等柱子哥文娟去卫生所后,就锁门去了镇上。
这次是坐老乡的驴车去的,一开始想着要不直接打个电话问,但转念一想红衣现在在李家也并不是很方便,而且频繁总公社的电话,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就不好了。于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年头电报基本都是家里有急事才会发的,因为普通人家也并不很舍得这个费用。
特别是叶传义往京市发的,内容可能经过了不止一个人,所以他发的很简短,并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坐老乡的毛驴车时间比较赶,叶传义就没有去王冉那里。
去买了些饼干,割了半斤肉就坐着车回去了。
晚上文娟回去看到叶传义又带了两斤饼干回来,忍不住说了他:\"上次买的还没吃完呢,你怎么又买了。
两个月前叶传义去供销社买鸡蛋,突然看到柜子上摆的酥饼,跟京市的那种有些像,只是个头没那么大。想到文娟喜欢吃,就买了一些回去。
意料之中的买对了,饼干买回家后文娟每天都要吃上两块。这年头饼干都是实打实鸡蛋面粉做的,吃了对身体也有好处。所以叶传义每次去镇上办事儿都要带一些回去。
文娟听了叶传义的话也有些不好意思:\"我都多大了,你还带这些吃的回来,弄得像我多嘴馋似的,说出去红霞姐他们该笑我啦。
自从来了这边,叶传义已经很少从文娟脸上看到这种小女儿姿态了,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觉得今天这饼干买的值。
叶传义这样说文娟还是有些不认同的:\"这饼干是好东西,我肯定不能藏着掖着呀,红霞姐对我们多好,她来了我肯定是得拿家里好东西招待的。
要不说叶传义把文娟养的很好呢,结婚这么多年了,中间还遭受了那么大的变故,可她依然保留着率真,可爱的一面。
文娟知道叶传义在取笑他,扭头不想理他,不过到底还是挂念着则安的事儿:\"电报发给红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