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率，出奇的高。
还不到下午，王处长的电话就打到了何雨辰的办公室。
“好消息！还真让你赶上了！”
电话那头的王处长声音里透着兴奋。
“有个院子要出手，原户主是隔壁部委的一个干部，工作调动要去外地，急着把房子处理掉。”
“一进的四合院，正房、厢房、倒座房一应俱全，收拾得也干净。最关键的是，独门独户，没人打扰，这房子你肯定喜欢！”
何雨辰的心跳微微加速。
一进四合院！
这简直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
“手续方面呢？”
“放心！我跟那边打好招呼了，你这边只要把申请表交上去，他们会特事特办，优先审批！价格也好说，对方急着走，不会漫天要价。”
“太感谢了，王处长！”
“客气什么！”
挂了电话，何雨辰一刻也没有耽搁，立刻拿着填好的表格，再次奔赴街道办。
还是那个窗口，还是那个大姐。
当何雨辰把表格递过去的时候，大姐习惯性地想让他放在排队的那一摞文档里。
可当她看到表格上“工业部”三个字，以及申请人后面“工程师”的头衔时，手上的动作明显一顿。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大姐接起电话，“喂”了一声，脸色就变了。
“是，是，我知道了，我们一定加急办理！一定办好！”
她放下电话，再看何雨辰时，眼神已经完全不同。
她躬敬地接过表格，甚至主动给何雨辰倒了杯水。
“何工是吧？您的申请我们已经收到了，领导特意打了电话过来，交代要加急处理，您放心，最快明天，审批就能下来！”
何雨辰拿着那张盖了红章，一路绿灯的批文，心中毫无波澜。
他直接去了房管所，与那个急着调走的干部见了面。
对方看到何雨辰如此年轻，也是一愣，但在得知是王处长介绍来的人之后，态度立刻变得十分热情。
院子不大，但五脏俱全，青砖灰瓦，打理得井井有条。
价格，九百块。
在这个年代，这是一笔天文数字。
但对于拥有系统的何雨辰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他甚至没有还价。
双方当场拍板，在房管所工作人员的见证下，签了字，按了手印。
当那本崭新的房产凭证就交到何雨辰手上。
从提出想法，到买下这座属于自己的四合院。
前后，不过一天时间。
他握着那本薄薄的，却重如千斤的凭证，骑上车，朝着南锣鼓巷的方向，飞驰而去。
何雨辰骑着车，如同一阵风，卷回了四合院。
刚进院门，就看见三大爷。
“雨辰回来啦？今天下班够早的啊。”
何雨辰打过招呼，走向中院推开了自家房门。
“哥，嫂子，雨水。”
屋里，何雨柱正无聊地坐在桌边，看着娄晓娥，脸上挂着傻笑。
娄晓娥则靠在椅子上，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何雨水拿着本书，走来走去的看着，估计是正在为开学后的课程作准备。
听到动静，三人齐齐看了过来。
“回来了？”
何雨柱站起身：“怎么样？街道办那边怎么说？是不是得排队？”
他已经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
娄晓娥和何雨水也投来关切的目光。
何雨辰却没回答，把手上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
“别问了。”
他言简意赅。
“收拾一下，跟我走一趟。”
何雨柱愣住了。
“走？去哪儿啊？”
“去了就知道了。”
何雨辰的语气不容置疑。
娄晓娥，何雨水看着他笃定的样子，心里忽然有了一丝猜测，但又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不敢相信。
何雨柱虽然满头雾水，但看弟弟这副样子，也知道肯定有事。
他扶着娄晓娥，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行，听你的。”
三大爷看何雨辰急匆匆的，一直在关注着，看何家三人一起走出来，好奇心就上来了。
“柱子，你们这是要上哪儿去啊？晓娥还怀着孕呢，可别到处乱跑。”
这话听着是关心，但那股子打探的意味，谁都听的出来。
“出去转转。”
何雨辰开口，他懒得解释那么多。
“我说雨辰，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何雨柱终于忍不住了：“带我们出来，总得说去哪儿吧？”
“看房。”
何雨辰吐出两个字。
“看房？”
何雨柱更懵了：“看什么房？申请不是才交上去吗？哪有那么快？”
何雨辰只是笑了笑，没再解释。
有些事，解释起来太麻烦。
不如让他们亲眼看看。
很快，他们拐进了一条僻静的胡同。
何雨辰在一座看起来普普通通，但门楼干净整洁的院门前停下了车。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串崭新的钥匙，在何雨柱和娄晓娥震惊的注视下，插进锁孔，“咔哒”一声，打开了那扇朱红色的木门。
“到了。”
他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何雨柱和娄晓娥，已经彻底傻眼了。
他们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门里那个方方正正的院子，脑子一片空白。
青砖铺地，打扫得干干净净。
院子中央，还种着一棵海棠树。
正对着大门的是三间宽敞明亮的正房，东西两侧各有两间厢房，南边还有一排倒座房。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是一个完整、独立、属于自己的世界！
“这……这是……”
何雨柱的声音都在发颤，他指着院子，又指指何雨辰，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在他心中浮现。
娄晓娥更是捂住了嘴，她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正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她出身富贵，什么样的豪宅没见过？
但眼前这个小小的四合院，却让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心安和踏实。
这里没有嘈杂的人声，没有窥探的目光，没有无休止的算计和争吵。
这里，将是她和孩子未来的家。
何雨水则是已经忍不住在院子里转悠了，东瞧瞧，西看看。
何雨辰关上大门，将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
他走到何雨柱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
是那本崭新的房产凭证。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本子摊开，递到了何雨柱的面前。
户主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三个字。
何雨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