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的铜钱剑劈开手机屏幕的刹那,井底传来了婴儿啼哭的声音。苏栀看见黑发缩回了井中,水面浮起一个褪色的拨浪鼓,鼓面画着穿碎花袄的女童。
暴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苏栀抹开眼前的雨水,发现弟弟右手小指以诡异的角度向后弯曲——那是母亲生前常做的佛手势。
这时祠堂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苏栀举着应急灯照向了神龛。二十八盏长明灯早已干涸,供桌上摆着一个青玉匣,锁眼处凝结着暗红色的血痂。
苏栀咬破手指,将指尖的血珠抹在锁孔上,匣内传出了机械转动的脆响。泛黄的家谱自动展开,她看见自己的名字旁画着一枚朱砂符咒,而苏桐那页被撕去了一大半。
此时惊雷又一次劈中了院中的槐树,燃烧的枝干砸穿了祠堂正屋的屋顶。浪中抓住苏桐的手腕:\"去阁楼!
阁楼木梯在混战中坍塌,苏栀抓着绳梯攀上横梁。二十年前的灰尘簌簌落下,她看见梁柱上密密麻麻刻满了生辰八字,每个名字都被划上血叉。
应急灯此时突然爆裂,苏栀在黑暗中摸到一个黄铜铃铛。铃舌触手的瞬间,阁楼四角同时响起了空灵的回声,三十八个铃铛在梁间显现,组成巨大的八卦阵。
苏栀奋力撞向了悬挂的铜铃,这时苏桐突然发出凄厉的哀嚎。黑气从他七窍涌出,在空中凝成穿碎花袄的女童虚影。那东西没有五官的脸转向了苏栀,脖颈发出咯咯的脆响。
此时铜铃阵剧烈的震颤,李伯咬破了舌尖喷出血雾:\"她才是你就是你双生妹妹!二十年前就该死的那个!
此时槐树根须破窗而入,缠住了苏栀的腰拖向井口。她在眩晕中看见井水倒映出两个女童——一个穿着碎花袄被推入井中,另一个在槐树下笑。
刚说完这话,黑发突然松开了束缚,女鬼的虚影抱住她的脖颈:\"阿姊要说话算数。的手指点在她的眉心,\"子时三刻,百鬼抬棺。
苏栀从井中爬出时,朝阳正刺破乌云。苏桐昏迷在祠堂的台阶上,李伯的铜钱剑断成了两截。她摸出浸湿的日记本,最后一行字洇开在晨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