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之行结束以后,张小酒的伤逐步全好了,之后过了一段战战兢兢的日子。
面对李木兮、如云和蓝冰都是诚惶诚恐的,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如果非得找个理由的话,那就是他心里有鬼。
还有一件事一直萦绕着他,越想搞明白,就越搞不明白。
那就是这三个人在一起玩耍的时候,从来不会提起自己,就好像是商量好的一样。
这天,又是一个周末,如云照例应李木兮和蓝冰之约,出去玩儿了,受那二人的教唆,她现在也改成双休了。
“唉!我发现这人呐不能闲着,没事儿干就会瞎琢磨,不行!我得想法儿找点儿事儿做,忙起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张小酒一拍柜台站起身,踱步到门口,百无聊赖的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真是奇怪呀!最近怎么一直风平浪静的呢?也没人找我,朱透这小子最近死哪儿去了?”
他蹲在店门口,盯着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出神,视线渐渐变得迷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模糊的人群中恍恍惚惚出现一个黑点儿。
随着越来越近,黑点儿越来越大,慢慢的勾勒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嗯?有点儿眼熟”
他揉了揉眼睛,再次向前方看去。
“真的是他!怎么这么不禁念叨呢!”
张小酒直起身子站了起来。
“别管怎么说,这小子来一定有事儿,太好了!”
有事儿还太好了,可见张小酒是多想逃离这让人心乱如麻的感情旋涡。
已经能看清来人了,没错,正是朱透。
他也看见了张小酒在店门口站着,连忙加快了脚步朝这边走来。
“喂!酒哥!你好啊!你是来迎接我的吗?”
又紧跑了十几步,朱透这才气喘吁吁的来到张小酒的面前。
“我能未卜先知呀,还提前出来接你,又不是神仙。”
朱透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说道。
“酒酒哥,你在我眼里就是类神的存在。”
“泪神?是什么神?”
张小酒下意识的摸了摸眼角。
“没泪呀?”
“不是眼泪,就是类似神仙一样。”
“这是你发明的词儿?”
“对啊!”
“人才!”
“行了,你也别恭维我了,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儿?”
朱透连忙竖了个大拇指。
“你看看,还是酒哥厉害!一猜就中,咱们屋里说屋里说”
夸完张小酒后他紧接着做了个往里请的手势。
“请!”
“呵呵你这架势搞的好像我是客人一样,这话不应该是我说吗?”
张小酒说完便笑呵呵的走进了店里。
“嘿嘿咱俩谁跟谁呀!”
朱透也是笑嘻嘻的跟了进去。
二人在休闲区坐下,张小酒颇感疑惑。
“朱透,你怎么是走着来的?不是一直是豪车接送吗?”
“啊?哦那什么我那个我太胖了,想着锻炼锻炼身体,减减肥,所以就溜达过来了。”
很明显,对于这个问题,朱透回答的有些闪烁,似乎有什么内情。
张小酒的观察力何其敏锐,马上就看出了问题。
但是他觉得朱透没有选择直接回答,而是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应该不想让自己知道。
所以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换了其他的话题。
“上次出去,我遇到你弟弟了,叫朱常是吧??”
朱透十分惊奇。
“是是是!酒哥你怎么见到他了?你去重庆了?”
“是的”
张小酒把重庆之行一五一十的讲给了朱透听。
如何接到求助,和蓝冰途中的遭遇,在哪儿遇到的朱常,遇到了哪些鬼怪,怎么处理的。
这些他没有任何保留,因为朱透对他的一切都很熟悉,没有隐瞒的必要。
“简直是太精彩了!酒哥!听的我热血沸腾的。”
朱透激动的说完,突然话锋一转,坏笑着问道。
“嘿嘿酒哥,你和蓝冰没发生点儿什么事儿吧?”
“胡说!那怎么可能呢?你小子这脑回路真够清奇的,不说关心一下你弟弟,瞎琢磨啥?”
张小酒斥责了朱透两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对此事讳莫如深,这烦恼的根源压根儿不愿提及。
“呵呵那不说这个了。我说怎么前几天我弟弟给我打电话,说跟我一个明星朋友拍戏来着,我还正纳闷儿呢,我啥时候有明星朋友了。”
“啊?你跟他怎么说的?我是为了不让他知道这世上真有鬼怪,所以才忽悠他的。”
“嘻嘻放心,我没有放弃这次吹牛逼的机会,还添油加醋的跟他说我俩是好哥们儿,以后要想演电影,一句话就能搞定。”
“服了!”
张小酒冲着朱透伸出了大拇指。
朱透煞有介事的摆摆手。
“哪里!哪里!过奖了”
张小酒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笑。
“其实其实最后朱常知道了是真闹鬼,不过你这个弟弟嘴挺严的,确实没告诉你实情。”
“我靠!我还一本正经的跟他胡说八道,原来是他在忽悠我啊。”
“是我不让他跟任何人说的。”
“话里话外倒是能听出来,他很佩服你。”
张小酒话锋一转。
“好了,咱们说正事儿吧。”
朱透一脸的茫然。
“什么正事儿?”
张小酒看着朱透一脸的黑线。
“怎么迷迷瞪瞪的,你不会忘了找我干什么来了吧?”
朱透一拍脑袋。
“对啊!”
接着嘴一咧,拉起了哭腔。
“呜呜酒哥!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呀!不然我就完蛋了!不!!是我全家都完蛋了!!!”
“我去!你这情绪转换的也太快了,刚才还笑逐颜开呢,马上就泪如雨下了,我又服了!”
张小酒再次伸出了大拇指。
“哇哇”
“停!差不多就行了,赶紧说事儿,要不我可不管了!”
“哦!”
朱透的哭声戛然而止,表情立马恢复了常态。
“酒哥,麻烦你给我拿点儿纸。”
“拿纸干啥?”
“擦一下鼻涕”
张小酒将纸抽扔到了朱透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