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吻蝮的速度很快,但沉言的速度更快,一枝条就抽在了尖吻蝮的七寸上。
打得它蛇身乱窜,疯狂想要撕咬沉言裸露的身体部位。
沉言一把踩住它的蛇尾,尖吻蝮立刻身体晃动的更加厉害。
以被沉言踩住的蛇尾作为轴点,蛇头向数个方位猛窜,想要给沉言那么一口。
由于蛇尾受限于沉言的脚下,尖吻蝮身体能够拉直的长度有限,沉言十分轻松地总能在蛇头窜起后避开三十公分的距离,然后反手给它一枝条。
不一会儿,蛇头上面就出现了很多的枝条印子。
尖吻蝮脑袋狂甩,想要消除被沉言连抽几十枝条的不适感。
甩过脑袋后,总算好象变得聪明点,没再执着于沉言的上半身,而是向他的小腿发起进攻。
沉言乐了,枝条抽的更加欢快,尖吻蝮被打的七荤八素,也不敢再进攻了。
脑袋盘在身体下面,避免蛇头再被沉言的枝条攻击。
这人太阴逼了,打蛇专挑它的脑袋打,都给尖吻蝮打出心理阴影了。
只要不抽脑袋,身体疼点就疼点吧。
沉言没有放过它,右脚从蛇尾处高高抬起,又迅速踩下,把蛇尾都踩变形了。
尖吻蝮在地上一阵乱扭,一张蛇脸上竟看出了惊慌和痛苦的表情。
尖吻蝮蛇头转向被踩扁的蛇尾,又转而看向沉言。
蛇头不断在蛇尾和沉言身上切换。
一张蛇脸渐渐由痛苦变成怨毒,他收回脑袋蜷缩一团,整张脸开始变成紫色。
口腹之处毒液积蓄,一看就是在憋大招。
沉言向来不给对方攒大招机会,对人如此,对畜生更是如此。
他右脚踩在尖吻蝮的蛇尾,左脚一个大踏步直接照着尖吻蝮的蛇头踩。
尖吻蝮的毒液还没来得及积蓄完毕,整张脸就被踩得变形,毒囊的毒液一半被咽入腹中,一半渗在自己的蛇脸上。
将三角形的脑袋腐蚀了大半。
这条尖吻蝮的毒液居然还有腐蚀性。
“前摇这么长,玩蛋去吧。”沉言十分看不起这种前摇过长,还得硬控自己的大招。
尖吻蝮毒液被自己吞入腹中,在地上疯狂扭动,最后抽搐两下,倒在地上不动了。
沉言看了一眼翻肚皮的尖吻蝮,右脚依旧踩在蛇尾之上,将手中的枝条扔下,换了一块坚硬点的石头。
补刀是每个修士必备的素养。
尖吻蝮睁开半只眼睛,看到一块硕大的石头被眼前之人举在半空之中,顾不得再装死,在地面上疯狂的挣扎。
妄图挣脱沉言的束缚。
可蛇尾被沉言死死踩住,怎么也挣脱不掉。
“果然是装死,没听过蛇还会被自己毒死的。”
沉言可是看过十万个为什么(幼儿版)的人。
他将石头一把砸下,狠狠砸在尖吻蝮的蛇头上。
尖吻蝮的蛇身还在地面扭了一下,这一次,是彻底不动了。
沉言将毒蛇的尸体捡起,这种带点灵智的动物还是很少见的。
不知道会不会象修仙界的妖兽一样,身上有可以用来炼器的材料。
他将蛇身拿在手上,向其他几个区行去。
不用问,前面巨蟒的尖啸肯定是提醒园区的其他几条蛇离开。
他这会儿抓尖吻蝮的功夫,另外几个区的毒蛇估计早跑了。
事实也和他预料的差不多。
一区养蛇的房间破了一个大洞,里面的那条竹叶青已经消失不见了。
回五区的时候,阴三娘告诉他,四区的银环也已经跑了。
应该都是同一时间跑的。
让沉言有些意外的是,陆大盆正在五区一楼的厨房煮汤,煮的还是蛇肉汤。
沉言凑过去一看,正是那条盘踞在厂房三楼的眼镜蛇。
“老沉呐,你来了啊,看我刚煮的浓鲜汤,你不是说气血不足嘛,到时候分你点给你补补。”
陆大盆用勺子舀出一口汤,放在鼻尖处嗅了嗅,十分享受的模样。
“这是你抓的?”沉言惊讶问道。
厂房豢养的毒蛇都已经开启灵智了,身体也比一般的蛇类更加强健,应该没这么好抓才是。
“不是我一个人抓的,是俺们这边的人一起帮着抓的。这畜生刚从楼上蹦下来的时候,吓了俺们一跳,还差点咬到人,我那时眼疾手快,抄起一个铁锹就崩在他的脑袋上。”
“一铁锹下去,这畜生居然还没啥事,又挺着半个身子想要咬人,我是立刻叫人抄家伙干他丫的。”
“你还别说,别看这玩意身体细细的,小畜生力气还真是大。我那也是非洲淘过金,矿场挖过矿的男人,身上一股子力气打在这小畜生身上,愣是被他扛了十几个铁锹,那声音,打上去也是嘣嘣嘣的,跟我以前敲那黑矿似的。”
陆大盆到现在还很吃惊,一条蛇居然有这么强的生命力,他崩了十几铁锹才把这条眼镜蛇拿下。
“这玩意能吃吗?”沉言看着锅里的浓汤,很是怀疑。
“这有啥不能吃的。”陆大盆倒是很放心:“我和你说,这种毒蛇只要毒腺去干净,那就是人间美味。”
他看到沉言手上还缠着一条,咽了口口水,问道:“你手上那根还要吗?”
沉言看他很想吃的样子,递了过去。
他已经检查过了,这条蛇虽然开了部分灵智,但离成妖还有不小的距离,身上能用的部位除了毒牙,就是可以用作炼药的毒腺。
“你把处理的毒腺和蛇牙留给我,其他你炖汤吧。”
“好嘞。”陆大盆十分高兴,亲自处理了两锅蛇汤。
这段时间因为顾昭要节约粮食,陆大盆又恢复了饥一顿饱一顿的状态。
今天有两条蛇加菜,他总算能饱餐一顿了。
晚餐的时候,陆大盆的两锅蛇汤做的很香,但好象其他人没一个敢吃的。
毕竟这两条蛇光看样子就和其他毒蛇不太一样,样子凶的很。
陆大盆还盛情邀约了沉言顾昭共品蛇汤,两人都表示婉拒了。
不出意外,当晚陆大盆去了三十多次厕所,第二天起来人都快拉虚脱了。
同一时间,缅区不知名小镇的一间酒店里,一个男人捂住胸口喷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