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时候,萧靖还会在内心深处将几位进行对比,用萧靖内心话来讲,大虞的几位君王是各有特色,都极具个性的存在,无论是少了哪个都不行,哪怕是在位时间极短的宣宗纯皇帝!!
带有思绪的萧靖,小口吃着东西。
心中藏着事儿,背负很大压力的萧靖,胃口明显是不好的,这在萧云逸的眼中,是焦急的。
可偏是在这种时候,就越有事情找上门来。
急促的脚步声在堂外响起。
这让萧靖放下碗筷,抬眸看向堂门处,就见左侍郎行色匆匆的走来,手里拿着一份奏疏,这一刹,萧靖的心中明显有惊。
“大人,出事了!!”
只听到此言,萧靖就猛然起身,不等左侍郎讲下去,萧靖快步走来,一把将其手中所持奏疏夺过。
自奉旨领户部尚书以来,经历了几次清洗后,户部这边形成的格局,是完全以萧靖为核心构成的,这一时期下的户部是有极强执行力的,这也是楚凌有意推动的,似户部这等职责重大,事务繁杂的中枢有司,必须要有专业的人来坐镇执掌,尤其是在逐步解决积弊下,这就更需有政治智慧的人来。
毫无疑问,萧靖是最合适的。
这也使得萧靖成为大虞创设以来,执掌户部最彻底的重臣,而这样的格局,将会在正统朝保持很久。
“即刻进宫!!”
萧靖的声音响起,左侍郎心底明显松口气,这样的事不第一时间让御前定夺,仅靠户部是难以妥善解决的。
大兴殿内的气氛压抑至极。
萧靖垂手而立,他能感受到天子压制的怒意,这就像是寒潮骤降一般,让人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殿内烛火微微颤动,萧靖垂眸,目光落在所踩的金砖上,不知为何,他似嗅到淡淡血腥一般!
“好啊!出现这等大事,南平道上下居然瞒的死死地!!”楚凌猛拍桌案,那封奏疏被重重拍到御案上,怒火在他胸膛翻涌。
“先是蝗灾,跟着是水灾,但凡能早些呈报到中枢,也不至于让南平道治下,发生易子相食的惨剧!!”
哗啦……
御案上的东西摔落一地。
在旁服侍的李忠,此刻头埋的很低,尽管他不知奏疏上的内容,但通过天子愤怒的神情,不难看出南平道的灾情恶化到何等程度。
易子相食啊,这不知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南平道处于大虞东南地界,是有一部分疆域跟南诏接壤,历来为边防重地之一,而隔着平原道、宗庆道就与东吁遥望,该道地理位置是较为重要的,之所以是较为,是因东吁叛逆所窃之地,如果大虞能将旧土收复,南平道的战略地位将更为凸显,说是在东南一域的通衢要道也绝不为过。
“臣有失察之责,请陛下严惩。”
萧靖撩袍跪倒在地上,抬手朝御前作揖请罪。
楚凌盯着跪伏的萧靖,眼中怒火未熄,却缓缓收敛了指节发白的双手,理智告诉他,这跟萧靖并无直接干系,灾情隐瞒乃是地方官吏所为,关键是这个灾情发生的时间,恰好是他微服私访前后。
这一时期下,中枢出现的状况,刚好传至南平道治下,清除掉某一派系,可不像想的那样简单,这往往是需要一定时间周期的。
中枢上的好说,把党羽抓住就好,该审审,该杀杀,但是地方上就不同了,地方官场盘根错节,一着不慎便会惊蛇走穴,特别是距离中枢远的,那情况就更为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