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初春的深圳，空气中飘着海腥与工地尘土混合的味道。林烨站在新落成的证券大厦顶层，望着楼下如潮水般涌动的人群。老赵快步走来，西装下摆被风吹得翻飞。
林烨接过文件，目光扫过英文条款。玻璃幕墙，在\"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几个字上投下光斑。他想起上周在香格里拉见过的那个金发男人——高盛亚洲区总裁史密斯，对方握手时带着审视的目光。
三天后，林烨飞往上海。外滩的和平饭店里，史密斯用流利的中文开场：\"林先生，我们看好中国经济的未来。过来的合同条款优厚，但附件里要求共享客户数据。
谈判不欢而散。但当晚，林烨在浦东一家本帮菜馆偶遇了史密斯。这个美国人正笨拙地用筷子夹小笼包，看见林烨时眼睛一亮：\"要不要尝尝？这比华尔街的牛排有意思。
危机在周一爆发。港股开盘大跌，连带a股市场一片惨绿。林总，有人在大量抛售我们的债券！
交易记录显示，抛单来自维尔京群岛注册的账户。但林烨在细节中发现蹊跷——每次抛售前，都有个小额试探单。
调查结果令人震惊：华烨投资部副总监王某的账户有匹配记录。更可怕的是，在他的电脑里发现了与摩根士丹利往来的邮件。
但林烨早有准备。三个月前，他让财务总监在香港设立了离岸公司。的公司开始悄悄吸筹。
多空大战持续了一周。最终，当摩根士丹利发现无法压垮股价时，选择了平仓离场。结算显示，龙腾资本净赚两千万。
他调出另一组数据：在摩根士丹利抛售时，有家瑞士银行始终在买入。阿尔卑斯信托\"的机构，董事长是陈立群的大学同学。
深挖令人心惊。阿尔卑斯信托的大股东是列支敦士登的基金会，而基金会实际控制人，竟与山本家族有联姻关系。
新的篱笆在三个月后建成。林烨联合几家民营企业，成立了中国首只私募股权基金\"长城资本\"。首期募资发布会上，史密斯不请自来。
发布会后，林烨收到陌生邮件。附件是张老照片：1979年，年轻的林建国与一个金发男子在长城合影。只有一句话：\"你父亲曾是我的学生。
林烨立即回信，但显示发送失败。他让技术团队追踪ip地址，结果定位到——摩根士丹利香港办公室。
夜色中，远洋货轮的汽笛声悠长。新的对局已经开始，而这次，棋盘延伸到了太平洋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