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柳府后。
柳允昭此刻也是睡眼惺忪。
“大哥你咋来了。”
“今日不是不上课吗?”
“我起那么早去都没用”
“大哥,你来得正好,快帮我看看这本《尉缭子》,这里面的好多内容我都读不懂。”
见到方子期,柳允昭原本很困的,但是一想到兵书,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眼珠子瞪德大极大,一脸的兴奋。
方子期:“”
这小子对兵书是真感兴趣啊
“允昭,你爹昨夜回来了吗?”
方子期询问道。
“我爹?”
“没有啊,好象还在宫里面吧。”
“不是说小皇帝被下毒了吗?”
“应该是在处理这些事吧。”
“大哥,你问这个做什么?我爹没出什么事吧?”
柳允昭眨巴眨巴双眼道。
“没事。”
“我们看《尉缭子》吧。”
方子期简单地解说了一下柳允昭不懂的东西,然后就离开了柳府。
只是出来之后,脸色更凝重了。
他老师柳承嗣又留宿兴庆宫了。
当然了。
留宿不代表睡觉,可能一夜未眠。
根据方子期的了解,他老师平日里不管处理政务到多晚,都是会回来睡觉的。
之前唯有一次意外,就是小皇帝高烧不退那一个多月。
现在…历史又要重演了?
上一次有大顺伪帝黄角崩了一波,让小皇帝死里逃生
这一次…还有伪帝在前面挡劫吗?
带着凌乱的心思,方子期回到刘宅。
正好他师兄等人在吃早食,方子期随手拿过一张饼就啃了起来。
“子期!”
“刚才去哪了?着急忙慌的,可是出什么事了?”
宋观澜好奇道。
“去了一趟我柳师家,想问问小皇帝的事,只是我柳师没在家。”
“我也感觉情况不太对。”
“老师。”
“您有听到什么消息吗?”
方子期的目光看向刘青芝。
“子期你不会真被你师兄给忽悠了吧?”
“这家伙平日里就喜欢胡说。”
“不都说陛下没有中毒吗?”
“许是受了惊吓,所以这两日才没上课的。”
刘青芝道,想得还是比较积极的。
“不仅仅是我师兄的话。”
“主要是…我总感觉预感不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对了老师,明日还要去文华殿上课吗?”
方子期询问道。
“谁知道呢!”
“只说今日不上课”
“明早再去看看吧。”
刘青芝摇头道。
过了一个时辰,宫里面的内侍就来了。
“刘大人,陛下因东瀛犬被毒死一事十分悲痛,所以最近这十日,就暂不上课。”
“刚好方解元也在这里,也省得咱家再去通知了。”
“刘大人,方解元,告辞!”
太监拱拱手,说完就离开了。
因为这太监方子期不熟悉,所以也没好直接询问小皇帝到底怎么样了。
“十天不上课?”
“就因为一条狗死了,悲痛欲绝十天?加之昨日和今日,就是十二天了。”
“而且这十日后,小皇帝也不一定就能来上课。”
“老师。”
“子期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啊。”
“这里面,怕是真有事啊。”
“小皇帝不会真中毒了吧?”
宋观澜脸色也跟着变了变道。
“你这乌鸦嘴,好的不灵坏得灵。”
“怎么又乱起来了。”
“哎。”
“就剩这半壁江山了,还不消停。”
“难不成非要这大梁忘了,那些人才高兴?”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这浅显的道理,为什么就不懂呢?”
刘青芝黑着脸,也跟着头疼起来。
只是现在,也只能默默苟着等消息了。
十日时间转瞬即逝。
宫里面的太监又来了,说是小皇帝还在伤心东瀛土狗的事,暂时还是上不了课。
这基本上就是实锤了啊。
晚上。
燕忠澜和钱虎又来了。
“主公。”
“杀疯了。”
“指挥使大人也不知是怎么了,连自己人都开始清理了!”
“一连清理了三个千户。”
“这三个千户可都是他的铁杆以往都是最忠诚于他的。”
“现在诏狱里面,关的最多就是鹰扬卫的人。”
“主公,我们…我们要不要早做准备。”
燕忠澜脸色变了又变,这个时候是真有些恐慌了。
事情的发展趋势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超出范畴了。
“燕叔,你是说那位萧指挥使连自己人都清理了?”
“他的铁杆…其实某种程度上也是太后的人。”
“他既清理晋王的人,又清理太后的人”
“难不成他投靠那位首辅大人了?”
方子期脸色复杂。
这局
他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仿佛蒙上了一层面纱,怎么也看不透。
折腾地头皮都跟着皲裂开。
“是的主公。”
“所以我才慌啊”
“主公。”
“按您所说,我们其实也是太后的人”
“那萧指挥使不会也要磨刀霍霍对准我们吧?”
“主公,我听到风声说,说是小皇帝其实也中毒了现在生死不知呢”
“就是不知道消息真不真。”
“主公”
“我们要不要提前做准备?”
“万一这大梁真的跟着乱起来…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主公,我们现在…要不要去找萧指挥使表达一下忠心?”
燕忠澜苦笑道。
方子期不语,只是默默地将钱虎叫了进来。
这几日,钱虎在鹰扬卫的指挥使衙门也非常繁忙,往往到后半夜才能回来。
“子期。”
方虎此刻脸上挂着倦容。
“这几日,我起码砍了十几颗人头。”
“都是鹰扬卫的”
“其中还有一个千户。”
“都是萧烈指挥使下的命令。”
“这鹰扬卫…现在是真乱了。”
“子期,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方虎苦笑一声,脸上露出无奈之色。
形势发展地太迅猛了些,让他有一种无所适从感。
见微知着。
鹰扬卫都乱了。
其他地方还能有好?
“虎叔,你在指挥使衙门做事,可知道这萧烈最近同什么人交往频繁?”
方子期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反正最近这段时间他性情反复无常。”
“底下人稍微有点过错就要按个罪名。”
“轻则送去诏狱,重则当场就命人砍了。”
“子期,不瞒你说,我这几天当差的时候都提心吊胆的。”
方虎面露苦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