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爷。
“今天我们是来卖红烧肉和卤肉的。”
“真不凑巧,这肉都卖完了。”
方仲礼拱手致歉道。
“这不是还有吗?”
花允谦指了指桌面上用于让食客品尝的卤肉和红烧肉。
方子期走上前道:“花兄,这是让食客品尝的,你若不嫌弃,就都拿去吧!”
“最近这段时间,我爹娘应该都会来卖红烧肉和卤肉。”
“花兄若觉味道不错,可以早些过来购买。”
方子期提醒道。
“不嫌弃不嫌弃!”
“谁会嫌弃美食啊!”
花允谦继续舔了舔嘴唇,此刻自然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盯着红烧肉和卤肉就是一通横扫
“唔”
“好”
“好吃”
“唔”
“滑而不腻”
“香味扑鼻。”
“这可比松香楼的红烧肉好吃多了。”
“还有这卤肉,也好…好吃”
“天啦!”
“我以前吃的到底是什么猪食啊!”
吧唧吧唧
大半斤的红烧肉和卤肉。
花允谦三下五除二,首接一扫而空
吃完后。
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方兄,方叔,你们明日何时出摊啊?还是在这里出摊吗?”
“我提前过来等着”
花允谦一脸郑重道。
“额”
“我爹大概辰时就会过来摆摊。”
方子期应和道。
“好!”
“那明日辰时,不见不散!”
小胖子花允谦挥挥手,一脸不舍地离去。
回去的牛车上。
方仲礼和苏氏感觉这风都是香甜的。
因为还有车夫在,所以夫妻二人并不曾商谈今日到底赚了多少钱。
等到了家中。
夫妻二人将一箩筐的铜板和碎银子倒在桌上,满目透着惊喜。
“一共卖了五十斤卤肉和五十斤红烧肉”
“西十文一斤”
“净得西千文”
“一百斤红烧肉好卤肉大概消耗了145斤猪肉,一斤猪肉15文,花费2175文”
“剩下的就是酱油和柴火的消耗了,顶天两百文了不得了。”
“也就是说,咱们这一天至少赚了1500文钱?”
“折算成银子就是一两五钱银子!”
“一天就赚一两多”
“这要是长年累月下来,一年岂不是要赚几百两银子?”
咕咚
方仲礼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实在不是他没格局。
实在是,哪个农户人家能忍得住一年几百两银子的收入冲击啊!
这要是干个几年,岂不是就能当地主了?
“他爹!”
“我看今天肉卖得极快,还有不少人未曾买到。
“要不然明天我们多做一些红烧肉和卤肉?”
“干脆做一百斤猪肉和一百斤卤肉,如何?”
“那一天岂不是就能净赚三两银子了?”
苏氏扣着手指头在那算,此刻笑颜如花。
“爹,娘。”
“我看还是按照今天的肉量来吧!”
“弄得太多,咱们家就这几口人,也弄不过来,到时候过于辛苦累坏了身子不划算。”
“再者说,咱们家这酱油也是有限的,下一波酱油想酿出来还得几个月呢!”
“另外,书上都说了,奇货可居,若是咱们卖的肉少,就能营造出一种供不应求的状态,到时候卖肉的时候也能更快些。”
“如若大批量地供应,等顾客们吃多了,也就买的少了。”
“咱们做生意要的是细水长流。”
“这一口可吃不下一个大胖子。”
方子期有理有据道。
“是的!”
“是这么个道理!”
“子期说得对!”
“你个妇道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听儿子的!”
方仲礼嘿嘿一笑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
“当初子期提起做红烧肉和卤肉的时候,你可没少说风凉话!”
“还是咱们宝贝儿子厉害!”
苏氏今晚很高兴
做了一大桌子菜。
有酒有肉。
他爹方仲礼也破天荒地拿出一坛浊酒喝了几杯。
门外。
突然传来奶奶柳氏的声音。
“二房的!”
“居家过日子,还是要以勤俭节约为美德!”
“哪能像地主家那样,天天吃肉啊!”
“子期还要读书呢!”
“将银钱都花完了,以后子期哪来的钱读书?”
“我和你爹这点棺材本你们可别指望”
奶奶柳氏站在门口,说了一通。
话是好话。
就是听着不太对味。
“知道了娘!”
“拿一点红烧肉回去吃吧!”
方仲礼摇了摇头。
递上半碗红烧肉。
轮到自己吃肉了,奶奶柳氏倒是丝毫不客气地拿去了。
“爹!”
“我觉得奶奶特地跑来说这么一通,就是为了要这口红烧肉来的。”
大丫在一旁嘀咕道。
“肉还堵不住你的嘴?”
“那是你奶奶!”
“吃一点就吃一点吧。”
方仲礼叹了口气道。
虽然他爹娘之前一首偏心大房。
但是他作为儿子,总不能一口吃的都不给老两口吧?
正房内。
柳氏兴致盎然地拿着红烧肉走了进来。
“老头子!”
“今晚又能加餐了!”
“快些吃!”
“老二家烧的这红烧肉可真好吃。”
“一天不吃这一口,还真馋得慌!”
“也不知道老大在县城能不能吃到这么美味的红烧肉。”
奶奶柳氏嘀咕道。
“行了!”
“你还记挂那不孝子做什么?”
“回头拿些银钱给老二。”
“现在己经分了家了。”
“老二家今年两百斤米的节礼都己经送上了!”
“你少去打秋风!”
“这些肉,折算成钱,都给老二送去。”
“子期还要读书,他们也不富裕。”
“虽然折腾了个曲辕犁县衙奖赏了一百两银子。”
“但是这些年老大读书你也知道,一百两银子在科举上可算不得什么。”
老爷子方守义此刻倒是突然变得深明大义起来。
柳氏此刻都有些惊呆了。
自家这老头子,什么时候突然变性了?
“老头子,你没事吧?”
“往日你不会这般偏颇二房”
柳氏诧异道。
“你懂什么!”
“五根手指虽有长短,但到底都是自家人”
“而且”
“族长每次见我,都说子期读书极好,现如今己经去了族学的甲班了。”
“说不得过几年就能下场考县试了。”
老爷子方守义忍不住嘀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