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查,不过我找人打听了一下,说是和什么移植之类的事情有关。”
移植?
乔听雪突然想起什么。
她可是记得江晚有个生病的妹妹,好象就需要移植!
难不成是跟这件事有关?
乔听雪收敛思绪,语气中透着几分激动对侦探说道。
“继续查!还有傅时堰这段时间的行程也要查清楚!我要弄清他们之间到底在弄什么!”
“放心吧,乔小姐,不出三天我就会给你你想要的所有消息。”
挂断电话,乔听雪脸上浮现出浅淡笑意。
如果真如她所想那般,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为什么江晚总是看起来那么苍白虚弱,为什么傅时堰对她格外保护
一个计划在她心中慢慢成形。
如果江晚真的给她妹妹做了移植手术,以她这种虚弱的身体又能撑多久呢?
想解决一个病秧子对她这位乔氏千金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
-
傅氏集团内。
傅时堰处理完公司堆积如山的文档时,窗外已是华灯初上。
他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顾不上休息,立刻叮嘱许州备车赶去了医院。
抵达江晚的病房,硕大的病房内除了规律的仪器声,再无其他声音。
江晚依旧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好象睡着了一般。
傅时堰轻轻坐在床边,握起她冰凉的手贴在自己脸颊。
温然启唇。
“晚晚,我今天拿下了一块新地皮,就是你曾经说过很适合建艺术馆的那片”
他低声说着公司的事,声音轻柔得象在哄孩子入睡,“还有董事会那帮老狐狸现在都听我的指示,你醒来知道了肯定会高兴。”
他细细讲述着一天的琐事,从项目进展到午餐吃了什么,事无巨细。
这是医生建议的——多和昏迷的病人说话,有助于恢复。
所以每天不论多忙多累,他都会在空闲后第一时间赶来医院,陪江晚说话。
“晚晚,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在意国吗?你站在圣母百花大教堂前说,总有一天要”
傅时堰话还未说完,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他循声看去,只见江疏月扶着门框站在门口,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脸色虽然苍白,但精神状态看上去比之前好了很多。
看到傅时堰,她有些局促地低下头:“时堰哥—”
傅时堰松开江晚的手,起身时已恢复一贯的冷静:“来看你姐姐?”
“恩,今天感觉好些了,我一直放心不下姐姐,今天就想来看看。”
江疏月声音不大,目光越过傅时堰小心翼翼地望向床上的江晚。
傅时堰看了眼时间,转瞬起身:“我正好要去买点东西,你们姐妹聊。”
他体贴地给两人留下独处空间,临走前还不忘叮嘱,“有事按调用铃,医生随时都在。”
江疏月点点头,目送着傅时堰出了病房。
门轻轻合上,江疏月这才慢慢走到床边。
看着姐姐身上插满的管子和仪器,她的眼框瞬间红了。
“姐”她握住江晚的手,声音哽咽,“你怎么这么傻啊”
而病房外的走廊上,傅时堰并没走远。
他靠在墙边,揉了揉发痛的眉心,还没等松口气,不远处匆匆赶来一道身影。
是许州,他手里还拿着一份文档。
“傅总,查到了。”
许州来到傅时堰面前,压低了声音表明来意。
“姚夫人三周前确实单独约见过江小姐,地点是半岛咖啡厅。监控显示两人谈了近一个小时,江小姐离开时情绪很低落。”
傅时堰闻言,眼神一凛:“没查到他们谈的什么吗?”
“那间咖啡厅隐私保护得很好,无法获取录音。想必也是姚夫人精心挑选的地方,但那之后不久姚夫人又联系了她在法国的友人——莫雷蒂夫人。”
许州说着将手中的文档交给了傅时堰,“姚夫人摆脱莫雷蒂夫人将江小姐的名字从她名下一个基金会名单中除名。”
“莫雷蒂是什么人?”傅时堰皱眉,“她那又是什么基金会?”
许州尤豫了一下,才堪堪说明。
“我们的人查到,莫雷蒂夫人就是之前那位艾拉医生的母亲,她和姚夫人是大学时的旧交,关系匪浅。至于她那个基金会是一个专门资助癌症患者接受尖端治疔的慈善基金。江小姐三个月前申请添加,原本已经通过初审,但就在姚女士那通电话后,她的资格被取消了。”
“癌症”两个字像重锤砸在傅时堰心上。
他猛地提高音调厉声问道:“你说什么?什么癌症?”
许州微微皱眉,神色犯难启唇,“我们查过江小姐最近几个月的就诊记录,但是是一片空白,具体的恐怕也只有江小姐醒后,才能清楚了。”
傅时堰闻言,心瞬间沉入谷底。
问不问江晚不过是确认他心里的一份答案罢了,不过从眼前这些查到的事实来看,只怕江晚隐瞒他的事,足以是可以将自己复灭的!
明明傅时堰心中此时已经有了答案,可如果真的面对江晚,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向她确认。
没人比他更害怕心中那个猜测被肯定!
傅时堰跟跄着后退一步,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想到江晚这些日子以来独自承受的这一些,傅时堰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巴掌。
自己竟然在她最艰难、最需要支持的时候,还给了她数不尽的伤害和打击!
就在这时,病房内突然传来江疏月的惊呼:“医生!医生!我姐姐她——”
傅时堰闻声,立刻抽神,猛地推门而入,看到监护仪上疯狂跳动的数字和警报,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晚晚!”他快步冲过去握住江晚的手,发现她浑身抖得厉害,额间也布满了细汗。
傅时堰顿时心惊,转头去叫医生。
医护人员迅速赶到,立刻开始紧急抢救。
傅时堰和江疏月被请出病房,只能通过玻璃窗看着里面忙碌的身影。
“都怪我我不该和姐姐说那些话”
傅时堰听后,望向江疏月,语气微微失控质问。
“你和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