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晚第三次拦下身边油腻男人探向她腿根的咸猪手时,他怒了。
扬手一巴掌扇在江晚脸上。
“艹,出来卖的跟老子装什么清纯!还以为你是以前那个江家大小姐啊?”
话音落下,一沓厚厚的百元大钞狠狠砸在了江晚脸上。
“这些他妈的够不够你跟老子做一次!”
江晚看着四散在地的钱,立刻俯身去捡。
下一秒,耳边传来油腻男人的嗤讽。
“真够贱的!”
但江晚却充耳不闻,只专心捡钱。
不过一两句羞辱对现在的她来说无关痛痒。
因为尊严和钱,她很清楚哪个对自己更重要!
捡到最后一张时,面前唯一的光亮被暗影挡住,江晚下意识抬头看去。
隔着门板玻璃看到一张熟悉的冷峻面孔。
是沉时堰。
不对,他现在姓傅。
早在三年前,江家破产时,他就被傅家认回。
如今,他早已从不起眼的小保镖变成了澳城人人敬畏的傅家大少爷。
而江晚却从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变成了只爱钱的陪酒女。
发根突然传来的剧痛打断了江晚的思绪。
“拿了老子的钱,还不赶紧伺候老子!”
油腻男人拽得江晚忍不住吃痛出声。
她跌坐在地被迫仰头的瞬间,对上了门外那人的视线。
傅时堰深如幽潭的瞳眸,此刻正静静盯着包厢内的男女。
江晚从没想过,时隔三年。
这会是他们再度重逢的场景。
如此狼狈,如此不堪
更让她没想到。
下一秒,傅时堰竟然推门走了进来。
油腻男人愣怔的瞬间,只听“咔嚓”一声,他刚才还拽着江晚头发的手被傅时堰生生扭断。
伴随着他痛苦的哀嚎,一阵冷香袭来,还留有傅时堰馀温的西装外套落在了女人肩上。
“艹,你他妈活腻——”
油腻男人拖着受伤的手刚骂出口,可在看清傅时堰那张泛着寒意的脸后,顿时哽住。
转瞬,颤斗着嗓音开口。
“傅…傅少,我不知—”
“滚。”
傅时堰毫不尤豫打断他,殷红薄唇只冷冷吐出一个字。
油腻男人顾不上疼痛,慌忙起身跟跄着跑了出去。
光线昏暗的包厢内,只剩下江晚和傅时堰。
江晚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
“谢了。”
她说着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起身拿过不远处的提包,塞上钱准备走人。
下一秒,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传来。
“这么久不见,江大小姐一句谢谢就把我打发了?”
音落,江晚忍不住嗤笑。
三年了,已经很久没人这样叫她。
下一秒,她转过头看他。
那张俊脸和三年前没什么变化,不过现在倒是多了些成熟,更显凌厉。
周身散发的矜贵更是透着生人勿近的寒意。
看着他脸上那副讨债的神情,江晚调笑道。
“傅少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如今这身价要还想做保镖,我可请不起了。”
闻言,傅时堰轻呵。
“江大小姐现在这么缺钱?”幽深目光打量着江晚,讽笑勾唇,“缺钱到这种地步?”
江晚唇角扯起一抹漫不经心的弧度,顺手从包里抽出一支烟,点燃。
眸光顺着吐出的烟雾对上傅时堰凌锐的双眸。
“是啊,江氏破产不是早在澳城人尽皆知了,毕竟我要赚钱还债,这办法来钱最快。”
闻言,男人冷冽的脸上有了一丝动容。
迈步向江晚逼近,视线掠过她指间的烟,声调发沉问。
“它也是在这学的?”
音落,傅时堰一手捏过江晚夹烟的手腕,她吃痛松手,烟支掉落在地。
下一秒,男人不容拒绝的口气命令。
“戒了。”
江晚心中哼笑。
这男人还是这么不讲道理。
转瞬,看向他的眼眸多了几分讽刺,好心提醒。
“以我和傅少现在的关系,我做什么与你无关吧。”
傅时堰似乎早料到江晚会这么说,神色淡然地反驳。
“三年前分手是你说的,我没同意。”
他的话瞬间勾起了江晚那段深埋心底的记忆。
富家千金爱上自己的贴身男保镖,这种狗血戏码曾经真实地上演在他们之间。
可早在江氏破产那天,江晚就把他甩了。
她犹记得那天下着澳城有史以来最大的雨,正应了那句分手总在下雨天。
傅时堰也是这样一身黑色西装,站在江氏被查封的别墅前,紧紧抱着江晚说:“晚晚,别跟我分手!我会陪你一起渡过难关!”
但江晚却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开,对他的深情满是不屑。
“靠你一个小保镖什么时候能还清江氏上千万的债,我跟你不过就是玩玩,不想拖累我就滚远点!别防碍我找金主!”
想必是被江晚伤狠了,那天之后,他们没再见过。
后来,江父顶不住压力跳楼了,江母因此受刺激住进了疗养院,只剩江晚和还在读书的妹妹。
而江晚再听到他的消息,是他被傅氏认回。
命运还真是弄人,昔日身份平凡的小保镖竟然是傅氏走失多年的大少爷。
转瞬间,他成了站在云端的人,而江晚却深陷泥潭。
而下一秒,傅时堰浑厚的嗓音打断了江晚的回忆。
“看样子离开我,你也没找到你的金主。”
江晚收拢思绪,对视上他深瞳的瞬间只听他又说。
“不如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