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人还想动手时,被一只有力大手钳住了手臂。
“这里是警所,容不得你胡闹!”
祁礼同森寒的嗓音响起。
说完,甩开了手,贵妇人重心不稳,跟跄着向后退了两步,才堪堪站稳。
等她定睛看去,心不由得一沉。
祁礼同!
她之前和丈夫一起参加之流酒会,见过这位,不仅如此,她还听丈夫说过,祁家在这可是不能得罪的!
贵妇人心想着,视线向祁礼同身后的江晚扫去。
一时间想不通两人是什么关系。
她站稳脚步,整理好仪态,看向祁礼同,勉强勾笑开口:“祁总,我这也是为母心切,有人心思不正勾引我儿子,我这个做母亲的当然得好好教训一下!”
“勾引?”祁礼同神色更冷了几分,“这事情探员都还没调查清楚,你就能妄下定论了?”
“这还用查吗?这明眼就能看出来的事,有几个好人家的女孩会大晚上跑到男孩子的家里?要我说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贵妇人说着目露鄙夷扫量着江晚姐妹,意味不言而喻。
本来就受到了惊吓的江疏月,自然不甘被人这样污蔑羞辱,何况这人还不分是非地扯上姐姐。
她当即怒声反驳:“明明是他们骗我说要开派对,我以为有很多同学才会去,结果我到了才知道他们骗我,他们威胁我不让我离开,还给我喝了莫明其妙的东西,你凭什么说是我勾引!”
贵妇人闻言恼了,“你这没教养的死丫头!”
她说着刚想上前,却被江晚一句话吓住了,“你要是还想动手,我不介意告你人身攻击。”
江晚朝着监控的方向扫了一眼,“夫人刚才的所作所为想必这里都拍得一清二楚,你与其在这里教育我们,不如想办法尽快给你的好儿子找个好律师,毕竟他做的那些事加起来判得可不轻呢!”
祁礼同原本还担心江晚被人欺负,可眼下看她这副伶牙俐齿的模样,倒是放心了。
届时,他附和开口:“还有你对我司职员进行身体伤害这件事,我也会追究到底的。”
贵妇人听后心里凉了又凉。
职员?
祁礼同对公司的职员都这么上心?
她转瞬改变了态度,试图求和:“祁总,这事就是误会,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跟这位小姐和她妹妹道歉还不行吗?”
祁礼同冷眼看她:“有什么谶悔的话去和我的律师说吧。”
说完,他带着江晚和江疏月直接离开了警所。
眼见时间不早,江晚说了地址,祁礼同送两人回了家。
回到公寓,祁礼同临走前贴心叮嘱江晚:“这两天你在家好好休息,陪陪小月,公司先不用着急过去也没关系。”
江晚听后有些不好意思,可顾及江疏月,还是点了点头。
就算现在真让她去公司,她恐怕也没心思处理工作。
等她们回到家时,好在温静荣已经睡下。
江晚担心江疏月因为今晚的惊吓睡不着,就让她留在了自己房间。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久久,都毫无睡意。
“姐你睡了吗?”
江疏月试探着出声。
“还没。”
“姐,今天和你一起过来救我的这个人就是你新公司的上司吗?他人还怪好嘞”
话虽如此,但江疏月总觉得这人对姐姐好象有点不太一样。
不过这也只是她的猜测,在没搞清状况前,她觉得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毕竟在江疏月心里,自己未来姐夫的人选始终没变,一直是傅时堰。
可惜啊,也不知道这两人还有没有再续前缘的机会
江疏月正头脑风暴的时候,江晚的声音才堪堪传来。
“恩,我也觉得他人挺好的。”
闻言,江疏月的心突然提了起来,又小心翼翼问:“姐,那你会把他作为我未来姐夫的人选吗?”
江晚愣了几秒。
迎着窗外月色转头看向身边大胆发言的人,清瞳闪铄出诧异:“小月,你在乱说什么?”
虽然她承认祁礼同的确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不过他们才认识多久?而且这人还是她顶头上司,她怎么可能!
“那就是没这个可能了?”
江疏月似乎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直到江晚坚定脱口:“没可能!你个小丫头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江疏月长长舒了口气,小声嘟哝。
“那我就放心了。”
江晚:???
她还想再说什么时,发现身边的人已经翻身睡过去了。
眼见她没因为晚上的事情受到太大的影响,江晚也懒得跟她计较了。
也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是会想一些无厘头的事情,江晚也没太放在心上。
不过思及祁礼同,江晚还是不免多想了些。
这个人的确有些不太一样
他们才认识不过两天,这人会不会有些太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太多人心的变故,有人对她太好,反倒让她有些不安心。
尤其这人还不求回报。
往往什么都不需要的人,才是最难满足的人。
不知又过了多久,江晚也沉沉睡了过去。
但这晚她睡得并不安稳。
恍惚间,她好象回到了弗瑞。
在祁礼同那间硕大的办公室里。
祁礼同还是初见时那身浅灰色西装,靠坐在沙发上,不知为何,这一次自己没有坐在他对面,而是坐在了他身边。
她翻阅着平板上的资料,正聚精会神地向祁礼同汇报着工作内容。
转瞬,男人温热的大手突然握上了她的手腕。
江晚试图挣脱。
“礼同,你干什么?”
音落,男人握着她手腕的手收得更紧,俯身向她逼近。
滚烫的气息一下下落在唇畔:“江晚从第一次见我就喜欢上你了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江晚欲躲,却被男人死死搂住了腰身,退无可退。
千钧一发之际,办公室的大门被猛然推开。
一道阴沉熟悉的男声赫然响起:“祁礼同,放开她!”
江晚循声看去,心头猛地一颤。
“傅傅时堰?”
“啊——不要!”
随着一声惊呼,江晚从梦中惊醒,她喘着粗气久久未能平息。
直到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姐,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