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柱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江秋水是怕自己那里得了痔疮,太丑,所以才会这么说。
痔疮有什么丑的!
对李二柱来说,只要这个人美,痔疮一点也关系。
“不会的,江小姐放心。”李二柱保证道。
“你放松,转过身去,背对我,稍微弯腰,”
江秋水依言照做,双手扶着墙壁,微微颤斗。
李二柱站在江秋水后面,看着对方穿着的半身裙,咽了咽口水。
“恩?江小姐,你脱还是我帮你脱?”
江秋水身子一颤,声音细若蚊吟,“还还是我自己来”
她咬着唇,手指颤斗地勾住裙腰,慢慢将布料往下褪了几分,露出小半截雪白的腰肢和浅蓝色的底裤边缘。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馨香与若有若无的药味,她羞得紧紧闭了眼,长睫不停颤动。
李二柱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取出针包,“放松,很快就好。”
银针在昏暗的灯光下闪过一道寒芒。
他看准穴位,精准刺入。
江秋水感受到一丝微凉,身体瞬间绷紧,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反而有一股温热的暖流自针处扩散开来,原本的胀痛感竟奇迹般开始消退。
“咦”她忍不住轻哼出声。
李二柱指尖轻捻针尾,低声解释,“这是疏解郁气,通则不痛。你再忍耐片刻。”
紧接着,第二针,第三针
李二柱每扎一针,就轻轻捻动,朝对方患处输入灵气。
他不知道的是,这在江秋水看来,就象有一只手在那里轻轻抚弄,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战栗的舒缓感。
她原本紧绷的身体,在这暖流的浸润下,竟不由自主地松弛下来,甚至甚至产生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舒适。
“恩”又是一声压抑不住的轻吟从唇齿间逸出,江秋水自己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脸颊烫得惊人。
李二柱全神贯注,并未留意这细微的声响。
他指尖灵气微吐,感知着那处郁结的火气在纯阳灵气的疏导下渐渐消散。
眼看,江秋水的痔疮正在一点点消失,马上就要针灸结束。
突然,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朝这边而来。
很快,门锁响动的声音响起。
但是,门被江秋水反锁着,打不开。
“谁在里面?”一个女声响起,想来是一位空姐。
江秋水顿时慌了,压低声音对李二柱说,“糟了,我同事要进来,这可怎么办?要是被她知道我跟你在里面,裙子又脱了”
李二柱眉头一皱,也有点懵。
“要不,你把裙子穿上,咱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江秋水一愣,脸上更慌张,“什么叫什么都没发生,我们本来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这个同事一向看我不顺眼,总是打我的小报告,她可不管我们有没有干什么,她肯定会借题发挥的”江秋水的声音带着哭腔,手忙脚乱地想提起裙子,却因为紧张,手指根本不听使唤。
门外又传来两声急促的敲门声,“里面有人吗?开门啊,我要拿东西。”
李二柱当机立断,压低声音,“别慌,你先整理好衣服。”
顿了顿,他补充道,“银针就留在痔疮上,暂时不能取掉,不然刚才的治疔会功亏一篑。”
江秋水此刻六神无主,只能依言行事,迅速提上裙子。
只是,她有些异样的感觉,几根银针留在身上,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
“那你怎么办?这里也没地方藏?”江秋水慌乱道。
李二柱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你只管开门,我会变魔术,她肯定看不到我。”
自己会隐身术,而且屡试不爽,虽然跟江秋水不太熟,但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施展了。
江秋水可是受过高等教育,哪儿会相信这么离谱的事儿。
“都什么时候了,别开玩笑了,我说的是真的”
“我没跟你开玩笑。”李二柱一脸郑重,“而且,现在你不相信我,还有别的办法吗?”
“啊这”江秋水顿时卡顿。
确实,自己现在不相信李二柱,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啊。
门外同事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江秋水,是不是你在里面?快开门!”
江秋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来了来了,刚刚在整理东西。”
她一边应着,一边手忙脚乱地将裙摆抚平,又不安地瞥了一眼身旁的李二柱。
李二柱冲她点点头,随即身形一晃,竟真的在她眼前凭空消失了。
江秋水惊得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眼前空无一人,只有那细微的银针触感提醒着她刚才并非幻觉。
“这这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语,心头震撼无以复加。
“快开门呀!”门外的催促声愈发不耐。
江秋水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伸手拧开了门锁。
门一开,一位妆容精致、眉眼带着几分刻薄的空姐便探进头来,目光狐疑地在狭小的休息室内扫视,“磨蹭什么呢?在里面待这么久”
“没什么,”江秋水侧身让她进来,尽量自然地挡住对方视线,“刚刚有点不舒服,休息了一下。”
那空姐撇撇嘴,显然不信,眼神象探照灯似的在江秋水泛红的脸颊和略显凌乱的发丝上转了一圈,又吸了吸鼻子,似乎想捕捉什么可疑的气息。
“不舒服?我看你脸色是挺红的嘛。”她意有所指,弯腰去储物柜取东西,嘴里还不忘嘀咕,“一个人躲在这里,神神秘秘的”
江秋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李二柱的“魔术”失效,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你是不是在里面藏了男乘客啊?”
那空姐取完东西,直起身,半开玩笑半试探地问了一句,目光却依旧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
江秋水心头一紧,强自镇定地反驳,“刘姐,你别乱说,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