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踉踉跄跄的往客院小跑,一路跌跌撞撞的,沿途的侍女见了,都吓得不轻。
刚刚的听到了动静,非常剧烈,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居然是老爷被揍了?
在这府上,怕是连二夫人都不敢揍老爷,也就只有大夫人了。
徐牧跑进客院大堂,一路摇摇晃晃,在桌子上坐了下来,差点摔地上去了。
司空氏刚刚也听到了动静,这么一看,见徐牧鼻青脸肿,嘴角流血,气息紊乱的样子,都吓得不轻。
徐牧的境界不低,一般的攻击,就连皮外伤都不可能留下。
可把他打成这样……
这下手是有多狠毒啊!
徐牧说着,照着地上咳出一大口鲜血来,还带着一小块碎掉的内脏。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儿?”司空元洲连忙急声问道。
“我,我刚刚跑去跟那娘们理论,结果那娘们见了休书发了火,就把我给打,打成这样了,我惨,惨呐!咳咳咳……”
徐牧剧烈的咳嗽了一阵,肿胀的脸上,满是痛苦的青紫色。
“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居然被娘们打成这样,我简直……”
徐牧抬头看向司空元洲。
“大太公,你说,一个娘们对自家爷们下这么重的手,该是不该啊?”徐牧愤懑的问道。
“不该!”司空元洲当即回答道。
“好!公可得替我做主!走,咱们理论去!”徐牧抓住了司空元洲的胳膊,起身就要走。
司空元洲见徐牧被打成这样,心中犯怵。
他发现燕灵官白天说的话不是威胁他们,她是真的敢动手啊!
司空元洲哪里敢去?
那娘们简直就是一只母老虎啊!
连徐牧都敢打,更何况他们这群外宾?
“不行不行!”
司空元洲连忙拉着徐牧坐下。
“你夫人正在气头上,咱们去了,要是把我们也打了,那可就真成丑闻了。”司空元洲连连说道。
“可这事儿怎么办啊?司空姑娘在那虎娘们手中,不肯放人,说我搂了人家,就得对人家负责,要我娶了。
依我看,那娘们就是贱司空姑娘温良好欺负,想把她留下来……”
徐牧故作虚弱的说道。
司空元洲一时之间也是犯了难。
“哎!”
徐牧忽然眼前一亮。
“我有主意了,要不这样,你们赶紧修书一封,请老爷子来一趟。听说最近筑地那边休假,老爷子应该得空。
我也请不动什么大人物过来主持公道,我把太子爷请来,和老爷子一块解决此事如何?
太子到场,那虎娘们肯定不敢轻举妄动。她要还敢动手,那就是……”
徐牧喃喃说着。
司空元洲听到话,心中惊骇。
让他们请老爷子过来倒是不难。
不过,徐牧可以把太子给请过来?而且他还说请不来什么大人物?
太子可是储君,是正儿八经的大人物。
而且太子名声不错,为人温厚,最是讲理。
倘若徐牧真的能将太子请过来,定能主持公道。
这件事情,怕是也只能这么办了。
“哎,只能依你了。”司空元洲叹了口气。
“好,我马上差人写封书信送至京师,请太子殿下莅临。”徐牧说完,晃晃悠悠的起身,差点摔倒。
司空元洲几人连忙上前搀扶。
“不用,没事儿。”
徐牧摆了摆手,一瘸一拐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屋门外。
司空氏众人面面相觑。
“看来,咱们又要多耽搁些时日了。”
“没办法啊,大哥,你赶紧写书信吧。”
“你们说,他真能把太子搬过来主持公道?”
“等过几日,不就知道了。”
……
徐牧不止写了一封书信,而是写了两封。
一封送往京师,上递东宫,另外一封送往岳州筑地,送给司空默。
这几日,府中的氛围非常奇怪。
主院那边没什么动静,司空葵瑜一直跟燕灵官住在一起。
徐牧本想宿在吕颜卿院内,可她最近每天都忙到深夜。
于是徐牧又想去吴君恩寝院内,结果吴君恩比吕颜卿更忙……
徐牧就想着眼不见心不馋,独自一人在空置的寝院内住了几日。
一日,太子莅临凉州城。
徐牧率领凉州主官出城迎接。
太子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今年在凉州待了有三四个月。
他跟徐牧,也是老熟人。
徐牧和太子,虽然谈不上和刘基沈玉城的关系,但也不算差。
太子骑马而来,先是下马与众人见过面,然后重新上马进城。
徐牧将太子安排在一间客院内,并给他安排侍女。
“徐卿,快到年底了,怎么唤我前来?”
太子在私底下,也从不摆太子架子,不是自称“孤”,而是自称“我”。
“请殿下给主持一桩亲事,事情是这样的……”
徐牧仔细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太子听完,哑然失笑。
“过两日殿下见到就知道了,那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徐牧笑道。
“既然你们情投意合,我就帮你促成了这门亲事。”太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