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到来之前,徐牧便将所有的事情,一一安排妥当。
然后,安排好当值的各部官员之后,提前放了年假。
凉州的快节奏生活,突然就慢了下来。
而徐牧需要趁着年假,先下一趟琼州,再去一趟姑苏城。
一来解决了沈玉城这桩亲事,二来也要去姑苏提亲。
徐牧一边安排两份聘礼,先后发往岭南和江南。
然后这带着一行人,快马加鞭,星夜兼程,前往琼州。
四日后,徐牧一行人抵达琼州城。
进了城之后,徐牧直奔司空府。
司空元洲得知徐牧前来,便知道徐牧所为何事而来。
虽然不乐意,但也只能携领一家上下出来迎接。
“欢迎徐抚台。”
“大太公,数月不见,别来无恙。”
“托您的福,家中一切安好。”
“介绍一下。”
徐牧侧身,给司空氏介绍。
“这位是沈万州,这位是沈夫人。这位就是其子,沈玉城。”
然后徐牧朝着沈家三人介绍:“这位是司空氏大太公,司空元洲,这位是……”
双方客客气气的行礼。
沈万州两口子都是彻头彻尾的躺平派,极少在公众场合露面。
但由于徐牧和沈玉城的关系,双方也比较熟悉。
虽然两口子很躺平,但是在某些事情上,还是尽力帮助了徐牧。
沈万州人到中年,可端的是玉树临风。
沈夫人则是风韵犹存。
两口子的基因都很好,沈玉城则是完美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
沈玉城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司空垚。
两人对视一眼,思念之情尽在不言之中。
而这时候,整个司空氏都不知道,徐牧之前去了京城的事情。
司空老爷子也是个忘事的主儿,自从得到徐牧给的图纸之后,每日废寝忘食的改画图纸,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诸位,里面请。”
司空元洲将徐牧一行人招待到前堂。
徐牧并未落座,而是朝着司空元洲拱手道:“大太公,今日小子前来,还是为了玉城与垚姑娘的婚事。
我年纪虽小,算不上德高望重。但也是玉城的长兄,算他半个长辈。
今日我厚着脸皮,充了这媒人。领了玉城来贵府,向贵府提亲。
你等且好好看看这年轻俊才,如若看得上眼,则给个肯定的答复。
将来垚姑娘嫁到凉州去,自是不会吃亏。
倘若是玉城欺负了垚姑娘,让垚姑娘不开心了,我徐牧定当为垚姑娘主持公道。”
徐牧这一番话说下来,不卑不亢,从容有度。
沈万州两口子,早就知道徐牧的为人。
可如今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见徐牧与人交谈。
这言行举止,从容不迫的气场,远非这个年龄的人所能达到的。
他们家沈玉城,上辈子修了福分,这辈子才得了这么个好大哥。
若是没有徐牧在场,他们两口子在面对司空氏的时候,绝对不可能有这种气魄。
司空氏是正儿八经的顶级世族,绝非现在的沈氏比得上的。
武道世家,在世家门阀眼中,跟不入流没什么区别。
因为武道世家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武道强者。
而世家门阀能拿得出手的,可不只是武道强者。
徐牧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司空元洲也站了起来,朝着徐牧拱手行礼。
“我司空氏有祖训,族中女子不得外嫁。”
徐牧这态度,看似从容不迫,可却依旧强硬。
甚至没给司空氏半点选择的余地。
关于这件事情,司空氏讨论过很多回。
他们很不喜欢徐牧的态度,但他们不可能一直跟徐牧唱反调。
所以,司空氏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不过,我们见沈公子和垚妹互相倾慕,倒也想成全这段姻缘。若是沈公子肯入赘司空府,咱们两家这亲戚,也就算成了。”司空元洲沉声说道。
听到这话,沈万州两口子对视了一眼。
虽说沈玉城入赘司空府,不算丢了沈氏的面子。
可沈玉城是他们的独子,况且沈玉城的事业和人脉根基,都在凉州。
他们两口子绝不愿意让沈玉城入赘。
只是,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徐牧朝着沈玉城淡淡一笑,问道:“玉城,你未来老丈人开口了,你不表个态?”
沈玉城倒也大方,连忙起身朝着司空元洲拱手施礼。
“岳丈在上,请受小婿一拜。”沈玉城说道。
“哈哈,好好好,请坐请坐。”司空元洲连连摆手。
沈万州两口子对视对视一眼。
徐牧答应的这么爽快?难道徐牧也同意沈玉城入赘琼州?
“本来呢,我徐某是不介意入赘出嫁。只要双方相亲相爱,那就是天作之合。
但奈何,万州叔父就这一个独子,真要让玉城入赘了,反倒是让玉城落了个不孝顺的骂名。
我这个当大哥的,岂不是要一同被世人唾骂?”
徐牧淡淡笑着,话锋一转。
原本司空元洲还纳闷呢,徐牧怎么答应的这么快。
原来他根本就不愿意让沈玉城入赘啊。
“玉城到了琼州,我司空元洲自然当他是亲儿子看待。”
司空元洲说着,立马被徐牧打断。
“大太公,我今日前来,不是与你讨价还价。聘礼已经备好,你且放心把垚姑娘交给玉城。除入赘外,任何条件,我都能替我三弟应下。”
话说到这里,双方又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