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当林明醒来时，已经到了中午。
“要不是成了炼气修士，只怕得直接猝死过去。”
想起昨夜那一幕，他眼中仍存惧色，心有馀悸。
等喝下一碗灵米粥后，方才缓了过来
修行两个时辰后，他瞥了眼【勤能补拙图】。
‘果然入门了，很好！
接下来就是继续绘制火球符，直到成功率提升到足以回本的水准。’
林明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心里给自己定下一个小目标。
不过他没有急着画符，而是先去到田里，将每日要干的农活做好。
之后才回到起居室，再度坐回桌前，摆放好制符工具与材料。
“以我如今的心力，一天画九张符录就是极限，不管成败，九张后都必须停笔休息。”
他给自己立了一道规矩，确保稳妥后才重新提笔。
有了之前成功的经验，接下来的绘制便简单了许多。
十来天后。
林明坐在符桌前，伴随着笔锋落下，符墨在纸上构建出一道道纹路。
片刻后，一张火球符便绘制完成。
他此刻已是轻车熟路，收起火球符，再度铺上一张符纸。
画完一张，又续一张。
过程中多有失败，但成功率也从一开始的不到半成，提升到了一成半。
这个概率虽然还不能盈利，但已经能够回本符纸和符墨。
这意味着在符笔报废之前，他能够稳定地积累熟练度。
一天绘制九张，便能提升一到两点熟练度。
一百二十张符纸画完后，他也成功绘制出十五张火球符。
如此成绩，只是堪堪能够回本而已。
但林明却是精神振奋。
要知道他仅仅是画了十几天的符，便能有如此的成就。
以现在的熟练度增长效率，他估计只要两个月便能将火球符的熟练度提升到小成境界。
到那时便可以开始赚钱了。
‘不过在这之前，还得把手中的火球符出手换成制符材料。’
林明看了看已经见底的符墨，眼中闪过一丝肉痛之色。
……
玄真宗外门坊市。
林明摆了一天的摊，终于将手中十五张火球符尽数卖出，换到了十五颗下品灵石。
火球符一张一颗下品灵石的价钱，也就只能靠摆摊获得。
若是去百宝楼这等商铺售卖，对方会对价格进行打压。
需要三张火球符才能换取两颗下品灵石。
当然卖给百宝楼也有好处，一个是不用花时间摆摊，可以快速交割手中的符录。
其次则是只要质量合格，百宝楼有符就收，不担心卖了一天，浪费了时间后依旧卖不出去。
当然，以林明现在的成符率，若是卖给百宝楼，那就连回本都做不到了，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这位师弟，还请留步。”
就在他从百宝楼出来，再度买了十五颗灵石的制符材料后。
身后陡然传来一声呼喊。
“这位师兄，有何贵干？”
他看到一名同样身穿黑袍，头戴斗笠的修士朝他走来，心中暗自警剔。
虽然是在宗门之中，但林明还是抱着有备无患的心态，双手十指已然泛起金光，随时可以做出反击。
“是师兄唐突了，还请师弟见谅。”
这位同门来到林明面前，摆了摆手表示没有恶意，旋即解释道：“这位师弟，我叫陈玄。
适才见到你在百宝楼购买制符材料，所以心中好奇，冒昧一问，师弟是否是一位符师？”
林明淡然回复道：“见过陈师兄，师弟也只是初学符录罢了，不知有何指教？”
陈玄笑道：“不知道师弟能够绘制出哪种符录？
徜若是攻击或防御类型的符录，可否将绘制成的符录直接出售给我，师兄愿以市场价一颗灵石一张的价格购买。
要知道，师弟若是在坊市区内摆摊，得花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将手中符录卖完，而到百宝楼等商铺售卖，又会被其压价收购。
师兄不才，组建起了一只猎妖队，平日里接受宗门猎妖任务，正需要大量象一阶下品符录这样的一次性消耗品，师弟若愿意供货，师兄可以尽数吃下。”
林明听后，心中当即有些意动。
若是将符录直接卖给陈玄，确实省心省力许多。
不过如果全部都卖给他的话，也容易被其发现自己在符道进展迅速这一情况，后果未知。
似乎是看出他的尤豫，陈玄笑着摆手道：“师弟也不必立即回复，这里是师兄的传音符，若是愿意可以通过此符联系我。”
说罢，他便给出手中的传音符，随后离去了。
回到竹林小苑，林明摩挲着手中的传音符，心中思索。
‘能够将符录一次性售卖掉确实省心省力，但也存在一些风险……’
思来想去，他决定每次画完一批符录后摆摊一天。
若是还有卖剩下的，便将这些符录全部出售给陈玄。
并且这批符录数量不能太多，要控制在制符材料十分之二以内。
他虽然现在还无法达到这样的成功率，但也必须为以后着想。
如此一来，他在对方眼中就是一直是一个能勉强卖符回本的基础符师，没有图谋的必要。
‘人心隔肚皮，这样做兴许是多虑的，但若有问题，却能避免掉危险，因此还是尽量谨慎为好。’
尤其是林明身上只有一招金针术防身，连法器也只有一把不入品的镰刀。
‘还是得想办法掌握更多自保手段才行。’
他这般想着。
又坐回到制符桌前。
如今手头没有馀钱，想太多也无用。
还不如多实践，多努力，多肝点熟练度。
一旦火球符突破小成，他就能从中赚钱。
也就有钱购买其他法术，乃至将一部分火球符留在身上作为防身所用了。
半个月后。
林明将手中的制符材料消耗一空。
这次，一百二十份制符材料里，他制作出了二十张火球符，成功率来到六分之一。
熟练度也随之上涨了二十点，进度来到百分之三十五。
根据《制符基础》的记载，他这样的进步速度已经算得上极有天赋的了。
一般人想要达到两成的制符成功率，起码得画符万次。
哪怕小有天赋者，画符三千也才能有这样的水平。
而他在【勤能补拙图】的帮助下，两百四十次练习就达到了如此水准，传出去实在惊世骇俗。
而且一般炼气初期修士，心力最多只能支撑一天绘制六到七张符录。
他却能绘制九张，也是一个奇特之处。
林明觉得，应该是他觉醒宿慧的缘故。
传闻两世为人，在神魂和悟性上会比常人要强上些许。
他决定按之前定下的计划行事。
先是在坊市里摆摊，用一个上午的时间卖出十张火球符。
之后便用传音符联系了陈玄，约定在庶务殿内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