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archer:别打了,渔夫在看我们笑话!
仓库的阴影,已不再是间桐脏砚的庇护所
当两道杀气穿透薄雾,精准地钉在他身上时,这位活了五百年的老魔术师,第一次感觉到了名为“失控”的寒意。
“哦?原来是只臭虫。”
ncer咧嘴一笑,那笑容充满了野性的弧度他将魔枪末端在地面轻轻一顿。
咔一一!
坚硬的混凝土地面蛛网般碎裂开来。
“正好,打完架筋骨正热,最适合踩几只虫子助兴。”
archer没有说话。
他身后,数把蓄势待发的宝具投影凭空浮现,冰冷的辉光将他与ncer之间的空地点亮,剑尖遥遥指向那片深沉的黑暗。
立场,不言而喻。
“两个不识好歹的匹夫—
间桐脏砚干枯的声音在仓库内震荡,那份积压了五百年的傲慢,此刻正被怒火烧灼得啪作响“既然你们急着找死,老夫就成全你们!”
话音未落。
沙——沙——沙—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从仓库的铁门后方传来,由小及大,迅速汇聚成恐怖的浪潮。
下一秒,黑色的洪流从仓库所有的门窗、缝隙中狂涌而出!
那是由无数形态各异的刻印虫组成的军团,甲壳坚硬、口器喷吐酸液、翅翼振动发出高频声波它们汇聚成一片蠕动着的、令人作呕的黑色地毯,席卷而来。
“哈!真是恶心的待客之道!”
ncer不退反进,放声大笑,迎着虫潮笔直冲了上去。
红色的魔枪在他手中舞成一片赤色残影。
他没有吟唱真名,枪术却已臻化境,每一次挥舞都卷起撕裂空气的真空刃,成片的刻印虫在狂风中被搅成汁液与碎屑。
另一边,archer则选择了最高效的屠杀方式。
他站在原地,身后的宝具投影化作银色流光,沉默而精准地射入虫潮。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
每一道流光都象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引发一场场小范围的定向爆破,火焰与冲击波总能恰到好处地在虫群最密集处炸开巨大的缺口。
新的宝具投影在他身后不断生成、射出,维持着永不间断的死亡弹幕。
两个宿敌,此刻展现出惊人的默契。
一个近战突防,是撕裂阵线的狂野风暴。
一个远程压制,是清扫一切的死亡矩阵。
那看似无穷无尽的虫潮,被死死地挡在了三十米开外。
激战中,ncer一枪抽爆一只试图偷袭的飞行虫,头也不回地朝身后喊道。
“喂,红色的家伙!”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空气,干净得有点过分了?”
之前那种令人心烦意乱的污秽黑雾,消失了。
不仅如此,就连战斗产生的血腥和虫子汁液的恶臭,都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迅速抽走,消散在海风里。
archer当然也发现了。
他的心眼(伪)感知到的东西远比ncer更多。
这片局域的地脉,在经历了一场短暂的“高烧”后,此刻正以一种极度温和的方式,缓缓恢复平稳。
就象一个高热的病人,额头被敷上了一块冰凉的毛巾,热度正在迅速褪去。
那个神秘的“第八组”。
他们不仅抽走了黑泥,甚至还顺手“抚平”了地脉的躁动。
这种手段,已经不是魔术。
这是对“规则”的直接干预“专心对敌。”
archer冷冷回应,手中的攻势却陡然凌厉了几分。
必须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他要去查清楚,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怪物。
仓库深处,间桐脏砚那张老脸已是铁青。
他引以为傲的虫军,在那两个英灵面前脆弱如纸。
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赖以取胜的最大底牌一一黑泥的污染,从头到尾都未曾奏效。
没有了黑泥的侵蚀与削弱,ncer和archer始终维持在巅峰状态。
此消彼长,他的失败只是时间问题。
老虫子在心中无声地咆哮。
他精心策划的一石二鸟之计,被一个不知名的第三方搅得天翻地复!
他不仅没能污染两个强大的从者,反而白白消耗了自己积攒百年的刻印虫。
不能再等了!
间桐脏砚当机立断,苍老的身体化作一滩烂泥般的虫群,无声地融入仓库地下的阴影,迅速远遁。
随着他的离去,虫潮的攻势瞬间混乱。
ncer和archer抓住了这个机会。
ncer一声爆喝,红色魔枪划出逆转因果的轨迹,将残馀的虫潮内核炸成虚无。
archer则将投影出的长弓握在手中,螺旋剑搭上弓弦。
”—cadbolgll!”
扭曲空间的一箭,将整座废弃仓库连同其中所有残骸,一同从地面上抹去。
爆炸的烟尘散去,码头只剩下两个相对而立的身影,和一地狼借。
“切,逃掉了吗。”
ncer撇嘴,意犹未尽。
archer收起武器,目光扫过彻底恢复平静的港口,最终望向远方的深邃大海。
他能感觉到,那股“净化”的力量,源头就在那里。
来得快,去得也快,像大海的潮汐,洗去了所有污秽,却没留下半点痕迹。
“枪兵。”
archer忽然开口。
“这场战斗,到此为止。”
“哈?你说什么?”ncer不满地皱眉。
“真正的‘大鱼’已经溜了。”
archer的语气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凝重。
“而且,还有更麻烦的‘渔夫’在旁边看着。”
“这场圣杯战争,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说完,他不再理会ncer,身影一闪,灵体化消失。
ncer愣在原地,挠了挠头,最终不爽地“切”了一声。
那个红色的家伙说得没错。
再打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这场战争里,似乎混进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他扛起枪,看了一眼被夷为平地的仓库,又看了一眼平静如初的海面,吹了声口哨,转身离去夜风吹过,只留下满目疮的码头,无声诉说着今晚那场被悄然改变了流向的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