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泉水漫过肌理,巨大的圆形浴池氤氲着朦胧水汽,卡利斯托把姜绪宁抱在怀中,让她牢牢贴在自己身上
他眉眼间尽是餍足,低头在她脸侧,颈侧轻轻啄吻着
两人依旧紧紧相贴,感受着被包裹的温度(不是浴池的水),卡利斯托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喟叹
这是独属于他们的距离,让他最心安的距离
姜绪宁缓缓睁开眼睛,她的手无意识地搭在卡利斯托饱满结实的胸肌上
她的声音带着软糯的哭腔,轻轻抱怨:“你好用力…我要讨厌你了~”
卡利斯托:“对不起宝贝,下次轻一点好不好。”
下次,下次,她从来没等到这个下次
他察觉到她的小情绪,也知道自己方才确实急躁了些,掬起一捧温水,从她纤薄的肩头缓缓淋下
指尖顺着水流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想以此舒缓她身上的酸胀:“这样会不会舒服点?”
姜绪宁手下用力捏了捏,似是在惩罚他:“以后再胡思乱想就不哄你了~”
哄他一次好废她的腰
话音刚落,姜绪宁忽然蹙起眉头,喉间溢出一声细碎的低哼
她能清淅感受到男人的变化,不由得又气又羞
这个男人,怎么这样也能……
卡利斯托抬起她的下巴,眼神深邃又灼热,俯身便吻上她柔软的唇瓣,辗转厮磨间,声音含糊却笃定
“才不会呢,宝宝下次还是会哄我的。”
姜绪宁看着他的眼睛,声音软乎乎:“现在可以说了吧,都做了什么坏事。”
卡利斯托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语气漫不经心得象在说今天的天气
“没什么,就阻拦他,不让他查到你的真实身份。”
姜绪宁听完甚至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他的风格
“还有呢?”
卡利斯托低笑一声:“还有啊…让人截了他们家几个还算重要的生意。”
“没了?”姜绪宁挑眉,显然不信。
卡利斯托双手收紧,稳稳扶着她的腰,让她能更稳地靠在自己怀里
“恩…还让人好好教训了一顿江衡…”
“你还打人了?”
姜绪宁愣了下,抬手在他胸肌上拍了一巴掌
卡利斯托眼眸一沉,眯起的眸子里翻涌着暗芒,腰身用力向上顶了一下
姜绪宁的呼吸骤然一窒,声音不受控制地溢出唇间:“恩哼…”
原本还撑着他胸膛的手瞬间失了力气,身子软成一滩春水,重新倒回卡利斯托怀里
卡利斯托感受着胸前贴合的柔软,鼻尖蹭了蹭她泛红的耳廓,语气恶劣
“才刚知道江衡的身份,就关心他,宝宝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会永远坚定地选择我。”
他用牙齿咬住她的耳垂,带着点惩罚似的轻碾:“该罚。”
身下的水泛起层层涟漪,还有他灼热的温度,姜绪宁的思绪被搅乱,原本想说的话只能断断续续从齿间溢出
“你…你…不可理喻。”
卡利斯托低笑出声,吻了吻她汗湿的鬓角,声音沙哑又缠绵:“讲道理做什么,让宝宝舒服不就行了。”
不知道又熬过了多少个缠磨人的回合,姜绪宁浑身酸软得没了半分力气,意识昏沉间终于睡了过去
嘴里还无意识的嘟囔着:“讨厌……坏蛋……”
卡利斯托他动作轻柔地替她清理干净,然后抱着她躺进柔软的大床
清晨,姜绪醒来时正坐在卡利斯托的腿上,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像只被精心呵护的小猫
而他另一只空闲的手,正翻看着几张薄薄的文档
姜绪宁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鼻尖蹭了蹭他温热的脖颈,哼唧了两声
“宝贝醒了?”卡利斯托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晨起特有的磁性
姜绪宁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彻底清醒过来后,目光才落在他手里的文档上
视线一扫,看见“江衡”“j集团”这两个熟悉的字眼
“这是什么?”
卡利斯托将文档递到她面前:“宝宝想看吗?”
姜绪宁低头扫了一眼,瞬间明白了,这是江家从上到下的所有详细信息,小到家族的成员,大到产业布局,一目了然
她轻笑出声,没去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文本,反而抬起头,对上卡利斯托深邃的眼眸
“想通了?”她的声音带着笑意
卡利斯托的大手复在她的背上,埋首在她的颈窝,像只黏人的狗狗,语气也黏黏糊糊的
“宝宝要只爱我,只在乎我。”
姜绪宁的心软成一滩水,抬手抚摸着他柔软的短发:“当然只爱你啊。”
她顿了顿,故意打趣道:“以后我叫你宝宝吧,这么傻,净胡思乱想些没用的。”
卡利斯托没说话,只是收紧双臂,将她抱得更紧,鼻尖在她颈侧亲昵地蹭着
姜绪宁被他蹭得有些痒,轻笑出声:“你看我们现在这样,象不像妈妈在哄自己调皮捣蛋的儿子?”
卡利斯托在她颈侧柔软的肌肤上轻轻舔舐了一下,手也不安分的乱捏着
“那可不可以…”
姜绪宁的脸颊瞬间爆红,耳根都染上了一层薄粉。在一起这么久,他一开口,她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不可以!”她急忙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放开我。”
卡利斯托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也没再为难她,乖乖地松了点力道
姜绪宁趁机换了个姿势坐在他腿上,接过他手里的资料,认真地翻看起来。
原来,她的妈妈姜虹,并非孤儿。当年是跟着家人一起来z国游玩,却在首都机场遭遇了突发的恐怖袭击
混乱中,人群四散奔逃,年幼的妈妈与家人被冲散,从此杳无音信。
这些年,江家人从未放弃过查找,只是当时机场里各国游客混杂,场面混乱不堪,线索寥寥,搜寻工作一直毫无进展
姜绪宁的妈妈叫姜虹,姜是孤儿院院长的姓,虹则取自妈妈当年身上唯一的信物
一条小巧的项炼,吊坠背面,刻着一个虹字
姜绪宁指尖抚过文档上“姜虹”两个字,眼框微微发热。
妈妈不是无根的浮萍,她的家人,也一直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盼着与她重逢
可惜,妈妈没有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