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时
姜绪宁趴在床上,翻看着手里厚重的画册
封面是低调的墨色皮质,烫金印着她的名字,内里每一页都裱得精致妥帖
从她初学时的素描、后来的水彩,到近年的画作手稿,甚至几幅随手画在便签上的小画,都被一一收录,装订成了一本沉甸甸的个人作品集
姜绪宁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娇声娇气的:“这是你用来哄我的?”
这两天她被这男人折腾的不轻,浑身酸软,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卡利斯托侧躺着,一只手屈起撑着额角,另一只手探在被子底下,掌心带着温热的温度,正轻轻揉着她酸痛的腰侧
他赤裸的上身肌理线条流畅,白淅的皮肤上,零星散落着几处深浅不一的红痕,都是昨夜姜绪宁留下的印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暧昧。
“之前就让人准备的,哄我的宝宝,哪能只靠这点东西。”
他拍了拍她翘挺的屁股,语气带着笑意,“喜欢吗?”
姜绪宁眼底亮闪闪的:“喜欢。”
她继续往下翻,忽然顿住
这页是几幅笔触稚嫩的涂鸦,线条歪歪扭扭,画的是歪脑袋的小兔子、缺了角的太阳,还有看不清模样的小人儿
底下附着一行小字注解,标注着“宝宝五岁时随性所作”。
姜绪宁惊讶地睁大眼睛,转头看向卡利斯托:“你怎么连这些都能找到?”
这些都是她小时候在幼儿园随手画的,若不是有这注解,她自己都认不出这是她的画
卡利斯托低笑出声,目光落在她脸上,眼里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脸
“只要是关于宝宝的,我都能找到。”
只要和她有关的,哪怕是这样幼稚的涂鸦,对他而言也是珍宝。
姜绪宁望着他身上那些属于自己的痕迹,忽然就懂了他每次在她身上留下印记时的心思。
那是一种隐秘的、暧昧的成就感
她俯下身,在他饱满的胸肌上轻轻咬了一口,力道不重,更象是带着撒娇的啃噬。
卡利斯托舒服地眯起眼睛,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意:“宝宝,这是给我的奖励?”
“才不是呢。”
姜绪宁抬起头,鼻尖蹭了蹭他的皮肤,带着几分娇俏的狡黠
“这是惩罚,惩罚你前两夜折腾我太狠。”
“好,是惩罚。”
卡利斯托轻笑,抬手揽住她的腰
好棒的惩罚
姜绪宁重新低下头翻看画册,仿佛重温了一遍自己的成长轨迹
卡利斯托没有再说话,只是侧倚在她身旁,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
眼底的爱意翻涌如潮,灼热得几乎要将人融化
在没遇到姜绪宁之前,卡利斯托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毫无保留地去爱一个人
爱到愿意倾尽所有,把能给的都捧到她面前
爱到恨不得把她一口一口都吃掉,永远也不分开
他的妻子,他的宝宝,是他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光,是他此生唯一的执念。
卡利斯托的眼神过于灼热露骨,姜绪宁被他看得脸颊渐渐染上红晕,实在忍不住,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整个人都压在了卡利斯托身上,柔软的胸脯贴着他的胸膛
她羞赦的嗔怪:“不许看了!”
卡利斯托任由她捂着眼睛,嘴角噙着宠溺的笑意,双臂收紧,将她牢牢抱在怀里
“好,不看。那宝宝要不要吃蛋糕,我让人买了新的回来。”
姜绪宁想起昨夜,打了他一下:“是正经吃吗?”
卡利斯托装作不解:“当然是正经吃了,不然宝宝想怎么吃。难道…”
姜绪宁:“闭嘴吧你。”
因为昨夜闹得有点狠,所以姜绪宁一整天都窝在床上,卡利斯托当然陪着她
姜绪宁在卡利斯托怀里拱了拱:“老公老公,我们把窗帘拉上看鬼片好不好?”
卡利斯托挑眉:“不怕吗?”
“有你在嘛!”
卡利斯托眼底漾着纵容,拿起遥控器一按。厚重的遮光窗帘缓缓合拢,卧室瞬间陷入黑暗
前方的投影幕布缓缓降下,透出微弱的光
姜绪宁早选好了片子,是一部以氛围阴森着称的s国恐怖片。
她坐在卡利斯托两腿之间,后背紧紧贴着他宽厚的胸膛
而卡利斯托则一只骼膊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被她抓着,以便随时挡眼睛
片头的配乐一响起,尖锐的弦乐夹杂着若有似无的低语,就让姜绪宁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卡利斯托轻笑,小软猫似的,明明怕得不行,却还要看
他低头蹭了蹭她的发顶,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
他就是喜欢宝宝这样依赖他的样子,仿佛他是她的全世界,是她所有胆怯时的避风港。
电影播放的中途,屏幕上猛地闪过一张惨白可怖的鬼脸,配上刺耳的尖叫音效,姜绪宁吓得“啊”
下意识抬起卡利斯托的大手,死死挡在自己眼前
卡利斯托淡淡扫了眼屏幕,巨大的幕布加之昏暗的环境,确实营造出了几分惊悚氛围。
可他见惯了刀光剑影与血腥场面,这点程度的恐怖画面,对他而言不过是小儿科。
他收紧手臂,轻声安抚着:“没事了宝宝,老公在呢。”
“走…走了吗?”姜绪宁的声音闷闷的
“恩,走了。”卡利斯托低头,在她耳廓上轻轻吻了一下
姜绪宁这才慢慢松开手,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只是身体依旧贴着他,一个劲儿往后缩
卡利斯托幸福地收紧手臂,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他实在太喜欢宝宝这样全身心依赖他、离不开他的模样了
两人在城堡待了许多天,期间姜绪宁百般撒娇讨好,卡利斯托最终无奈的带她又去了一次奥兰多游乐园
那天的游乐园是属于卡利斯托和姜绪宁两个人的,他们玩了一整天
晚上回去时,姜绪宁已经累的在卡利斯托怀里要睡着了
车子平稳行驶在城堡外围的林荫道上,姜绪宁迷迷糊糊间掀开眼缝,看见窗外的圆月
她呢喃着蹭了蹭卡利斯托的掌心:“老公,今晚的月亮好亮啊。”
卡利斯托指尖轻轻捋开她额前的碎发:“宝宝,想不想看月亮,剩下的路老公抱你回去。”
“好呀。”姜绪宁清醒了几分,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伸手搂住他的脖颈
车子停下,卡利斯托抱着姜绪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