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被随手放在床头,姜绪宁俯身,双手捧着卡利斯托的脸
“现在开心了?”她挑眉看着他,语气里带着点了然的嗔怪,手指摩挲着他的下唇
刚才发消息的时候,这男人眼底那点藏不住的雀跃,可没逃过她的眼睛
卡利斯托没应声,只是往她怀里缩了缩,脑袋沉沉地埋在她的肚皮上
姜绪宁指尖下移,捏住他软乎乎的耳垂轻轻捻了捻,声音放低,带着点危险的意味
“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她还是有些怀疑,他什么时候体质这么差,偏巧在许乐颜生日这天烧得不退
卡利斯托抬起头,眼框带着点因发热而起的泛红,眼神无辜又委屈,像被冤枉了似的
“宝宝说什么呢?我这两天不一直都在你跟前躺着吗?哪有机会故意做什么。”
他声音还带着点沙哑,满是委屈
姜绪宁仔细回想了一下
从昨天发烧到现在,他确实寸步不离地粘着自己,要么躺在她怀里,要么被她抱着喂药喝水,确实没机会搞什么小动作
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他只是发烧太严重,刚好赶上了而已
看着他眼底真切的委屈,姜绪宁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她俯身,在他的唇上啄了好几下,温柔的安抚他:“好啦好啦,我相信你。”
得到这句承诺,卡利斯托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他立刻重新往她怀里缩了缩,手臂紧紧圈住她的腰,将人抱得更紧,满意地闭上了眼
姜绪宁摸了摸他的头,微凉的手在男人身上游走,希望能帮他舒缓一点
完全没察觉怀中人嘴角那抹藏不住的、志在必得的笑意
卡利斯托的烧退之后,恢复了往日的英挺锐利
两人准备回德拉科尼亚,只是出发的前一天,姜绪宁带他去j城有名的禅觉寺
车子沿着蜿蜒的山路往上开,两侧的林木愈发葱郁,隔绝了城市的喧嚣
卡利斯托半靠在座椅里,将姜绪宁整个人圈在怀里,宽大的手掌包裹着她的小手,轻轻捏着
他蹭着她的小脸,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
“宝宝,去寺庙做什么?这种地方……”
“嘘!”
话没说完,姜绪宁就抬手捂住了他的嘴,眼底带着几分认真的嗔怪
“到山门口了,不许乱说不敬的话。”
卡利斯托眼底漾起笑意,顺从地闭上嘴,低头在她温热的掌心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他向来不信这些,无论是西方的上帝,还是东方的神佛,在他眼里,所谓的庇佑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慰借
这世间的一切,从来都是他凭实力争取,从未想过要依赖虚无缥缈的神明
车子停稳在山门外,姜绪宁牵着卡利斯托的手走到正殿
禅觉寺红墙黛瓦,香火缭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耳边隐约传来僧人诵经的声音,肃穆又安宁
走到正殿门口,姜绪宁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
他身形挺拔,一身西装与寺庙的古朴氛围格格不入,脸上依旧带着几分不以为然的淡漠
“你在门口等我吧,我拜完就出来。”
他本就不信,强行让他进去,万一冲撞神佛反而不好
卡利斯托点头:“好,宝宝要快点。”
姜绪宁松开他的手,走进正殿
殿内香烟袅袅,几尊佛象庄严肃穆,她取了三炷香,在烛火上引燃,对着佛象跪下
卡利斯托等在台阶下,见她出来,立刻快步上前牵住了她的手
回到车里
卡利斯托依旧抱着她,语气霸道:“宝宝求他们,不如求我。”
她所有的愿望他都会替她实现,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姜绪宁瞪了他一眼,眼底却没有真的生气,只有几分无奈的纵容
她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
“我求的是保佑你身体健康,无病无灾。这一点,你能做到吗?”
卡利斯托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眼神倏地变得深邃
心脏象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从未想过,她特意跑来这寺庙,是为祈求他的平安
那场高烧是他故意为之
可他没想到,这场“装病”,竟然真的吓到了她
一股尖锐的愧疚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密密麻麻的疼
不等姜绪宁反应,他已经倾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声音沙哑又颤斗
“宝宝……”
姜绪宁顺从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淅地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她抬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你这次生病来势汹汹,所以一定要好好求神佛多保佑你”
“还有,你平时做事不要太绝,给别人留一点退路,也算是给自己积福。我别的什么都不求,就想你平平安安的。”
她一直都知道,卡利斯托的商业帝国版图庞大,触及的领域复杂
难免会涉及一些灰色甚至黑色的地带
那些明枪暗箭,那些看不见的风险,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心里默默担忧
寄希望于这些虚无的信仰,能给他带来一丝庇护
卡利斯托抱着她的手臂更紧了,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愧疚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眸色越来越沉,仿佛只有姜绪宁身上的味道能让他清醒
他从未想过,自己一时的任性,会让她承受这么多担心
卡利斯托沉默了许久,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好,我听你的,都听你的。”
夜里
姜绪宁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
卡利斯托俯在她身上,把她从头到脚亲了个遍,最后喘着气埋在她的胸口
“宝宝对不起…对不起。”
卡利斯托声音又低又沉,眼眸深处的疯狂压抑的近乎扭曲
“宝宝会原谅我的对不对,原谅我吧。”
“宝宝…”
“宝宝…”
他眼神炽热,言语间露着无法抑制的疯狂和痴迷,在姜绪宁身上印下一个又一个吻痕
睡梦中的她忍不住哼唧了几声
卡利斯托停下动作,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两人唇齿相贴
“我好爱你,宝宝,好爱我的宝宝。”
他抚着她的脸,眼里是病态的温柔
次日清晨
姜绪宁慵懒的躺在卡利斯托怀里,任由他给自己换衣服
看到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她疑惑都皱了皱眉
“昨天有这么多吗,不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