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中，卡利斯托坐在椅子上，将姜绪宁圈在怀里，另一只手拿着勺子，舀起温热的粥吹了吹才递到她嘴边
“慢点咽，烫”
他声音温柔，指腹还轻轻蹭过她沾了粥渍的唇角，眼底是浓浓的宠溺
姜绪宁乖乖吃完最后一口，推开他的手就要起身：“我自己去画室就好啦，你公司不是还有事吗”
她想起昨天特意查的路线，又补充道，“你那些车太惹眼了，我自己打车去，下午不用来接我”
卡利斯托没有再坚持，只是帮她理了理衣领，指尖在她锁骨处轻轻摩挲
“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我走啦”在卡利斯托唇上留下一吻便转身雀跃的跑上车
他看着她蹦蹦跳跳出门的背影，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冷下去，直到门彻底关上，眼底只剩冰封般的阴鸷
“过来”
他拿起手机，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楼下，是他刚吩咐开过来的黑色轿车
司机开着车，缓缓跟在姜绪宁乘坐的车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开到画室周边，在一个不起眼的转角停下
车内，卡利斯托靠在椅背上，指尖滑动着平板，屏幕里是画室各个角落的实时监控
姜绪宁正跟着同事熟悉环境，偶尔弯腰和小朋友说话时，眼底的笑意亮得晃眼
他盯着屏幕里她和另一位男老师说话的画面，指节渐渐攥紧，骨节泛白，连呼吸都沉了几分
一整天，姜绪宁在楼上工作，他就坐在车里，视线从未离开过平板，看了她一整天
她的每一个画面都被他牢牢刻在心里，可那浓稠的占有欲非但没有消减，反而象潮水般越涨越高
下午，姜绪宁回到庄园，刚落车就看见卡利斯托站在门口等她
“你在这等我吗”
他快步上前搂过她：“对啊，等某个没良心的小坏蛋”
姜绪宁被他拥着肩膀向前走，她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
“谁没良心啊”
卡利斯托轻笑“今天累不累”
“还好”姜绪宁仰头看着他，叽叽喳喳地分享着一天的趣事，“有个小男生画了只恐龙，非要送给我当礼物，还有……”
她没注意到，卡利斯托听着她的话，眼底的阴翳已经快遮掩不住，但回应她的语气还是恰到好处
当晚，两人窝在床上上看电影，卡利斯托从身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指尖轻轻顺着她的发丝
直到电影结束，他低头吻她的颈窝，声音带着蛊惑：“宝宝，好疼…”
姜绪宁转头看他，语气担忧的问：“哪里疼”
卡利斯托不正面回答，只是蹭着她的颈窝
“疼，还难受，今天只有我一个人”
姜绪宁忍不住轻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故作不懂“那我也没办法了，还是叫医生来看看吧”
卡利斯托在她耳垂上轻咬：“只有宝宝能治”
他的手滑到她的大腿处，不停揉捏：“宝贝救救我吧”
说完便低头狠狠含住她的唇，被子底下两人的腿紧紧缠绕，手也越来越不老实
姜绪宁觉得自己就象砧板上的鱼，被他随意翻炒，直到她身上沾满了他的气息
深夜，姜绪宁早已累得睡下，卡利斯托亲吻她后出去走廊上打了一个电话
“明天就结束”
他不想再配她玩这个游戏了，原本还打算让她玩几天，可是今天她不在时，那种难耐孤寂已经要把他逼疯了
他高估了自己，别说几天，就是一天他也不想忍了
结束这个游戏吧，宝宝就该一直在他身边
一夜荒唐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姜绪宁差点迟到
下午临近下班时，画室的老板突然来访，平时很少露面的人，此刻却满脸堆笑地走到姜绪宁面前，语气谄媚得有些反常
“姜老师，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边临时调整，用不上这么多老师了……”他一边说，一边递过一个厚厚的信封，“这是给您的补偿，您看……”
姜绪宁愣住了，昨天还说她“太合适”，怎么突然就调整了？
她看着老板躲闪的眼神，还有那过分殷勤的态度，心里莫名升起一丝疑虑，却还是接过信封，沉默地收拾好东西离开
心情低落的走出画室，想不通哪里出了问题，走出画室没几步，忽然听见旁边两个男生在聊天
“你看到没？马丁，真的是太帅了，我要是能有一辆死也无憾了”
“当然看到了，想想就算了，我们再打几百年工都赚不到买车钱”
“两天了，一到四点半就走，也不知道来这是干嘛”
姜绪宁的脚步猛地顿住，心脏象是被一只手攥紧
所有碎片瞬间拼凑在一起，一个让她浑身发冷的念头浮了上来。
她攥紧了手里的包，指尖冰凉，刚才还温暖的夕阳，此刻落在身上却只剩刺骨的寒意
她象一个傻子一样被他玩弄，从来都没逃出过他的掌控
傍晚，卡利斯托处理完公司突如其来的事回到庄园，一进门就看见客厅一片杂乱，那价值千万的花瓶此刻被摔得粉碎
脸上表情只错愕了一瞬，就变成了宠溺，抬手捏了捏鼻梁，眉眼间全是纵容
敢这么做的，只有一个人
他的宝宝
罗文上前替他拿鞋时说：“夫人下午回来不知道为什么很生气，进卧室后一直没出来，连晚饭也没吃”
听见罗文的话，卡利斯托眼底闪过一丝疑虑以及担忧：“让厨房把饭备着”
“是”
他来到楼上打开房门，便看到姜绪宁躺在床上的背影
他走上前，手搭在被子上温柔的询问：“宝宝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下一秒，姜绪宁忽然做起身
“啪” 清脆的响声在房中响起
“是你对不对！是你让他们辞退我的，之前也是，是你让他们都拒绝我的”
姜绪宁小脸上满是泪痕的哭诉着
被扇了一巴掌卡利斯托眼里先是疑惑，在听清她的话后，变成了坦然甚至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