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桢被宁浩威胁到了。
原本叶枭现在公然追嫂子,他就很没有安全感。
如若再让宁家人对他印象不好。
那岂不是更危险。
叶桢无奈,只得开始帮宁浩拿吃的。
好在。
叶枭虽一直跟在宁柔笙一侧。
距离很近。
但只是叶枭一直在说话。
宁柔笙并未理他。
叶枭自然看到了宁浩的动作。
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宁浩冲他嘿嘿一笑。
一转头,叶枭直接问出了这么多年压在他心底的疑问:
“宁柔笙,你当年为何突然移情别恋?”
“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有多痛苦,是怎么过来的”
宁柔笙蹙眉看着这小叔子。
觉得他真是莫名其妙。
她直接不理他。
往一旁走去。
叶枭也跟着走,又靠近了宁柔笙几分。
“你一句分手都不说,就直接嫁给别人了?”
“既然这样,当初为何要对我胡搅蛮缠,还说那么多甜言蜜语哄着我。”
“说什么长大了要嫁给我,要给我生孩子,哪怕会被父母打死也非我不可,都是骗人的”
宁柔笙闻言也忍不了了。
“叶枭,你是有什么毛病?我是你大嫂。”
“有病就去医院看病。”
“呵,”叶枭自嘲地笑了。
“当年我也是这样训斥你的,说你有毛病,叫你不要整天来烦我。”
“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我这么好追,只要死缠烂打就可以。”
“叶枭,”宁柔笙冷冷地提醒他:
“我有老公,你不要再来烦我。”
叶枭的眸色亦出现了少见的怒意。
“我当年也是骗你说我有女朋友,可你不还是四处打听得知我单身后,继续过来堵我了吗?”
“整天不是堵在我家门口,就是堵在我上学的路上。”
“你还耍小心机,故意穿着个短裙在一群小混混面前走来走去,害我没办法只能见义勇为出手救你。”
“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了?”他真的很不解。
“不然你怎么会这么无情,说不要我就一下子扔掉我不要了。”
“我就像块抹布一样被你给丢了。”
“叶枭,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宁柔笙真是觉得不可思议。
“你真是病得不轻,把幻想的一切当成了回忆,赶紧去精神科挂个号,看看脑子。”
“这话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叶枭一激动,直接拉住她的手臂。
“我叫你去看脑子,叫你不要再来骚扰我,可你怎么赶也赶不走。”
宁柔笙一把甩开他的手,“啪”地直接打了他一巴掌。
叶枭不忿,双目通红。
“你打我,你又打我?”
“为了别的任何事打我我都认了,我不许你为了叶桢打,不然我弄死他”
这话没说完。
宁柔笙又一脸怒意,左右开弓给了叶枭两个响亮的巴掌。
打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平素她的脾气一向很好。
可面对叶枭这种疯子。
真是忍不了。
看到叶枭被她打了三个耳光后不怒反笑。
她真是叹为观止。
这人真是个神经病。
病得不轻。
这三个耳光自然也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现场瞬间寂静无声。
除了宁浩以外,每个人皆神色微滞。
似乎很是意外。
宁浩见怪不怪了。
年轻时他自己被老姐打得鼻青脸肿也是家常便饭。
如果哪天叶枭脸上添了新巴掌印。
十成是他姐打的。
别人哪敢太岁头上动土。
敢打叶枭,他一定会弄死对方。
蒋家人的神色也有些微妙。
搞不清楚现下的情况。
不知道叶太太为什么要打她的小叔子。
但他们很快想通。
小叔子嘛,跟弟弟一样。
自然是可以教训,可以揍的。
便也很快释怀。
今日程家人过来提亲,非但全员出动,还带上了叶家人。
不光聘礼很丰厚。
程瑞平和程渡父子俩的姿态也纷纷放得很低,恭恭敬敬。
给足了蒋家人脸面。
蒋父现在浑身舒畅。
他们自然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再加上他女儿那个口无遮拦的,遇险第二天回家后,兴冲冲告诉他们程溪月把陆家女的学历都给薅了的事。
她说她没能跳起来欢呼是因为她腿疼。
蒋母关心询问闺女怎么会腿疼。
蒋璐直言说她昨晚跟程渡睡了。
被他给弄疼的。
蒋父蒋母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两个孩子互通了心意,发生点什么也很正常。
但直接这样在父母面前说出来
还是不多见。
蒋璐性子单纯,嫁入别的人家他们肯定得操心。
程家人一家都是良善之人。
她又跟程溪月亲如姐妹。
嫁到程家正正好。
再加上程家今时不同往日,有了个海市四大家族之一的掌权人女婿。
那叶家大少不光身价高,还特别捧着程家人。
这婚事,现在说起来,是他们蒋家高攀了。
蒋父蒋母便也装作没看见宁柔笙怒打叶枭。
那是他们叶家的家事。
倒是宁浩走了过来。
“蒋兄,我姐夫被我姐给打了,你家有冰块吗?”
蒋父忙安排家中阿姨取来冰块。
宁浩拿上就走。
当着叶家、程家、蒋家人的面,亲手开始帮叶枭敷脸。
他走后。
蒋父才反应过来。
“这位叶家二舅刚刚说谁被谁打了?”
“姐夫被姐姐给打了?可那不是叶太太跟她小叔子吗?”
“是我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
无人回应他。
蒋母自然也听到了。
她也觉得应当只是叶家二舅的口误。
程溪月看着宁浩像是心疼不已地帮叶枭用冰块敷脸的样子。
抬眸睨向季之淮。
“你二叔和二舅好像志在必得。”
毕竟,他们都对着叶桢贴脸开大了。
季之淮也很无奈。
这两人在叶家的时候规规矩矩。
从不擅自前往他妈妈所住的那栋楼。
只是找准了现在这种自己不适合将他们给轰走的时机往他妈妈跟前凑。
今日过来蒋家,两人也是以祝贺的名义。
他直接赶人肯定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