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王家少爷觊觎自己的饲养之法,赵方年当然不可能如他所愿。
就算这不是赵家崛起的根本,以他王世鹏和赵方年以往的恩怨,赵方年也不可能同意。
要不然,对不起以往处处小心行事的自己,和惨遭毒手的张一刀。
当场和王世鹏翻脸离了茶楼后,赵方年便直接出城回家。
路上,他也是若有所思。
“王世鹏此人心胸狭隘,阴狠毒辣,今日之求不得,日后必然还会百般叼难,说不定还会找来武者,象当初暗杀张一刀一样暗杀我!”
“不过我也无需惧怕,不说我自己的实力,就算是小黑、三只白龙犬,还有小彩,就足够让一流武者难以抵挡!”
“再说平安县地处偏僻,一流武者都极为少见,他王家势力再大,如今也不能奈我何,我警剔些便是!”
“若是他找人来暗杀,我以雷霆手段灭杀,也能敲山震虎!”
“这王世鹏若如此不知死活,定要尽快找个机会将其解决,永绝后患!”
“他王家势大,家中护院无数,即便派小彩这种出其不意的精怪出手,也难以将其斩杀!我自己出手,也有可能暴露,到时候被县衙知晓,就算我和县令相熟,也不好处理。”
“想要杀他,看来还要等个合适的时机。”
赵方年坐在马车上,眼中闪过冷冽的寒光。
实力达到一流之境,他也无需再象以往一样做事畏首畏尾了。
而现在,他对那王世鹏也有了杀心,只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赵方年暗中思量,一路向家赶去。
此刻,城中茶楼里,等到赵方年的身影完全消失,王世鹏二人这才回过神来。
被赵方年以如此态度对待,一直养尊处优的王世鹏哪里受得了。
方才惊惧的心情使得他心中愈发恼火,他嘶吼道。
“该死的狗东西!我乃王家长子,从来没人敢恐吓于我,他居然敢如此对我!”
王世鹏嘶吼之声不小,一旁的老仆生怕引来茶楼的其他客人围观,连忙安抚道。
“少爷切莫动怒,当心气坏了身子!那赵方年乃一介武夫,不知好歹,少爷何必同他置气!”
“哼!武夫?若非他是一流武者,我又岂会以礼待之!我今日主动上门求购,如今这厮非但不领情,还羞辱于我,这口气,我怎能咽下!”
王世鹏话音小了许多,但眼中的怒火却越来越强。
沉吟片刻,他坚定道:“这个赵方年!我要他死!”
“少爷!此事不可!赵方年不久前斩了五位二流武者,在城中闹了不小的动静,可见此人实力不俗,想要杀他,必要一流武者才行,而且还要顶尖的一流武者,或者两位以上的一流武者。
我王家虽有一流武者护院,但都是老爷的贴身护院,你我驱使不得,就算象当初一样在城中找一流武者,也行不通。
我听说当初的猛虎武馆已经遣散,馆主不知所踪,青州武馆的杨青州为人正派,不会干这种事,其他一流武者,屈指可数,他们也断不会做与同境界武者生死搏杀这种危险之事,所以,找外人也不行,杀他,实在是无能为力。”
听到老仆的这一番话,王世鹏瞳孔转动,虽说老仆说的有理有据,但他心中依旧不死心。
不得不说,王世鹏此人,当真是一位阴毒之人。
思量片刻后,他又沉声道。
“赵方年的气血食,如今在城中如日中天,有他在,我这肉铺的生意就做不大,家产我如何争夺?
所以,不管如何困难,此人都得死!
既然家中护院无法驱使,城中武者也无法请动,那……只好找平安县外之人了!”
“县外?县外能找谁?”
“我听说平安县东边两百里处,有一虎头山,山上有一城寨,乃朝廷要犯聚集之地!”
“啊?!少爷,你想请强盗?!这!这这!强盗喜怒无常,若是一个不如意,恐怕会牵连自身啊!另外,强盗也并非可以任我驱使啊!”
“怕什么?我王家之人岂会怕一个强盗,另外,只要有钱,强盗也会听令于我!
你着手操办此事,尽快让强盗动手!等到那赵方年家破人亡,看他还如何狂妄!”
……
自和王世鹏交谈翻脸之后,一连三日,赵方年并未发现有什么麻烦上门。
城中气血食的生意依旧红火,赵方年也请了一个精通算术的掌柜,让其代为看店。
他自己,则待在莽村,平日里和妻子一同喂喂家禽,请几个短工打理一下山林,偶尔还会带着小黑上山打猎。
多数的时间,他还是钻研武道,以求实力更进一步。
既然王世鹏没有前来找麻烦,并且也没有离开县城让赵方年有机会暗杀,赵方年也就暂时将他抛之脑后,不再多管。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松警剔,因为他知晓王世鹏,以这人的秉性,大概率还是会有什么手段的。
今日,家中并无什么事务,赵方年一早便待在练功房里,修炼猛虎下山诀。
武道一路,一流之后,提升极其困难。
先天武者气力三万斤,是一流武者的三倍。
如此鸿沟,当然难以跨越。
寻常的气血之物,提升缓慢,唯有千年灵草或者妖兽的血肉,方能大大缩短苦修之功。
不过,此种宝物,就算是仙人都少有,寻常凡人又从何处寻得。
赵方年日后修炼,恐怕也是个水磨工夫,只能慢慢来了。
练功房内,赵方年四肢伏地,弓背而起,浑身筋骨绷紧,面貌狰狞凶狠,好似山中恶虎。
偶尔前行,虽然缓慢,但却给人一股扑面而来的凶悍之感。
再加之他鼻息之中喷出的白烟,好似真的猛虎一般让人心生胆寒。
可见,如今赵方年的猛虎下山诀,已经有些火候了。
临近中午,赵方年收功而起,准备用膳。
一出门,便瞧见他那大儿子赵正泽回来了。
这时候,赵方年也记起来,今日是赵正泽每月一次放假的日子。
“爹!娘!饭好了吗?我饿死了!”
“还有,我今日有事同你们商量!”
修炼铁甲功数年,赵正泽虽然只有十四岁,但个头和相貌,却和一个汉子无异。
旁人见了,当真难以相信他不过是个十四岁的毛头小子。
赵正泽风风火火的回家后,便扯着嗓子在院中呼喊起来,好一个粗犷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