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赵方年驱使着牛车,带着一车的家禽早早赶到县城。
同他一起的,还有五位面相老实憨厚的中年汉子。
这五人,都是他从莽村招来的帮手,每月一两银子,运送货物,往来于县城于莽村,并在气血食里帮忙。
虽说这一两银子看着不多,但对普通村民来说,绝对是不菲的工钱。
要知道,如今这世道,乡野村民为地主忙里忙外,只能混个温饱,算下来,一月半两银子都不到。
跟着赵方年帮忙,活不重,每月能有一两, 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活计。
“时辰不早了,大伙卸货,开铺!”
赵方年跳下牛车,指挥了一句后,五人便忙碌了起来。
不多时,这气血食便准备妥当。
临近中午,前来购买肉食的客人逐渐增多。
即便店里有五名下人忙碌,也有些忙不过来。
见此,赵方年也不得不从后面的太师椅上起来,亲自操刀售卖。
一直忙碌到饭点后,生意这才少了许多。
这时候,赵方年才得空回去歇着。
与此同时,他心里也是默默嘀咕。
“我赵家有此种补充气血的肉铺售卖,往后这气血食生意不会差,只有这五个下人,人手着实不够!
看来,我还需要再找些人手!”
“另外,我还需要钻研武道,一直留在这铺面里忙活,实在是浪费光阴!日后,还需要找个信得过的掌柜看店!”
嘀咕了一句,赵方年随后便在铺面中简单吃了午饭。
虽是简单,但吃的依旧是补充气血的肉食。
下午接着忙碌了一番,直至铺中肉食卖完,赵方年便准备关门回家。
但也就在这时,赵方年赫然发现,铺面门口,站着一位老者,还有一位面容俊朗的中年男子。
瞧见这二人,赵方年眉头微皱,心中暗道:‘这王世鹏,终究还是坐不住了!’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王家的长子王世鹏,以及他的下人。
赵方年早就料到,他在县城之中正大光明的售卖金纹鸡,这同样做着肉食生意的王氏,必然会发现。
届时,对方肯定会因此前来,试图分一杯羹。
毕竟,这王世鹏觊觎金纹鸡这种肉食,已经不是一条两天的事了。
不过,赵方年既然敢开铺面,就不会怕他。
他这一流武者的实力,可不是说笑的,在这县城之中,就算王家有势,也不可能随意招惹一位一流武者。
赵方年权当没瞧见二人,依旧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那王世鹏本想着赵方年主动搭话,但等了一会赵方年连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顿时脸色阴冷起来。
不过,沉吟片刻后,他并未发作,而是给老仆使了个眼色。
“赵老板!想必这位就是赵老板了吧!”
老仆堆着笑脸,主动走到赵方年的面前。
闻言,赵方年瞥了他一眼,沉声道:“你是何人,找我作甚?”
赵方年自然是认得对方的,不过他和王家恩怨不小,眼下还是要装模作样一番。
“哎呀!赵老板当真是年轻有为啊,不仅开了一件生意红火的铺面,还是一位一流武者,当真让人羡慕。
我乃王家仆从,这位是我家少爷王世鹏,今日前来,也是特地前来结交一番!”
老仆说完,王世鹏也走上前来。
“赵老板,此地不是说话之地,不如我们找间茶楼坐坐如何?”
王世鹏二人来此,自然是有所图谋,不过赵方年可不会畏惧这两人。
今日不将他们打发走,恐怕有的烦人,所以赵方年并未多说,让几个下人先行离开,然后便跟着王世鹏去了旁边的一家茶楼。
三人坐于茶楼雅间,赵方年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面容俊朗的王世鹏。
“久闻王家大名,不知王公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王世鹏露出一抹笑容,看起来着实风流倜傥,若非赵方年知晓其秉性,恐怕还真会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赵老板,今日前来,多有叼扰,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想想同赵老板你买一样东西!”
“买东西?买什么?”
“呵呵,买你饲养出那些富含气血家禽的饲养之法!”
王世鹏说完,眼中满是不可置否的意思,好似对此事势在必得。
而赵方年闻言,心中便知晓,他大张旗鼓的售卖金纹鸡一类家禽,动静不小。
这王世鹏,应该已经查到了他就是养殖此类家禽的人。
既然如此,那他肯定也知道了,当初他所暗杀的张一刀,以往就是赵方年的合作之人。
想到这里,赵方年便冷冷一笑。
“王公子,你可着实固执!早年我低调售卖金纹鸡,你就托人查探,甚至不惜害死往日张记肉铺的的老板。
后来我暗中向百味馆和青州武馆供货,你才没有继续出手!
今日我已是一流武者,自行售卖金纹鸡,你还打算抢夺我这饲养之法?
你当真不知,夺人财路,此仇大过杀人父母?”
说罢,赵方年眼中也是杀机毕露,手中的茶杯,也是被他直接捏了个粉碎。
赵方年直接将话摊开了,同时如此态度,这二人也是始料未及。
王世鹏本以为自家势力庞大,他赵方年即便是一流武者,也不敢如何。
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大反应,居然直接翻脸。
而王世鹏虽然也练武,但并未用功,如今不过是二流武者的水平。
被赵方年这么一瞪,顿时又惧又恼,说不出话来。
见状,他身旁的老仆也打起了圆场。
“赵老板莫要动怒!你所说之事我等并不知晓,可别将这些事算在我们头上!”
“还有,我家公子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我往家也有一家肉铺!购置饲养之法,肯定不会让你吃亏,定会给出满意的价格,还望赵老板你多多考虑!”
“即便不愿,我等也不会强求,赵老板无需动怒!”
老仆匆匆说完,生怕赵方年脑子一热直接动手。
虽说晋国律法严苛,但赵方年若真不管不顾的动手,他二人可不是对手。
瞧着脸色青白的王世鹏以及一脸徨恐的老仆,赵方年心中冷笑。
这老仆信口雌黄,居然还不承认他所说之事。
若这二人并非在县城,而是在荒野和他遭遇,他断然不会和他们这么罗嗦,直接一刀杀了了事。
早年这王家霸占莽山猎场,之后意欲低价强购金纹鸡,后来更是害了他的好友张一刀。
此番做法,都让赵方年对王家厌恶到了极点。
今日还想购置赵家根本的饲养之法!
赵方年没直接动手,他们都得多谢晋国的律法。
“饲养之法,乃是我赵家立足之本,往日之事我不管你们承不承认,但今后,我劝你们还是别打我的主意!
要不然!哼!”
冷哼一声,赵方年一拳将眼前的木桌砸塌,惊得二人慌乱后退,随后他起身离去,只留这二人在此惊惧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