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若不血洗南天王府,不清算这群助纣为虐的宾客,
何以正天道?何以慰苍生!”
南天王府与那些助纣为虐的修士,言行之猖狂、心性之歹毒,
彻底点燃了林逍心中前所未有的杀意!
这些所谓的权贵,连他和身边女人都敢随意羞辱、肆意屠戮,
那在他们眼里,普通百姓又算什么?
不过是任其践踏、生杀予夺的草芥罢了!
林逍心系家国,志在护民,
绝不容许龙国境内,还盘踞着南天王府这等毒瘤!
更不能容忍,
百年前林门先辈与无数龙国英烈,
用鲜血换来的太平盛世、百姓安居,
被这群败类沾污、践踏、凌驾于头顶作威作福!
此刻,南天王府正门外,
一名守卫小队长远远瞧见林逍三人缓步走来,
身后竟拖着两口漆黑沉重的棺材,
脸色顿时阴沉如铁,厉声呵斥:
“站住!哪来的贱骨头?今日是王爷千岁寿辰,闲杂人等一律滚远点!”
“尤其是你们这种运棺材的晦气东西,也敢靠近王府大门?活得不耐烦了?”
“这条街从现在起,你们这种下等人连脚都不能沾!听明白没有!”
话音未落,十几名炼气期亲兵齐刷刷踏前一步,刀锋出鞘,满脸凶戾。
周围尚未入场的宾客纷纷侧目,眼中满是讥笑。
谁不知道今天是南天王大寿?
居然有人敢抬棺上门?
这不是找死,就是疯了!
可林逍脚步未停,神色平静如水。
那小队长见他竟敢无视命令,勃然大怒:“聋了是不是?!”
“无请帖擅闯王府重地,按律当场格杀!”
亲兵们立刻挥刀围上,杀气腾腾。
林逍目光淡淡扫过,神识已将他们身上缠绕的罪孽气息看得一清二楚。
这些人,手上沾血,欺压百姓,强抢民女,无恶不作!
全是南天王府豢养的鹰犬,没一个无辜!
他唇齿轻启,声音冷得象冰:
“我送棺而来,何须请帖。”
话音不高,却如惊雷入耳,震得每个守卫心头一颤。
下一秒,他们怒吼着扑来:“找死!!”
嘣!
可还没迈出半步,
便被一股无形巨力轰然碾碎,
十几具身躯当场炸裂,化作漫天血雾!
四周人群瞬间尖叫后退,脸色惨白。
“怎么回事?!”
“那些亲兵怎么突然就没了?!”
“这人是谁?竟敢在南天王府门口杀人?!”
远处的守卫吓得魂飞魄散,嘶声高喊:“敌袭!有刺客!!”
林逍却看都未看他们一眼,
脚尖轻点,两口黑漆棺材骤然腾空!
轰!!
那对铭刻防御阵法、重逾万斤的朱红府门,
在棺材撞击之下,如同朽木般轰然崩碎,
木屑夹杂着灵纹碎片如暴雨般向内激射!
门后几名护卫连反应都来不及,
就被狂暴气浪撕成肉泥!
而棺材去势未止,
如两头脱缰凶兽,一路撞塌廊柱、碾碎玉砖,
在全场宾客惊骇欲绝的目光中,
狠狠砸进宴会广场中间!
咚!咚!
两声巨响震得酒杯倾翻、桌案崩裂,
一张摆满奇珍贺礼的主宾席,
当场被砸得粉碎!
整个喧嚣鼎沸的王府,刹那间鸦雀无声!
宾客脸上的笑容凝固,酒杯悬在半空,丝竹戛然而止。
前后院、高台下、廊道间,所有人的目光,
全被广场中那两口黑漆棺材死死钉住。
当看清那是棺材时,全场人脸色骤变!
“谁这么疯?竟敢在南天王寿宴当天送棺上门?!”
“这不是挑衅,这是纯粹找死啊!”
“活腻了不成?!”
无论宾客还是府中仆从,无不震惊失色。
南天王更是面沉如水,怒火几乎要从眼中喷出!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手中白玉酒杯“咔嚓”
声音阴冷如九幽寒风:
“胡鹏!出去,不管来者是谁,当场剁碎,喂狗!”
“遵命!”
一声暴喝自殿侧炸响。
南天王府虎将胡鹏猛地扯下披风,
率数十名精锐亲卫,杀气腾腾冲向大门!
“竟敢在我眼皮底下撒野?老子今天非把你骨头都碾成渣!”
他心中暗喜,这可是立功的大好机会,绝不能放过!
门外数百亲兵也闻令而动,刀枪齐鸣,铁甲铿锵,
声势浩大得如同临阵开战!
而王府大管家却强作镇定,脸上堆笑,高声安抚众人:
“诸位莫慌!不过是些眼红王爷权势的小人,雇了几个亡命徒来捣乱罢了。”
“我们王爷心胸如海,岂会跟这种蝼蚁计较?”
“大家继续饮酒赏舞!待会儿胡鹏将军提着那狂徒的人头进来,正好给寿宴添个彩头!”
宾客们虽心头打鼓,但慑于南天王威势,只得硬着头皮附和:
“大管家说得对!定是宵小嫉妒王爷德高望重!”
“这棺材咳,说不定是‘官’字谐音,预示王爷即将高升呢!”
“正是!此乃吉兆,可喜可贺啊!”
一时间,阿腴奉承再度响起,
硬生生把阴森棺材说成了祥瑞之物。
南天王脸色稍霁,接过侍女新递的酒杯,
可眼底那抹阴鸷杀意,却丝毫未减。
他纵横苏杭数十载,
何曾有人敢在他寿辰之日,送上这般“厚礼”?
待宴会结束,他定要将幕后之人连根拔起,灭其九族!
然而,这份强行撑起的虚假欢庆,
连十息都没撑过!
嘭!!
一道黑影撕裂空气,如陨石般从大门外疾射而入,
重重砸在棺材旁的玉石地面上!
全场动作齐齐一顿,目光聚焦而去!
赫然是一颗血肉模糊、脖颈断裂的人头!
双目圆睁,满脸惊骇,
正是刚刚领命出征的虎将胡鹏!
“这——!!”
整座广场,瞬间陷入死寂,
紧接着,无数人倒抽冷气,脊背发凉!
所有宾客脸上的强笑瞬间冻结,
转而化作无法掩饰的惊惧与战栗!
胡鹏可是金丹后期的悍将,在南天王府中也算顶尖战力,
这才出去多长时间?
竟连反抗都来不及,就被人生生拧下人头,扔回寿宴中?
门外不是有数百精锐亲兵吗?
怎么连一人都拦不住?
更可怕的事接踵而至!
府门外,惨叫如潮,哀嚎撕心裂肺!
紧接着,一颗、十颗、百颗
数不清的人头如暴雨般飞射而入,
每一颗都是脖颈断裂、血迹未干,
全被一股蛮横之力硬生生扯下!
咚!咚!咚!咚!
人头砸落玉砖,滚满广场之上,
正是刚才冲出去围剿敌人的那批亲兵!
“啊——!”
舞姬尖叫瘫软,乐师丢下乐器抱头鼠窜。
宾客们脸色煞白,有人腿软跪地,有人死死捂住嘴不敢出声。
“这这到底是谁?!”
“疯了!简直是个屠夫!”
“南天王府在他眼里,难道就是个屠宰场?!”
方才还谄媚喧天的寿宴,
此刻死寂如坟,寒意刺骨,
恐惧如瘟疫般在人群中疯狂蔓延!
“放肆!!”
南天王猛然站起,怒火冲天,面容扭曲,
周身元婴巅峰的威压轰然爆发,震得高台桌椅寸寸碎裂!
他身旁那几位一直闭目养神的老者,
也骤然睁眼,眸中精芒如刀,杀机凛冽!
大门外烟尘未散,
三道身影踏着血光,缓步走入。
为首之人身形挺拔,黑衣猎猎,
双目如冰,杀意如渊,
每一步落下,都似踩在众人的心脏之上。
杀神林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