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去帮助杏寿郎,改变他的命运。”
“可以。”逸尘应得干脆利落。
对于产屋敷耀哉的请求,他本就不会拒绝。
魇梦的梦境血鬼术,猗窝座这个强力打手转化为影子的潜力,都值得他走这一趟。
更何况,自浅草一别,鬼舞辻无惨行事愈发诡秘狠辣。
如果不尽快削弱十二鬼月,等到到决战的时候,鬼杀队的九柱恐怕早已在应对新恶鬼和强化后的鬼月消耗中弄得筋疲力尽。
不说梦境类的血鬼术,猗窝座这只屑老板手底下的第一打工仔,他也是想着直接转化成影子收入麾下的。
“炭治郎君需要他的妹妹,所以在他出发后不久,我便传令让蝴蝶忍带着祢豆子一同跟去了。”
产屋敷耀哉望向逸尘,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嗯?
这笑容和眼神让逸尘感到一丝微妙的不自在。
同时,他也对主公的安排生出疑惑
既然祢豆子已克服阳光,其价值几乎等同于蓝色彼岸花,让她们同行岂不是徒增暴露风险?
虽然后续又派出了蝴蝶忍,但这最初的放任务似乎显得有些多馀了。
不过,连忍这样的柱级战力都派出后还要召唤自己看来鬼舞辻无惨近期确实分发了更多血液,催生出了更多,也更棘手的敌人。
“那么,杏寿郎还有忍她们,就拜托你照顾了。”
产屋敷耀哉的声音轻缓,笑容却比紫藤花更加明亮温暖,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奇异力量。
在添加了逸尘这个最大的变量后,他虽未能清淅预见无限列车的结果,却捕捉到了另一个更为遥远的未来图景——
一场由产屋敷与神主家族共同主持的盛大婚礼。
胸口洞穿的杏寿郎、以身饲鬼的蝴蝶忍、腰斩的无一郎、透支生命的行冥
在那个未来里,这些本应逝去的孩子们全都安然无恙。
虽然那场婚礼中,小芭内躲在墙角生闷气的样子很可怜,但总归是个他所能接受,以及愿意承认的完美结局。
“不用太过客气了,耀哉。”
逸尘上前几步,绀青色的眼眸映照着产屋敷脸上狰狞的疤痕。
虽然恢复药水以及法力药水延缓了这个男人生命的流逝,但毕竟这是遗传于产屋敷家族千年,承接鬼舞辻无惨业果所造成的诅咒。
这种来自更高层次,属于因果的诅咒,恐怕就算世界树枝干所炼制的生命药水都无法将其恢复。
“拜托他人,自当有拜托的姿态。”产屋敷温和地抬手,止住了逸尘客套的话语。
逸尘:“”
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我并未制止孩子们私下称你为‘影柱’。”产屋敷坦白了这段时间对于这个称呼的不作为。
“这是我的私心——想将你与鬼杀队捆绑得更深。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太大了,为了改变那个未来,我不得不借助你的力量”他顿了顿,目光深邃。
“但你与他们不同。你心中没有对鬼的刻骨仇恨,亦无杀鬼的执着信念。尽管我们合作明确,但你对我开出的条件似乎兴趣缺缺。”
“未领的月俸,未定的宅邸我时常为这单方面的索取,感到深深的歉咎。”
产屋敷说着,向逸尘微微欠身,身旁的产屋敷天音也随之行礼。
“同样的话,你已说过一次。”
“而且,我并不认为我没有向鬼杀队索取什么。只是同样的事物,在不同的人眼中的价值有所不同罢了。”
逸尘的神情开始变得认真起来,他抬手将过长的额发向后捋去,信手从物品清单中摸出一根发带,利落地将头发束在脑后——
这段时间炭治郎因为某个恶趣味而开始留了长发,而他那略长的头发则是完全由于本人过于懒散造成的。
而且因为身体素质的原因,寻常刀刃甚至已经无法切断他那过于坚韧的发丝。
“耀哉,夫人,不必如此。”他迎上两人的目光,语气也变得郑重。
“我只希望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耀哉不,是产屋敷一族能应允我一个请求。”
距离那个事件的发生好象也就只有十来年的时间了,只不不知道鬼灭之刃的世界,是有着它自己的时间走向,还是会与曾经的现实相同。
逸尘回想着穿越前世界的近代历史时,那前所未有的郑重让耀哉与天音皆是一怔。
短暂的思索后,产屋敷耀哉肃然颔首:“只要是我产屋敷一族力所能及,定当竭尽全力!”
“好。”得到承诺,逸尘点了点头。
他俯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轻轻揉了揉好奇凑过来的两只白发小萝莉的脑袋——
果然,自家的血统就是如此。
对于白发的小萝莉根本没有什么抵抗力。
做完这些,他信手捻起地缝间一粒白色沙砾,屈指弹向那只体型格外醒目的鎹鸦。
“带路吧,影。”
“嘎!嘎!出发向西!出发向西!目标无限列车!嘎!”
鎹鸦‘影’被沙砾一惊,慌忙振翅而起,发出嘹亮的指引声。
“一路小心,尘君。”
不是产屋敷耀哉,而是产屋敷天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带着温柔的关切。
逸尘没有回头,只留下象是看到了未来一般的宣告,身影在原地缓缓淡去。
“此去,既是为了诛灭恶鬼的共同夙愿,亦是为了那个或将颠复世界的请求!因此——”
“吾之前方,绝无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