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云霄的声音很认真。
“你们都是抚养我长大,陪着我走过最孤单岁月的亲人。”
“冰姨教我战斗,教我认识这个世界的残酷。”
“雪姨教我知识,教我如何保持内心的温度。”
“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的雪云霄。”
他看着冰帝,又看看雪帝,眼神中满是真挚。
“所以,不要再做什么谁更亲近的比较了。”
“你们两个,都是我雪云霄,在这个世界上,最最亲近的人。”
“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三个字,如同最温暖的阳光,瞬间融化了冰帝和雪帝心中的那点小别扭。
她们抬起头,看着雪云霄那张俊朗的脸,看着他眼中的那份真诚与依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是啊。
争什么呢?
眼前这个男人,是她们共同抚养长大的孩子。
是她们唯一的牵挂。
房间里的寒意,悄然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馨而又宁静的氛围。
雪帝的脸上,重新露出了那温婉动人的笑容。
冰帝也放下了那副气鼓鼓的模样,只是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算你会说话。
雪云霄见状,脸上也露出了舒心的笑意。
他正要再说些什么。
忽然。
“啾。”
一个柔软而又冰凉的触感,在他的脸颊上一触即分。
雪云霄愣住了。
他转过头,看到冰帝正得意洋洋地看着他,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胜利的喜悦。
是冰帝。
她趁着这温馨的时刻,所有人都没有防备,猝不及防地偷亲了雪云霄一口。
“我赢了!”
冰帝对着雪帝,高高地扬起了自己的小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雪帝完全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出,整个人都呆住了。
反应过来之后,她那张圣洁的脸蛋上,瞬间染上了一层薄怒。
“冰儿!你耍赖!”
“这怎么能叫耍赖?是你自己反应慢。”
冰帝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
雪帝气结,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
雪云霄却忽然转过身,面向了雪帝。
在雪帝那有些错愕的目光中,雪云霄微微俯下身。
然后,在她的红唇上,轻轻地印下了一个吻。
这个吻,很轻,很柔。
却让雪帝的身体,瞬间僵硬。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雪云霄那温热的呼吸,以及唇上传来的,让她心跳加速的触感。
她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雪云霄,那双原本温婉的眼眸中,此刻只剩下满满的震惊。
雪云霄一吻之后,便直起了身。
他看着雪帝那被白色长袜包裹,显得愈发修长笔直的美腿,以及那微微颤抖的娇躯,笑着说道:
“这样,就公平了。”
冰帝在旁边看着,刚想抗议,却被雪云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雪帝缓缓地回过神来,她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雪云霄的气息。
她的脸颊,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
这一次,她没有再和冰帝争吵。
一场争风吃醋的闹剧,就此平息。
星罗帝国,一家偏僻的医馆内。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后院的病房中传出。
戴沐白浑身是血地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如纸,双目通红,布满了血丝。
他的身下,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医师,刚刚为他处理完伤口,此刻正一脸凝重地摇着头。
“殿下您这伤,太重了。”
“老夫虽然用最好的金疮药为您止住了血,但是”
老医师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快说!”
戴沐白嘶吼道,声音因为剧痛而变得扭曲。
老医师叹了口气。
“您那命根子已经彻底被毁了,经脉尽断,神仙难续。”
“也就是说,您以后就是个废人了。”
“轰!”
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在了戴沐白的脑海里。
废人
他成了个废人!
他成了个太监!
这个认知,让他瞬间陷入了疯狂。
“不!不可能!你这个庸医!你一定是在骗我!”
戴沐白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冷汗直流。
老医师看着戴沐白身上那虽然破损,但依旧能看出无比华丽的衣袍,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这位殿下,出手阔绰,一看就是个大人物。
如今,却成了个太监。
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最大的耻辱和打击。
一个念头,在他心头浮现。
老医师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说道:
“殿下,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戴沐白闻言,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
“什么办法?快说!只要你能治好我,多少钱我都给你!”
老医师见他上钩,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办法嘛,老夫倒是知道一个偏方,需要用到一味极其罕见的药引,名为‘龙涎还阳草’,此草万金难求”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吹嘘着那所谓的偏方,目的只有一个。
勒索。
他看准了戴沐白急于求医的心理,以及那无法对人言说的痛处。
他想狠狠地敲诈一笔。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床上戴沐白的眼神,已经变了。
那双邪眸之中,所有的希望和祈求都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怨毒与杀意。
“龙涎还阳草?”
戴沐白的声音,忽然平静了下来。
“是的,只要有了这味药”
老医师还在喋喋不休。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那贪婪的嘴脸,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戴沐白最痛的地方。
他这是在提醒戴沐白,你,已经是个太监了。
“你这是在勒索我?”
戴沐白一字一句地问道。
老医师这才察觉到气氛不对,他干笑了一声。
“你这是说的哪里话,老夫只是”
他的话,没能说完。
一道白色的光芒,快如闪电,瞬间洞穿了他的咽喉。
是戴沐白的魂技,白虎烈光波。
老医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体缓缓地倒了下去。
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