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旅行(5)(1 / 1)

格温尼维尔站在大理石台阶上,看着斯内普的黑袍在"richard rodgers theatre"的鎏金招牌下翻涌如活物。

她突然挑起一片雪花,冰晶在空中凝结成十八世纪羽毛笔的形状,"汉密尔顿写《联邦党人文集》的速度,比我们修改狼毒药剂论文还快。"

斯内普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检票时羊皮纸门票在他指间发出轻微的脆响,格温尼维尔注意到他多看了两眼票根上烫金的"1797"——那是亚历山大·汉密尔顿的卒年。

"教授,"她突然转身,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我最喜欢《汉密尔顿》里的一句歌词——"她的中文咬字清晰得惊人,"'why do you write like you’re runng out of ti? 为何你如此笔耕不辍,好似你已时日无多'。"

斯内普检票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浮夸的翻译。"他干巴巴地评价。

"但很贴切不是吗?我第一次听到中文翻译时,就觉得每个字都像被施了精准的翻译咒。"

斯内普的眉头几不可察地松动了一瞬。

当说唱节奏在黑暗中炸响时,格温尼维尔偷偷瞥见教授的手指在扶手上打着复杂的节拍。在《y shot》的高潮部分,她甚至捕捉到他唇角转瞬即逝的抽动——就像熬制完美生死水时,那种克制的满意。

中场休息时,柠檬水在格温尼维尔手中凝出霜花。她突然用魔杖在冰雾上画了个时间转换器:"这整部剧都在讲时间的炼金术?"魔杖尖指向大厅里汉密尔顿的速写肖像,"他用文字对抗死亡,就像"

"就像某些人用坩埚对抗黑暗。"斯内普突然接话,声音比杯中的冰块更冷。

当《non-s》的旋律席卷全场时,那些关于时间、死亡与文字执念的歌词在包厢里震荡。

在那些疾风骤雨般的韵脚里,每个角色都在与时间赛跑,就像魔药大师坩埚里永远沸腾的药剂。

"教授,汉密尔顿很有意思,不是吗?"她意有所指。

散场时,斯内普突然在剧院走廊停下。他的身影被巨幅海报切割成两半,一半浸在《汉密尔顿》的金色光芒里,一半隐在《歌剧魅影》的幽蓝阴影中。

"下次,"他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雪淹没,"可以试试《悲惨世界》。"

"历史会如何书写我们呢,教授?"格温尼维尔点点头又问道。

斯内普沉默了很久。当他们走到第三个路灯下时,他突然开口:"那取决于谁掌握羽毛笔,莱斯特兰奇小姐。"

"我会让我们掌握羽毛笔的。"她轻声说,呼出的白雾在空气中凝结成短暂的誓言。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腰间魔杖,杖尖在路灯下泛着冷冽的光,像未干的墨水。

"狂妄。"他评价道,但嘴角的弧度却柔和了夜色,"不过很有斯莱特林的风格。"

当天下午,格温尼维尔和斯内普抵达旧金山,格温尼维尔正对着全身镜打量刚服下增龄剂的自己。骨骼舒展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她的身形如抽枝的柳条般舒展开来,最终定格在175公分的修长轮廓上。

镜中的倒影已褪去少女时期的柔软轮廓,下颌线条如被精心雕琢的玉石般棱角分明,翡翠绿的眼眸愈发深邃逼人。银黑色的长发被她随手挽起,几缕不驯的发丝垂落在颈侧,在卡其色风衣的衬托下如同流动的暗夜。

〔梅林啊,〕影鳞在她耳畔发出赞叹的嘶声,〔你现在简直像从《女巫时尚》封面走出来的——锋利得能划破羊皮纸,又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格温尼维尔对着镜子转了转身,高领黑毛衣将她的颈部线条拉得更加修长优雅,靴跟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节奏。〔至少不用再踮着脚够魔药柜最上层的材料了,〕她轻笑着回应,指尖拂过风衣上并不存在的皱褶。

斯内普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时,她最后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那个曾经需要仰视教授的十一岁小女孩,如今已经能在镜面里与他的身影平视了。这个认知让她嘴角勾起一抹胜利般的弧度。

三下克制的敲门声响起。

"莱斯特兰奇,"斯内普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那惯常的讽刺语调里掺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再耽误下去,某些人可能会错过她心心念念的恶魔岛生蚝。"

格温尼维尔拉开门时,看见斯内普的黑眸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瞬。他的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从半挽起的银黑长发到靴尖,最后定格在她几乎与他平视的眼睛上。

"某位学生,"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魔杖纹路,"需要向她的教授解释,为何突然对增高产生如此迫切的兴趣。"

格温尼维尔向前迈了一步,风衣下摆随着动作划出利落的弧度。"您看,"她微微仰头,新获得的身高让这个动作变得近乎挑衅,"我快要能平视您了。"她伸手比划了下两人之间缩短的距离,袖口露出的手腕骨节分明。

斯内普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转身走向电梯,黑袍在身后翻滚如乌云,却刻意放慢了脚步。"增龄剂的副作用包括魔力波动,"他头也不回地说,"今晚你若把调味瓶变成海葵,就自己解决。"

格温尼维尔快步跟上,靴跟在地毯上留下浅浅的凹痕。电梯镜面映出两人的身影——一黑一卡其,一沉稳一凌厉,却奇异地和谐,像某种精心设计的配色方案。

她突然从风衣口袋掏出那台改装过的魔法相机,在斯内普还未来得及皱眉前迅速按下快门。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她捕捉到教授眼中一闪而逝的错愕。

照片缓缓吐出,画面上两人的侧影在电梯暖光中显得格外戏剧化。斯内普的轮廓如刀削般冷峻,而她微扬的下巴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瞧瞧,"格温尼维尔用指尖轻弹照片边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咱们这模样,活像刚从某部麻瓜谍战片里走出来的——您是那个深藏不露的特工头子,而我"她故意拖长声调,"就是那个总在违抗命令的麻烦精部下。"

斯内普瞥了一眼照片,黑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波动。"我更倾向于认为,"他慢条斯理地说,修长的手指划过照片边缘,"这更像是某个不靠谱的傲罗和她倒霉的监督人。"

电梯"叮"的一声抵达大堂。门开的瞬间,格温尼维尔将照片塞进风衣内袋,贴近心口的位置。"随您怎么说,教授,"她迈步走入灯火通明的大堂,银黑发丝在脑后轻晃,"但照片可不会说谎——我们看起来确实"她回头投来一个狡黠的眼神,"危险又迷人。"

斯内普大步跟上,黑色风衣在身后翻滚如浪。当他们并肩穿过旋转门时,旧金山的夜风将格温尼维尔的低语送入他耳中:"下次或许该试试全黑的搭配真正的杀手组合。"

回应她的是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热可可的甜香混着海鲜浓汤的气息从街边飘来,格温尼维尔发现斯内普的睫毛上沾了细小的水珠——不知是海雾的馈赠,还是旧金山冬季特有的潮湿在作祟。在这座被节日装点的城市里,连寒冷却跳动着美利坚特有的热情韵律。

码头上弥漫着现烤海鲜的香气。格温尼维尔拉着斯内普挤进一家挂着"螃蟹大王"招牌的餐厅,木质餐桌上的报纸还印着今早的渔获信息。"尝尝这个,"她将盛满蒜香珍宝蟹的铁盘推向斯内普,"比霍格沃茨的圣诞晚宴如何?"

斯内普优雅地掰开蟹钳,动作精准得仿佛在准备魔药材料。当蟹肉自动从壳中分离时,邻桌的麻瓜们发出惊叹。"至少家养小精灵不会在食物上淋这么多黄油。"他评价道,却不动声色地将第二只蟹腿放进格温尼维尔的盘子。

两人漫步在码头,看着海狮们在码头晒太阳,游客们惊喜的反应,"我不明白,"斯内普的声音比海风还冷,"这种毫无智慧的生物晒太阳有什么观赏价值。"

格温尼维尔呼出的白雾模糊了视线:"大家来这儿可不只是为了看海狮。"她指了指四周——戴着毛茸茸圣诞鹿角发卡的小女孩正为海狮笨拙的表演笑得前仰后合,银铃般的笑声融入海风;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依偎在长椅上,皱纹里盛满笑意,分享着同一盒热气腾腾的炸鱿鱼;几个艺术系学生支着画板,炭笔在纸上沙沙作响,捕捉着这一幕幕鲜活的画面。

"是这些。温度、气味、声音所有碎片拼成的氛围。"

正说着,一头特别肥胖的海狮突然把同伴踹下水,溅起的水花淋湿了前排游客。在爆发的笑声中,斯内普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咸涩的海风裹挟着远处飘来的糖炒栗子焦香,与渔船柴油的刺鼻气息奇妙地交融。不知何时,手风琴艺人换上了《平安夜》的旋律,某个醉醺醺的水手正跟着哼唱跑调的副歌,沙哑的嗓音在码头上空飘荡。

斯内普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恍惚——这杂乱而鲜活的气息与声响,像一剂复杂的魔药,莫名地勾起了某些久远的记忆:翻倒巷永远炖着的古怪魔药材料散发出的苦涩香气,霍格沃茨礼堂飘浮的蜡烛在圣诞节时会变幻成的冬青果形状,蜘蛛尾巷老房子里那只经年不熄的坩埚——那个暂且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格温尼维尔突然将油纸包着的烤栗子,热度穿透龙皮手套直达掌心。"尝尝看,"她眼睛弯成新月,"麻瓜们往里面加了朗姆酒和蜂蜜。"

斯内普低头看着那颗裂开的栗子,金黄的果肉上沾着晶莹的糖浆。当他终于剥开它时,码头灯塔的光恰好扫过他的脸,将那瞬间松动的表情照得纤毫毕现——像极了他在魔药间独自品尝最新成果时的神情,只是少了些孤寂,多了些无可奈何的妥协。

海雾突然被一阵欢快的吉他扫弦声劈开。码头尽头的露天舞台亮起彩灯,几个年轻人正调试着音响设备,围观的人群像被施了聚集咒般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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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扎着脏辫的主持人跳上舞台,"老规矩——谁都能上来玩两首!"他手里的啤酒瓶在聚光灯下折射出琥珀色的光。

格温尼维尔突然感觉袍角被轻轻拽动。她垂下视线,看见一个戴着歪歪扭扭圣诞帽的小女孩,正费力地举着一把电吉他,"姐姐"小女孩奶声奶气地问,鼻尖还沾着的糖霜,"你会弹scuttle butt吗?"

格温尼维尔刚张开嘴,舞台方向就传来一声响亮的口哨。"wow!"主持人不知何时已经窜到舞台边缘,脏辫随着动作甩出一道弧线,"看来我们今晚第一位勇敢的参与者已经出现了——"聚光灯突然横扫过来,将格温尼维尔银黑的长发照得如同流动的水银,"还是位从《银翼杀手》片场走出来的酷girl!"

人群爆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和掌声。格温尼维尔下意识看向斯内普,后者正用指尖抵着太阳穴,一副"你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的表情。

但当她接过小女孩递来的电吉他时,看见斯内普魔杖尖闪过一丝细微的金光——那是个完美的扩音咒。

〔来点疯狂的?〕格温尼维尔将电吉他插上电后,在脑海中轻笑,手指随意拨弄琴弦试音,翡翠绿的眸子在舞台灯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梅林的胡子啊!〕影鳞在她意识海中兴奋地翻腾,〔让这些麻瓜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魔法摇滚!〕

格温尼维尔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她修长的手指突然在琴弦上重重一划,一道肉眼不可见的魔法波纹随着音符荡漾开来。舞台周围的彩灯开始随着节奏变幻,投射出的光影在夜空中交织成飞舞的凤凰图案——当然,在麻瓜们眼中,这只是巧妙的灯光效果。

"这首送给在场所有不安分的灵魂。"她对着麦克风低语,声音被魔法加持后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当第一个强力和弦炸响时,码头停泊的船只突然齐齐鸣笛,海面泛起不自然的波纹,仿佛有巨兽在水下应和节拍。

斯内普抱臂站在人群最后方,黑袍在突如其来的海风中猎猎作响。当格温尼维尔即兴加入一段融合了古代如尼文吟唱的间奏时,他摇头的动作与其说是无奈,不如说是某种隐秘的欣赏。魔杖在他指间转动,随时准备为这场"即兴演出"施几个必要的混淆咒。

舞台下方,人群如被施了集体狂热咒般躁动。渔夫们沾着鱼腥味的工装裤与游客们的相机带子随着节奏胡乱飞舞,啤酒泡沫在碰撞中炸开细小的彩虹。一个扎着脏辫的街头艺人突然开始即兴伴舞,他的金属耳环在聚光灯下划出流星般的轨迹。

"enre!"戴圣诞帽的小女孩尖叫着,手里的早已糊满了整张脸蛋。

舞台侧方,两个来自中国的女生正激动地交头接耳。"天啊!她简直像漫画里走出来的!"扎着丸子头的女孩疯狂摇晃同伴的手臂,手机镜头始终追随着格温尼维尔的身影,"你看她拨弦时那个挑眉的样子——啊啊啊我要死了!"

她的同伴同样双眼放光,用英语喊道:"please arry !"引得周围爆发一阵善意的哄笑。

斯内普修长的手指突然从黑袍中抽出魔杖,对着舞台轻轻一点,魔法相机在空中悄无声息地拍下格温尼维尔弹奏时的模样:银黑长发随着节奏飞扬,指尖在琴弦上跃动的剪影美得惊心动魄。

格温尼维尔银黑色的发丝被汗水黏在颈侧,风衣不知何时已甩在舞台角落。当她用指甲划过琴弦奏出最后一个长音时,码头所有的照明灯同时爆出刺目的蓝光。

斯内普的魔杖终于划出一道银光,恰到好处地让围观者们将这幕奇景归咎于"精彩的电路特效"。当人群开始高呼安可时,他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舞台侧翼,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件熟悉的卡其色风衣。

"莱斯特兰奇,"低沉的声音穿透喧嚣,只有她能听见,"除非你打算在阿兹卡班演奏圣诞颂歌,现在立刻——"

格温尼维尔笑着跳下舞台,恰好落进斯内普投下的阴影里。"遵命,教授,"她接过风衣时指尖擦过他的袖扣,"不过您得承认——"沾染着海盐气息的夜风将她的低语送入他耳中,"这比熬制缩身药水有趣多了。"

"看来,"他的声音比旧金山的夜雾还要轻柔,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讽刺,"某些人的表演欲被台下观众的热情彻底点燃了。"

"难得放松…不过,教授,你没给我拍照吗?"格温尼维尔看向斯内普。

斯内普的唇线抿成一道锋利的弧度,旧金山湾的雾气在他漆黑的眸中凝结成霜。"拍照?"他的嗓音如同丝绸滑过冰面,"我以为某位小姐的注意力全在那把可笑的吉他和"余光扫过仍在尖叫的观众,"过于热情的应援上。"

格温尼维尔突然垂下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委屈的阴影。"真遗憾啊"她故意让声音染上一丝颤抖,"我连教授吃肉桂卷的样子都拍下来了,结果您却"

"够了。"斯内普的嘴角剧烈抽动一下,修长的手指猛地从黑袍内袋抽出那张魔法相片。照片边缘还残留着施咒时的金色光痕。"拿好,然后闭嘴。"他将相片甩过去的样子像在丢弃某种危险药剂,"再学扎比尼那种戏剧化的说话方式,我就让你把《高级魔药制作》抄写成十四行诗。"

相片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落入格温尼维尔掌心。画面里的她正看着镜头不停地拨动琴弦,银黑发丝在聚光灯下如同流动的星砂。

"遵命,教授。"她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她将相片放入相册。

"说起来"她突然合上相册,绿眼睛里跳动着恶作剧的光芒,"或许下个圣诞,我可以邀请韦斯莱双子"故意停顿半拍,欣赏斯内普瞬间阴沉的表情,"组建个教授听了会炸坩埚的摇滚乐队?"

斯内普的魔杖尖迸出一簇危险的火花,恰好照亮他抽搐的嘴角。"那么,"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我建议你现在就开始练习《葬礼进行曲》——因为那将会是你们乐队的第一支,也是最后一支单曲。"

"真是…令人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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