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温尼维尔的双面镜突然在床头柜上轻轻震颤起来，镜面泛起涟漪，渐渐浮现出哈利三人组的面容。
"格温尼维尔？"赫敏敏锐地注意到她微红的眼眶，"梅林的胡子，发生什么事了？"她蓬松的棕发几乎要戳破镜面，身后的罗恩和哈利也挤进画面，脸上写满关心。
"没什么，"格温尼维尔轻轻摇头，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只是斯内普教授送的礼物实在太完美了。"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身旁的古籍封面，羊皮纸的触感让她眼眶再次发热。
哈利瞪大了那双翠绿的眼睛："等等，斯内普？送礼物？还完美？"他的表情像是听说巨怪学会了跳芭蕾。
"是一本我找了很久的炼金术古籍，"她将烫金封面的《失落的炼金术》举到镜前"不仅找到了初版，还做了整整三卷的批注。"翻开扉页，斯内普锋利如刀的笔迹赫然在目："参见第37页你的发现——ss"
赫敏倒抽一口气，镜框几乎装不下她突然放大的脸庞："这是十五世纪帕拉塞尔苏斯的亲笔手稿！梅林啊，这简直是——"
"——比你收到《时间魔法理论大全》时还夸张。"罗恩小声嘀咕，却被赫敏一肘子怼出了画面。
"看来我送的礼物还算合你心意？"她眨了眨尚带水光的翡翠色眼眸，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
赫敏的脸突然在镜面中放大，蓬松的卷发激动得像是通了静电："梅林啊！那套《时间魔法理论大全》的珍本简直——"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你居然还在每个关键章节都添加了跨时空的实践案例批注！"
赫敏的眼睛闪闪发亮："那些批注里提到的时空悖论案例，完全颠覆了现有理论框架！"
哈利绿眼睛里盛满笑意，"不过说真的，"他凑近镜面，声音突然压低，"斯内普教授真的会在礼物上写'圣诞快乐'吗？"
格温尼维尔笑而不答，只是将古籍翻到扉页，让三人组看清那行锋利如刀的题字："致gl——愿你的求知欲永远不要像你的冒险精神一样过剩。圣诞快乐。ss"
格温尼维尔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愉悦："而且，今天，他对我说了两遍'圣诞快乐'。"
镜面那端的三张脸同时凝固了。赫敏的嘴巴微微张开，罗恩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哈利则像是被石化咒击中般僵在原地。
"两两遍？"哈利的声音有些发飘，仿佛在谈论什么违反物理法则的奇迹，"同一个斯内普？我是说我们的斯内普教授？"
格温尼维尔点点头。
赫敏倒抽冷气的声音甚至震得双面镜微微发颤。
哈利笑着转移话题“格温尼维尔，你快点带着德拉科他们来礼堂吧，韦斯莱双子说有惊喜。”
罗恩在一旁不安地扯着毛衣领子："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咕哝道，"'惊喜'和'惊吓'通常只有一线之隔"
赫敏突然从镜框外挤进来，头发上还粘着几片彩带："说真的，你们最好快点——"她的声音突然被远处"砰"的爆炸声打断，紧接着传来麦格教授气急败坏的呵斥。
格温尼维尔轻笑出声，指尖拂过双面镜边缘："我们马上到。"
格温尼维尔换上了一身墨绿色的定制长袍，内搭雪白的立领衬衫。她对着穿衣镜仔细别上那枚与斯内普袖扣同源的蟠螭胸针——通体由昆仑墨玉雕琢而成的螭龙盘踞在银质底座上，每一片鳞甲都泛着幽深的光泽。月白色的珍珠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在烛光下流转着柔和的光晕。
当她推开寝室门时，休息室里正爆发着一场激烈的"辩论"。
"明明首席送我的礼物最用心！"潘西晃动着手中精致的蛇形发簪，黑钻镶嵌的蛇眼随着她的动作闪烁，"这可是能自动编发的魔法饰品！"
德拉科慵懒地靠在雕花扶手椅上，指尖轻抚着手中烫金封面的书籍："《高级魔药制作》珍本，"他拖长声调，"每一页都有首席的亲笔批注。"他故意翻动书页，让众人看清那些密密麻麻的秀丽字迹。
布雷斯夸张地捂住心口："我亲爱的首席，你送我的自动记录羽毛笔难道是敷衍吗？"他手腕一翻，亮出那支镶嵌着红宝石的钢笔，"它甚至能模仿你的字迹帮我写论文！"
达芙妮默默举起手腕上缠绕的银链，链坠是个微缩的炼金仪器："会预警毒药的项链"
西奥多轻咳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本手札："《时间魔法理论》，"他难得地勾起嘴角，"扉页写着'致最沉静的思考者'。"
格温尼维尔站在螺旋楼梯上，翡翠色的眼眸中盛满笑意，看着吵吵闹闹的小蛇们。
这一刻，她突然感觉不再是那个孤独的时间旅者，而是被温暖簇拥的斯莱特林首席。
"先生女士们，"她轻叩扶手，银铃般的嗓音让争论戛然而止，"再不去礼堂，韦斯莱双子的'惊喜'就要变成麦格教授的'惊吓'了。"
话音未落，潘西和达芙妮就像两条灵巧的水蛇般一左一右缠了上来。
潘西的黑钻发簪擦过德拉科的脸颊，达芙妮则用缀满珍珠的手包将他隔开。"借过，男孩们。"潘西红唇微勾，拖着长音说道，"首席当然该由女士们护送。"
德拉科被挤得踉跄后退，灰蓝色的眼睛瞪得滚圆："梅林最肥的三角裤啊！"他一把拽住西奥多的袖子和布雷斯的领带，"这算什么？公然绑架学院首席？"
布雷斯趁机将手臂搭在德拉科肩上："亲爱的德拉科，难道你没发现——"他压低声音，却故意让所有人都能听见，"自从首席穿着新袍子出现，某些淑女的眼睛就像嗅到了金加隆的嗅嗅一样发亮？"
当几人踏入礼堂时，仿佛闯入了被施了魔法的冬日仙境。数以千计的蜡烛悬浮在半空，暖黄色的光晕将雪花形状的剪纸投影在四壁，随着《铃儿响叮当》的旋律轻轻旋转。十二棵高耸的圣诞树上，会唱歌的金色铃铛与自动变换颜色的彩球交相辉映，在青石地板上投下粼粼光斑。
窗外，夜色中的雪花无声飘落。长桌上铺着绣有圣诞纹样的墨绿桌布，每个座位前都摆着会变幻图案的餐巾——斯莱特林区域的全是游动的小蛇造型。就连天花板上的魔法星空都特意调整成了冬至日的星象，猎户座的腰带三颗星格外明亮。
韦斯莱双子穿着夸张的圣诞毛衣，正操纵着一队会喷出雪花的小天使雕塑在礼堂穿梭。麦格教授虽然板着脸，但她的格子披肩上分明跳动着欢快的 tartan 花纹。邓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镜反射着彩光，他面前的蜂蜜酒已经自动续杯了三次。
哈利三人组穿过熙攘的人群朝他们走来，赫敏的卷发上还沾着几片从天花板上飘落的金粉。当她看清格温尼维尔的装扮时，突然停住了脚步，棕色的眼睛微微睁大。
"梅林啊"赫敏的声音里带着真诚的惊叹，手指不自觉地卷着一缕散落的卷发，"你今天简直我是说，这身搭配太完美了。"她的目光流连在那枚蟠螭胸针上。
格温尼维尔唇角漾起温柔的弧度，耳垂上的银白耳钉随着她偏头的动作轻轻晃动："谢谢，亲爱的。"她伸手替赫敏摘下发间的金粉，指尖掠过时带起一丝雪松与玫瑰的幽香，"你的发饰也很美——是古代如尼纹的变形吧？"
赫敏激动地点头，正要说些什么，韦斯莱双子突然从人群中冒了出来，一左一右像两座红发高塔般将众人围住。
"我们亲爱的蛇院小姐——"乔治拖长声调，手指间转着个会喷出银绿色火花的小玩意儿。
弗雷德无缝衔接，变魔术般从袖中抽出一根会自己扭动的银色丝带："——喜欢我们特制的圣诞礼物吗？"他手腕一抖，那丝带突然发出斯内普标志性的低沉嗓音："格兰芬多扣十分，因为你们呼吸的声音太吵。"
格温尼维尔翡翠色的眼眸在烛光下闪闪发亮："音色简直惟妙惟肖，"她故意压低声音模仿道，"不过还差了点地窖特有的回音效果。"
乔治夸张地捂住胸口："弗雷德，我们被挑剔了！"
"看来需要连夜改进产品线了，"弗雷德假装严肃地点头，却从口袋里掏出个迷你窥镜，"要不要听听升级版？这个还会说'格温尼维尔例外'"
话音未落，窥镜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在弗雷德手中疯狂旋转起来。众人顺着指针方向望去——只见斯内普不知何时已站在几步开外，新换的灰色长袍下摆还在微微摆动，墨绿色立领衬衫完美勾勒出他修长的颈线，银质蛇形领针上的黑钻在领口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与袖口的墨玉袖扣遥相呼应。他整个人仿佛从古典肖像画中走出，带着与礼堂喧闹格格不入的矜贵气质。
罗恩和赫敏惊讶的面面相觑，魔药教授终于舍得换下他的黑袍了。
哈利视线在教授的新造型和格温尼维尔的胸针之间来回游移。
布雷斯最先回神，用手肘捅了捅德拉科："我突然理解首席今晚的穿搭灵感了。"他压低的声音里满是促狭。
"我假设，"他低沉的声音让窥镜立刻哑火，"韦斯莱先生们应该很乐意用劳动服务来证明他们创新的热情？"
他的目光扫过格温尼维尔时微不可察地顿了顿。这个细节没有逃过赫敏锐利的眼睛，她隐秘的笑了笑。
双胞胎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当然，教授！"乔治变戏法似的摸出个会跳舞的迷你斯内普玩偶，"正好我们准备了劳动服务专用纪念品"
斯内普挑眉，饶有兴味的看着韦斯莱双子。
麦格教授的咳嗽声及时从教师席传来，双子这才大笑着溜走。
格温尼维尔的目光直到斯内普走回教师席的时候才收回，转头发现周围所有人都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注视着她——潘西的黑眸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达芙妮的珍珠扇半掩着上扬的嘴角，就连向来沉稳的西奥多都挑起了眉毛。
"亲爱的首席，"潘西用黑钻指甲轻点自己锁骨的位置，恰好与格温尼维尔的蟠螭胸针位置对称，"今晚这身装扮"她拖长的尾音像蜜糖般黏稠，"与某位教授的新形象真是相得益彰呢。"
德拉科突然从震惊中回神："等等！"他灰蓝色的眼睛在格温尼维尔的墨玉胸针和远处斯内普消失的方向来回扫视，"那对袖扣该不会也是"
布雷斯不知何时变出一朵红玫瑰，优雅地别在德拉科耳边："欢迎加入'恍然大悟俱乐部'，我亲爱的朋友。"
格温尼维尔轻笑："恰巧而已。"
"恰巧都用昆仑墨玉？"达芙妮晃了晃手腕上的银链，"恰巧都选蛇形元素？"她突然贴近格温尼维尔耳边，"还是恰巧连麦格教授都在偷瞄你们？"
顺着她的视线，众人果然看见教师席上，麦格教授的格子披肩正激动地变换着花纹，而邓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镜后，那双蓝眼睛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
格温尼维尔的面容染上浅淡的绯色，"好吧，那些都是我送的圣诞礼物。"格温尼维尔笑着说"教授穿着确实很适合，不是吗？"
潘西的黑扇"唰"地展开，遮住上扬的唇角："我们当然知道~"她拖长的尾音像蜜糖般黏稠，"毕竟某位教授从来只收首席的礼"
格温尼维尔瞥了她一眼，指尖轻轻敲击着银质餐叉，发出清脆的声响。"既然说到圣诞礼物"翡翠色的眼眸扫过在座每一位，"不如大家圣诞节都来黑蔷薇庄园做客如何？巴黎的圣诞集市正热闹，"她继续道，手指无意识地描摹着餐巾上银线绣制的庄园轮廓，"庄园里的温室培育了会唱歌的冰玫瑰，酒窖里还有我收藏的1789年份精灵月光酒"
潘西的眼睛亮了起来，"不过既然有会变色的玫瑰"
"我们可以改良韦斯莱烟花的配方！"德拉科突然插话。
格温尼维尔将视线转向罗恩三人组，烛光在她精致的侧脸跳跃："德拉科他们自然会赴约，你们呢？"
潘西和达芙妮几人对视一眼，心里有了主意，她们将向格兰芬多展示最诚恳的友善。
赫敏的卷发激动得蓬松起来，羽毛笔自动在羊皮纸上记录着行程："当然要去！"她的声音因兴奋而略微发颤，"我们可以一起研究时间魔法的改良应用，还有那些古籍上的注解——"
罗恩的耳朵突然变得通红，手指不安地摩挲着餐巾边缘："那个我妈妈"他支支吾吾地说，"她想邀请你和斯内普教授明天晚上到陋居吃顿饭"话还没说完，他自己先被这个邀请吓到了，急忙补充，"当然！如果你们有其他安排"
格温尼维尔挑眉："韦斯莱夫人邀请我们？"她转头望向教师席。
"还不是因为斯内普教授最近天天抓着我和哈利、纳威补习魔药，"罗恩挠着他那团乱蓬蓬的红发，声音压得更低了，"虽然过程很痛苦，但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这么严格了，魔药学也确实挺有意思的。"
他偷偷瞄了眼教师席，继续道，"而且你这几个月帮了我这么多上次教授从医疗翼出来后，妈妈就给他寄了圣诞邀请函，但一直没收到回复"罗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所以让我当面邀请你们，不过"他的声音几乎变成了气音，"说真的，我还是有点怕他。"
哈利憋着笑捅了捅罗恩："勇敢点，他又不会吃了你。"
"难说，"德拉科突然插话，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着恶作剧的光，"教授的毒液可是——"
"——是改良狼毒药剂的重要成分。"格温尼维尔及时打断，优雅地端起果汁杯，"请转告韦斯莱夫人，我们很荣幸"
她的话被突然出现在桌边的银绿色纸鹤打断。展开后，上面只有一句力透纸背的批注：
"若某位学徒执意要去，
请确保带足解毒剂。
—— ss"
潘西的黑扇"啪"地打在掌心："梅林啊，这可真是个斯莱特林风格的应允。"
布雷斯假正经地举起酒杯："敬我们首席无往不利的魔药学习能力。"
就连西奥多都难得地勾起嘴角："看来圣诞节要从一场冒险开始了。"
格温尼维尔将银绿色的纸鹤轻轻折好，收进长袍内袋，墨玉蟠螭的幽光在领口若隐若现。"罗恩，"她翡翠色的眼眸含着笑意，"今晚你们就随我回庄园吧，明天我们一起过圣诞，后天再一同去陋居拜访。"
罗恩红着耳朵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赫敏刚塞给他的行程表。
一旁的哈利却突然沉默下来，翠绿的眼睛盯着餐盘上跳动的小蛇装饰，唇角抿成一条紧绷的线。
"哈利？"格温尼维尔倾身向前，月白色耳坠在烛光下流转，"你会来的，对吗？"
哈利的手指绞着袖口："我可能要留校。"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德思礼家不是…很喜"
话音未落，韦斯莱双子就像两团红发旋风般从长桌那头卷了过来。
"我们亲爱的弟弟的朋友——"
"——居然想独自在空荡荡的城堡过圣诞？"
乔治夸张地捂住胸口，弗雷德则变魔术般掏出一顶会尖叫的圣诞帽扣在哈利头上。
格温尼维尔翡翠绿般的眸子盯着哈利。
"听着，黑蔷薇庄园有说不清的空客房，家养小精灵烤的圣诞姜饼屋比你还高。"
德拉科突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灰蓝色的眼睛危险地眯起。他修长的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镀银餐具："实在不行，"他拖长声调，每个音节都浸着马尔福式的傲慢，"马尔福庄园的地窖我是说，客房，勉强能收留一个波特。"
"而且有会骂人的画像陪你解闷。"潘西的黑扇"啪"地展开，遮住上扬的嘴角。
西奥多默默推来一盘小饼干："镇静用的，以防你被纳西莎阿姨的热情吓到。"
哈利翠绿的眼睛在众人之间来回游移，无措的呆愣着。
赫敏突然把一本厚书砸在桌上：《马尔福庄园：千年建筑史》，书页自动翻到"客房安全通道"示意图。
"我"哈利的声音有些发紧，伤疤在碎发下若隐若现，"我是说如果不会太"
"就这么定了。"格温尼维尔斩钉截铁地打断"今晚先住黑蔷薇庄园，后天跟我们一起去陋居，吃完饭让德拉科家的白孔雀给你当圣诞向导。"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教师席，"反正某位教授已经默许了——"
话音未落，又一只银绿纸鹤破空而来，精准地扎在德拉科金发上。展开后，熟悉的锋利字迹力透纸背：
"若波特敢碰坏马尔福家任何古董，
你父亲一定会愿意让破特，
劳动服务到毕业。
——ss"
乔治突然从弗雷德口袋里掏出一面小旗："赌局成立！"
"斯内普式关心vs马尔福式傲娇，"弗雷德变出记分牌，"赔率1:10！"
哈利终于笑出声来，绿眼睛里的阴霾被礼堂的烛光驱散。窗外，平安夜的钟声悠然回荡，雪花在触及窗棂的瞬间，都化作了细碎的金色星辰。
格温尼维尔垂下眸子轻轻抚摸着影鳞，意味深长的说〔希望这个圣诞节…能给我们带来意料之外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