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望对这个优才计划兴趣很大,虽然名额只有十个人,竞争激烈,但是进入内城的名额更少,也就是说,如果这个优才计划都进不去,那进入内城的事儿也就别想了。
最主要的是,进入内城的名额很有可能就是在这优才计划的十个人当中选择。
不过现在这事儿也不急,还有几个月,现在最紧要的,是筹集学费。
上次给花姐送货,虽然花姐多给了一万联邦币,总共有一万五千联邦币,加之手里的联邦币,合计有四万多,但是接下来武馆的学费和开销,加之元山武道学院的学费,一起还需要十三万多联邦币。
这还不算入学后的各种费用。
“差得有点远啊。”
箫望心中感叹了一句,对着旁边的储文龙随口问了一句,“龙哥,有没有赚钱的路子,来两个。”
“望哥,你差钱吗?早说啊,这样,每天和我对战几场,每场我给你1000联邦币,如何?”
箫望听着,笑了笑,“你是真不拿钱当钱啊,算了,先走了。”
说完,箫望就准备先回武馆,说不定又有别家送货的生意,还能赚个几千。
至于和储文龙对练赚钱,想想还是算了,虽然看着是明码标价,但这明显就是人情债,元山市外城区的人情债,可不是那么好还的,特别是这种不差钱的人家。
“望哥,等等。”
箫望走了几步之后,储文龙在他背后喊道,同时跟了上来。
“望哥,你真差钱啊?”
“差,特别差。”
箫望一边回答,一边往外走,步伐没停。
储文龙跟在箫望身边,“望哥,等一下,我还真知道有条路子,但是这条路子想赚钱也有些难度,我知道你不想欠我人情,这样,我给你这个消息,就当是我还你上次和我对战的人情了。”
箫望听着储文龙的话,不象是开玩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问道:“什么路子?”
“你听过地下拳馆吗?”
“地下拳馆?黑拳吗?”
储文龙听了一愣,“黑拳?什么黑拳?”
“没什么,你继续说。”
“就是地下拳馆啊,打拳就能挣钱。”
箫望听着,这不就是黑拳,“巡捕局不管吗?”
“啊?巡捕局为何要管?都是自愿的,又不是强迫你打。”储文龙有些惊讶的看着箫望,继续说道:“巡捕局不仅不管,还提倡。”
“提倡?这又是怎么个道理?”
“这外城区的治安事件很大部分都是帮派之间的矛盾,与其让他们在街面上争夺,还不如让他们在拳台上解决。”
箫望听着,逻辑上倒是有几分道理。
同时他也想起来,之前在福生试药,一次死那么多人给点抚恤费就了事儿了巡捕局也没管,怎么可能会管打拳这种事儿。
并且从试药那次他就看出,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儿。
很明显,储文龙就很习惯。
“打拳…我这水平能行吗?”
“望哥,你小看自己了,没问题,它也是分等级的,打打非生死场肯定没问题,去了你就知道了。”
“非生死场?”箫望重复道,“难道还有生死场吗?”
“去了你就知道了。”
储文龙说着,将地址给到箫望,“晚上开场,可以去看看,找一个叫鱼哥的人,就说我介绍去的。”
箫望记下地址,回到武馆演练了一下午的拳法,终于将珠子中的伤害转化得差不多了,珠子也退变成了灰白色。
吃过晚饭后,便借故离开武馆,朝着储文龙给他的地址走去。
出门后连续穿过七个街区,然后转进一个巷子,沿着台阶往下,来到一处地下室中,接着往前再走三十米,打开一扇厚重的铁门,再穿过一道长长的甬道之后,来到一扇门前。
站在门口,箫望能看到门缝偷出来的微光,同时也能听到十分微弱的吵闹声。
接着他打开门,立马传来一片亮光和此起彼伏的喊叫声。
“干他。”
“打他腿啊。”
“偷他下路。”
看着眼前的场景,箫望知道找对了,这正是储文龙告知他的地下拳场。
伴随着剧烈的喊叫声和光彩炫目的灯光,箫望看了看这个场地,并不是很大,但是挑高很高,布局也不象是前世的那种拳馆,反而更象是一个台球厅,没有座位,只是在场地的中央摆了三个擂台。
此时三个擂台之上都在激烈的对阵,而三个擂台的四周,则围满了呐喊尖叫的观众。
箫望没有急着去找储文龙说的那个鱼哥,而是站在边上观察着情况。
他观察到每一个擂台的旁边都写着一些数字,经过向围观的人打听,才知道,那是获胜的赔率和押注的人数比例等等。
“这哪是拳馆,这不就相当于是个拳击赌场吗?”
箫望想着,观察了一下三个擂台,激烈层度依次递增,并且,看了看之后,他判断自己的水平应该是在第二和第三擂台之间。
同时他还打听出,这三个擂台的拳手价格,分别是1000联邦币一场,5000联邦币一场,和一万联邦币一场,当然,赢了才会有。
并且,他还观察到,这里和他认知中的拳击不同,在这里,比赛过程中,围观的人可以用联邦币对拳手提出要求,如果拳手做到了,将会获得这相应的联邦币。
就比如现在,中级场中的一人明显已经倒地不起,广播中却传来广播声音:“选手牛人力,如果你这局获胜,将额外获得5000联邦币。”
很显然,这是有观赛的人在比赛中额外下注了,只要牛人力赢了这一局,除了本身的5000联邦币,还会额外获得5000联邦币。
而这,将会激发潜能,使比赛更加精彩,也更加残酷。
果然,擂台上本来已经倒地不起的牛人力,听到这话之后,慢慢的想要重新爬起来,可箫望观察到,他的膝盖位置,应该是已经碎了。
无论他怎么想要站起来,都始终办不到,接着他大喊了一声。
“啊!”
忍受着剧烈的疼痛,还是想要站起来。
但终究是没能办到。
并且同时,他的对手此时对着他的下巴,一个膝顶,牛人力彻底昏死了过去。
昏死过去之后,围观之人没有任何惊恐的表示,也不关心他是死是活,而是发出一阵阵赌赢的欢呼,和一阵阵赌输的叹气之音。
接着便有工作人员将牛人力抬下了擂台,扔在了角落里。
接着便看到一个女人,背着一个看上去十分虚弱的小孩,来到牛人力的身边,哭着喊他的名字。
箫望看着,准备过去看看情况时,牛人力吐出一口血水,然后慢慢坐起来,看着眼前的女人,失落道:“媳妇儿对不起,没拿到五千联邦币,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女人边哭边说:“走走走,我们回家,回家再想办法。”
接着女人扶着牛人力,朝着大门一瘸一拐的走去。
箫望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之前那个和他一起试药的大哥,还有他那领取他试药死亡抚恤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