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望在找上次那个四十岁的大哥,看了一圈之后,没发现他人。
箫望只好在队伍的末尾开始排队。
排了一会儿,他身后的队伍也开始变长,他转身伸头看了看,也没发现那个大哥。
“不会是死了吧。”
箫望心中猜测着,看了看旁边领抚恤金的队伍,已经有六个家属在排队了,并且时不时又会来一位家属添加排队的队伍。
队伍越来越长,门面里面福生集团的工作人员也在加紧忙碌。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工作人员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
“拿出协议,排好队,一个个来。”
箫望前面的队伍开始移动,他小碎步跟着,同时时不时的转头看一眼自己身后的队伍,依然不见大哥的身影。
箫望也没管了,将协议从书包中拿出来拿在手中。
又是一个小时后,终于排到他了。
工作人员接过他手中的协议看了看,接着抽取他的一管血液放好之后,将两张一万面值的联邦币递给他。
联邦为了方便,特地发行了一千五千和一万面值的联邦币。
“要做二期吗?”工作人员看着他问道。
“做。”
箫望肯定的回答,他观察到他前面的人都做了二期,一个不落。
想着二期的风险应该不会比第一次的高。
“袖子拉起来。”
和上次一样,工作人员还是按照流程,将二期实验的药物从他的臂膀注入了身体中,接着再在协议上盖了一个章。
“两天后带着协议来领钱,如果死了,让家属去隔壁领抚恤金。”
“下一个。”
箫望收好钱和协议,站起身来。
朝着还在排的队伍看了看,依然没有发现中年大哥的身影。
接着他再朝旁边领取抚恤金的队伍看去,此时的人数已经增加到了9人。
箫望站在原地看了片刻之后,便准备离开。
可正在这时,他看到一个小女孩正从远处走来,她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很瘦,一条腿装了义肢体,虽然没有拄拐杖,但是走起路来依然一瘸一拐。
一看就是装的很廉价的那种义肢体。
她缓慢的朝前走着,箫望一直盯着她,此刻他的心里,他很希望她只是路过此地,是去找她的朋友们,或者去找她的父母。
但箫望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从小女孩的脸上,看出了大哥的影子。
但他依然还是有些固执的觉得,小女孩可能就是路过。
在箫望的目光中,小女孩越走越近,在他目光的注视下,她走向了领取抚恤金的队伍,并从自己那有些破碎的衣服口袋中拿出了一张协议。
当箫望看到她拿出协议的刹那,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么的。”
……
……
半小时后,箫望出现在一家武馆门前。
武馆名叫中兴武馆,是他之前就已经打听过的武馆,元山武道学院录取考试之前,他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在这家武馆修炼提升。
武馆作为联邦武道学院的补充,数量众多庞杂,水平参差不齐,收费也是有高有低。
很多考不上武道学院的人,也会在武道馆学些拳脚功夫。
在这元山市外城区,几乎每一个有志于考取元山武道学院的学生,都会想方设法的在武道馆加练。
除非是一些对自己有绝对信心的武道修炼奇才。
箫望几经打听才找到这家武馆,他打听到这中兴武馆的创始人本是元山武道学院的老师,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开除,才创建了这间武道馆。
箫望的想法是,既然是想提升武道,学费暂且不论,首要条件是师父必须得有水平才行,既然这中兴武馆的创始人曾经是元山武道学院的老师,水平定然不会太差。
站在门外,箫望抬头看了看,武馆并不大,门头也不显。
但这没关系,他今天就是来问问费用的。
武馆的大门敞开着,箫望直接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个如同演武场一般的院子,院子不大,两边摆着一些冷兵器,有刀枪剑斧头三节棍等等。
但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有人在吗?”
箫望站在院子中,喊了一句。
半天没人回应,准备再喊一句的时候,突然一人从里面堂屋内走了出来。
此人人高马大,足有一米九多,肌肉虹扎。
箫望一眼看去,判定此人的战力定然不会弱。
他看了看箫望:“你找谁?”
“我是来拜师的。”
“拜师?”大块头疑惑了一句。
“是,这是武道馆吧?我来拜师学习武道。”
大块头听了这话,重新认真审视了两眼箫望,“这确实是武道馆,不过现在师父不在,要是你不急,就等一等,要是你忙,就改天再来。”
“我不急。”
“那就等一等,师父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大块头说完,从侧边的房间中端出了一篓毛豆,坐在堂屋门口的街沿上剥了起来。
箫望在院子溜达,走到旁边放冷兵器的位置上,一会儿拿起刀耍耍,一会儿拿起枪试试手。
大块头也没管他,只是偶尔看他一眼,专心剥着自己的毛豆。
“这位师兄怎么称呼?”箫望重新回到院子中央,看着大块头问道。
“程虎。”
“程师兄好,问一下,咱这武馆人怎么这么少啊?”
刚才进来的时候,箫望就觉得有些不对,寻常武馆,弟子人数起码也是二十人往上,有的甚至多达百人。
“就这么少啊。”
“啊?”
“恩。”
听到这回答,箫望还以为程虎是在敷衍,可看了看他之后,才发现他很认真的在回答。
索性也不继续追问这个了,于是换了一个话题。
“程师兄,咱们这武馆收费多少?贵吗?”
“这个你得问师父。”
“那收徒有条件吗?”
“你得问师父。”
“毛豆多少钱一斤?”
“4联邦币。”
箫望:……
好吧,看来只有等师父来了。
等了差不多将近一个小时,程虎的毛豆都快见底了之后,他口中的师父终于回来了。
听到门口的响动,箫望转过身看去。
只见一个五十来岁,头发有些花白,但看上去精神烁烁的老人,带着一个身高大概只有一米六多点,三十多岁,目光透着狠辣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在看到箫望时,两人皆是一愣。
“这娃儿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