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望只在训练馆训练了一个小时之后便走了。
现在他不仅得提高自己的武道修为,还得去赚钱。
现在已经是五月,距离八月底的开学只有四个月不到,保险起见的话,在参加武道学院的录取考试之前,还得找个私人的武馆加练一番。
这也是很多武道考生的通常做法。
当然,这又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箫望离开训练馆,去隔壁枪械馆和正在训练的关朝阳打了个招呼之后,便离开学校朝乐天路走去。
早上收音机中的消息,福生集团正在乐天路四十二号找试药之人。
这种试药通常都有钱拿,期数不同,拿到的金额也不同。
当然,风险也不低。
箫望之前就经常听说,有人因为试药慢性中毒,血栓截肢,双眼致盲等等。
甚至死亡也是时有发生。
如果要是碰到实验的药物不对,死亡率还不低。
当然,要是试药之人死亡,可以拿到一笔抚恤金。
福生集团作为联邦的三大集团之一,主要业务是药物生产和开发,这样的试药经常有。
尽管致残致死时有发生,但是自愿去试药的人还是源源不断。
箫望一边走一边看了看脑中的珠子。
“要是药物有伤害,希望你能抗住。”
箫望心中想着。
经过早上喝消毒酒精没事儿之后,他对珠子的解毒效果增加了不少信心。
二十分钟后,箫望终于找到乐天路四十三号。
这是一栋六层楼房,象是刚翻新不久,楼房的顶端镶崁着大大的两个字,福生。
此时一楼有两间门面正开着。
其中的一间大约七八米宽,纵深十来米,里面大概有七八个人穿着统一的制服,正在摆弄一箱箱的试剂,箫望看了看,制服上面写着‘福生’两字,猜测这应该是福生集团的工作人员,摆弄的试剂应该就是本次人体实验的药物。
此时门面门口外已经排起了长龙,箫望看了看,起码已经有七八十人,并且人数还在不停的增加。
箫望赶紧在队伍的末端开始排队,没一会儿,他身后便也排起了长龙。
而在他排队旁边的另外一间门面门前,也有人正在排队,人数大约十几人的样子。
箫望正排着队,身后之人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很是陈旧的四十岁中年男人正看着他。
“小伙子,你是学生吧?”
“是。”箫望点了点头回答道。
“你一个学生怎么弄这个赚钱?这可不是给你准备的啊,你说你年纪轻轻的。”
箫望观察了下这个中年人,很瘦,脸颊凹陷,眼窝深陷,身体也几乎快瘦成皮包骨。
他没有回答中年人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大哥你又是为何来试药挣钱?”
中年男人苦笑了一下,道:“我是没办法,女儿生病截肢,没钱给她装好的义肢体,买了最便宜的,但是每天都得吃抗排异药,一颗得50联邦币,每天得吃两颗。”
“一颗就得50联邦币?!”箫望听到这个价格确实有些吃惊,他知道养父周政雄在地下工厂上班,每月的工资是5000联邦币,每月休息2天。
“这药黄金做的吧?”
中年男人苦笑了一下,指了指面前这栋大楼,苦笑道:“也是他们福生集团生产的。”
箫望听着,沉默了一下,继续问道:“不会你女儿的义肢体也是他们生产的吧?”
“那倒不是,博奥集团的,制造军用改造体那个你知道吧,军用级的很好,但是我没钱用不起。”
箫望听着,一时不知说啥,于是转移话题道:“旁边那队人是干什么的?”
“领抚恤金的。”
“啊?”箫望震惊了,“你说他们是领试药抚恤金的?”
“恩,他们都是家属,上次的药不太好,我们一百二十个人试药,听说死了十三个。”
箫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缓了缓,他才发现对方话中的信息,“你说上次试药你也来了?”
中年男人看着他苦笑了一下,没说话。
“抚恤金高吗?”箫望看着那排队的十几名家属,其中还有牵着小孩的三十来岁的妈妈。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中年男人刚说完,门面里面一个穿福生字样制服的人拿着一摞纸递给排队的第一个人,“传下去。”
并对着排队之人大声说道:“这是本次试药的协议,各位自行看清楚,要是同意就签上自己的名字,要是不同意,就自行离开。”
协议很快传到了箫望这里,他拿了一张之后继续往下传。
箫望拿着协议,正准备细看,身后的中年人突然说道:“你背着书包,应该有笔吧?借我用一下。”
箫望一边拿笔,一边问道:“你都不看一下的吗?”
“每次都差不多,这次条件比上次还稍好一些,二期还多给了5000联邦币。”
箫望听着,将笔递给对方之后,开始认真看协议内容。
协议的内容很简单,只有简单的十几条,总结起来就两句话,一,所有后果自行负责,二,所有解释权归福生集团所有。
除了这些条款,还规定了本次试药的价格。
本次试药总共分为两期,第一期费用20000联邦币,如果要进行第二期,费用为15000联邦币。
如果试药者死亡,将获得10000联邦币抚恤金。
箫望看着这个抚恤金金额,转过头问中年男人道:“这个抚恤金是不是写错了?”
中年男人笑了笑,道:“没错。”
他看箫望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补充道:“他们的解释是,人死了,导致这人的实验数据无效,他们的损失更大,给10000联邦币已经是很体恤家属了。小兄弟,我是没办法,你还年轻,我劝你还是别挣这个钱了。”
箫望已经完全找不到语言来形容了,但他还是用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来,排好队,一个个往前走。”
随着穿制服人员的声音响起,整个队伍开始向前移动。
到了箫望时,工作人员看到他愣了愣,估计是看他年纪太小。整个队伍中,几乎都是三十以上的人,二十来岁的都找不到几个。
这突然看到一个十八岁的学生,都给对方整愣了一下。
但她很快恢复了正常。
“袖子拉起来。”
箫望按照对方的要求将自己的袖子拉起来,接着对方一针直接扎在了他的肩膀上,将试药用药注射进了他的身体中。
然后对方在他所签字的协议上盖了一个章,“三天后来采样领钱,和实验第二期,要是死了让家属隔壁窗口领抚恤金,来,下一个。”
工作人员的话如同一台复读机器一样,对每个试药之人都重复一遍。
箫望拿着盖章的协议,站起身,正准备将协议装进书包时。
刚才身后的中年男人也已经注射完,他走到箫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兄弟,三天后见。”
“三天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