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3章第六龙君
谁在观测牧长生？
吕阳眉头紧皱，结合前几世的经验，第一反应就是天公，然而很快他又心中摇头，否定了这个结论。
不对，天公是痴愚的。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就算再怎么垂青牧长生，也不该注重到这个地步，这不是天公在观测。
而是有人在借天公的双眼，观测牧长生！
想到这里，吕阳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好奇之色，摸着下巴思索：‘我就知道牧长生的身上还有秘密。’
否则他不可能被圣宗祖师爷那么针对的，魂魄都直接扔进炼法秘境看管了，显然是不打算给任何活路，区区一个筑基，能让圣宗祖师爷做到这个地步，甚至是亲自出手，待遇和我都一样了。
牧长生凭什么。
带着这个疑惑，吕阳缓缓集中心念，目光投向海外仙盟，落在了目前还在道孽中沉睡的牧长生意识。
霎时间，吕阳眼中的世界也为之一变。
以牧长生为中心，他看到了无边无际的“炁”在闪铄，有黑，青，紫，白，红无穷光彩氤氲重叠。
“这就是气数？
吕阳心中生出明悟，黑气代表死亡，青气代表富贵，紫气代表权位，白气平平无奇，
红气代表杀机
无数光色各异的“无”交织在一起，将牧长生围在中间，牵一发而动全身，而在【剧外观测者】的状态下，吕阳隐约可以感觉到，自己似乎可以稍微改变一下牧长生的“炁”，改好改坏都行！
不过也仅限于牧长生这位【剧中人】。
除此之外，他还可以为牧长生设置【剧目】，【剧目】一定，牧长生就会在诸多影响下遵从他的期望。
“有点象是定数。
想到这里，吕阳一脸古怪：‘也对，这个彩色天赋本来就是从【昂霄】证冥府的那一世结算出来的。
【昂霄】就是被定数弄死的。
而作为圣宗真君，那个天生邪恶的老鬼是出了名的自己被雨淋，别人也甭想打伞，简直坏的不得了。
他被定数弄死了。
与之相关的天赋也弄出一个类似定数的东西，再正常不过了。
对自己而言，这反而是一件好事，因为通过【剧目】，自己也可以隐约窥见到真正【定数】的破绽。
“【定数】并非万能的，在变量的影响下，光海内的万事万物都有一线生机，【剧目】也是一样，【剧中人】同样有希望挣脱【剧目】的限制，而一旦对方挣脱，【剧外观测者】立刻就会被重创。
至少百年之内无法在使用。
“【剧外观测者】有这么大的问题，【定数】恐怕也不小，难怪上一世圣宗祖师爷压根就不打算妥协’
世上没有无敌的玄妙，人才是关键。
任何神通，任何玄妙，都一定有破绽，有应对的办法，这也是【变量】的影响，区别只在于用户。
“单单【定数】本身，或许并不比【气数】和【命数】强，但圣宗祖师爷明显强过剑阁道主和道庭道主一个档次，所以他才笑到了最后，而他培养的飞雪真君也是典型例子，
强的永远都是人。
收敛思绪，吕阳重新将视线放在了牧长生上。
“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剧目】设置：
【意外苏醒过来的牧长生，将会遇到老龙君，然后将“养生主”的秘密告诉对方，换取脱困的机会】
“轰隆。”
霎时间，在吕阳的注视下，牧长生周围的“无”发生了变化，像征危机和死亡的红气和黑气退散开。
像征富贵的青气陡然暴涨。
而最重要的，像征权位的紫气也从原本的一丝，陡然膨胀到了一缕，继而开始波动周围的因果气运。，
“咦？”
牧长生醒过来了。
原本需要万灵幡的刺激才会清醒，但这一次，或许是因为灵气变动，或许是因为道孽，总之他醒了。
道孽体内，牧长生的意识从朦胧中恢复，有些不安：‘糟糕，万灵幡还没有来，我提前苏醒，脱离了沉睡状态，随着时间流逝恐怕会被慢慢消磨殆尽，一旦我消亡，无有天计划就彻底失败了！
这是危机。
然而实际上，牧长生的身上却并没有黑气和红气，如果他能看到的话，就会明白自己肯定有惊无险。
“怎么办？
观测视角下，牧长生还在苦心思考，然而他身上那膨胀后的一缕紫气已经自动为他带来了解决办法。
这就是气数。
紫气当头，命不该绝，反而要逢凶化吉一命数因此而变，变量因此而生，因果也在呼应它的变化。
五大天数的关系竟然如此深刻。
“尤其是气数和命数，几乎密不可分，难怪剑阁和道庭关系密切，【天道】更是以这两家作为基础
吕阳的视线愈发好奇。
紧接着，他就看到在紫气的波动下，牧长生的上方一【长流水】突然生出了异动，
明暗变化起来。
“【长流水】
吕阳低垂眼睑，这也是一个很奇特的果位：老龙君几乎精通全系水行，偏偏这道水行果位并未掌握。
不仅如此，真龙一族曾经有五位龙君，然而水行果位却有六个一当年的【长流水】
是没有龙君的！
“虽然当年【长流水】也有真龙修行，也在真龙的掌控内，但却没有与之映射的龙君彻底执掌果位。
“它是特殊的。
吕阳直勾勾地看着【长流水】，甚至施展出了【阴阳鉴神道果】，以此堪破隐秘，终于窥见到了真相。
那是一道法仪。
一道位于【长流水】最深处，至今依旧保持完好，却因为某个关键部分缺损，最终停止运转的法仪！
“我明白了！”
霎时间，吕阳恍然大悟：“这是一道孕育法仪，能从【长流水】之中，孕育出一头真龙的孕育法仪！”
第六龙君！
当年的龙族，是应该有第六位龙君的，然而第六位龙君还未出世，祖龙就遭难，被圣宗祖师爷镇压
那牧长生呢？
“牧长生是用来填补这个空缺的，如果按照这个法仪的正常运转，牧长生理应成为新生的第六龙君。
可他失败了。
为什么？
吕阳眼神愈发明亮，彻底弄清了法仪的原理：‘因为没有魂魄，牧长生的魂魄被圣宗祖师爷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