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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太子这一手,太狠了!(1 / 1)

周明远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将所知一切和盘托出。

德丰粮行如何受崔家指使,如何胁迫百姓不得与东宫交易,如何暗中囤积居奇、操控粮价,甚至几次与他往来传递消息的细节、所收受的“辛苦钱”的数目和存放地点,都说得清清楚楚。

他为了活命,还将偷偷抄录的密信副本和帐簿藏匿之处也一并供出。

李承乾面无表情地听着,直到周明远再也说不出新东西,伏在地上只剩下呜咽,他才缓缓开口。

“带他下去,按他所言,起获赃证。”

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波澜。

卫士将软成一滩烂泥的周明远拖了出去。

帐内只剩下李承乾、窦静和王琮。

空气凝重。

“殿下,”窦静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带着一丝兴奋。

“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是否立刻派人查封德丰粮行,捉拿崔家相关人等?”

李承干没有立刻回答,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深沉。

周明远的供词和即将起获的物证,足以将崔家钉死在抗旨不尊、扰乱赈灾的罪名上。

但他知道,像崔家这样的庞然大物,绝不会坐以待毙。

“查封粮行,控制所有帐房、管事,一个不许走脱。”

李承乾下令。

“但暂不直接动崔府的人。孤倒要看看,他们接下来如何应对。”

王琮微微皱眉。

“殿下的意思是?”

“崔家树大根深,在朝在野盘根错节。他们敢如此行事,必有后手。”

“直接打上门去,他们或可断尾求生,或可狡赖攀诬,反而不美。”

李承干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让他们自己把尾巴露出来,我们再动手,方能一击毙命,也让天下人看清他们的嘴脸。”

窦静和王琮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钦佩。

太子殿下经过这几番历练,思虑愈发周详,手段也愈发老辣。

果然,查封德丰粮行、控制相关人员不到半日,清河崔氏在兖州的掌事人,一位名叫崔瀚的族老,便手持名帖,来到了太子行辕求见。

李承乾在议事帐接见了他。

崔瀚年约五十,须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身着暗纹锦袍,气度非凡。

他进门后,依礼参拜,姿态从容。

“草民崔瀚,参见太子殿下。”

“崔老先生请起。”

李承乾虚抬了抬手,语气平淡。

“不知老先生此来,所为何事?”

崔瀚站起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沉痛。

“殿下,草民此来,是代表家族向殿下请罪。家门不幸,出此孽障,竟敢做出此等欺上瞒下、扰乱赈济之事,实乃崔氏之耻!”

他顿了顿,偷眼观察太子神色,见对方面无表情,心中微凛。

“经家族内部紧急查证,此事皆因家族派驻兖州的总管事崔德利一人贪欲熏心,胆大妄为所致。”

“此人已被家族拿下,听候殿下发落。家族管教不严,致使此獠祸乱地方,惊扰殿下,崔氏上下,徨恐无地,甘愿受殿下任何责罚,并愿献出部分存粮,以助殿下赈灾,弥补过失。”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份礼单和一份供状,双手呈上。

“此乃崔德利画押之供状,及其贪墨之家财清单,另有崔氏捐献粮米五千石之凭据,请殿下过目。”

窦静上前接过,转呈给李承乾。

李承乾扫了一眼供状,上面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了那个名叫崔德利的总管事身上。

称其是利欲熏心,背着家族胡作非为。

供状写得滴水不漏,签字画押俱全。

礼单上的数字也颇为可观,五千石粮食,对于缓解当前粮荒确实能起到一些作用。

崔瀚垂首而立,心中却稍定。

他相信,面对一个已经认罪的“替罪羊”和实实在在的五千石粮食,即便是太子,也该见好就收了。

毕竟,彻底撕破脸,对谁都没有好处。

帐内一片寂静。

李承乾将供状和礼单轻轻放在案上,目光平静地落在崔瀚脸上。

“崔老先生,”

李承乾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稳。

“崔氏乃山东望族,诗礼传家,想必最重规矩。”

崔瀚连忙躬身。

“殿下所言极是。”

“恩,”李承乾微微颔首。

“既如此,孤希望崔家今后能严加约束族人,谨守臣节,莫要再行差踏错,姑负了这诗礼传家的清名。”

崔瀚心头一震。

太子语气平和,甚至没有一句重话,但那“谨守臣节”、“莫要再行差踏错”几个字,却象无形的鞭子,抽在他的心上。

他听懂了,这是太子的警告,是要崔家从此安分守己,否则下次,就绝不是交出区区一个崔德利能了事的。

他面上不露丝毫表情,只是深深一揖,语气恭顺如常。

“草民谨记殿下教悔。崔家必定整肃门风,严束子弟,恪守本分,不负朝廷,不负殿下。”

“如此甚好。”

李承乾语气淡然,不再多言。

崔瀚知趣地告退,走出大帐。

帐内,李承乾看着崔瀚离去的方向,眼中冷意凝聚。

他转向窦静与王琮。

“传孤令!”李承干声音斩钉截铁。

“兖州别驾郑贤、长史王弘、司马张蕴,身为州郡佐贰,于赈灾紧要之际,或敷衍塞责,或知情不报,或与地方豪强往来暧昧,即刻革去官职,押送长安,交由吏部、大理寺议处!”

“瑕丘县令周明远,虽检举有功,然此前贪墨渎职,罪证确凿,革职查办,家产抄没!”

“崔德利及一干涉案管事、胥吏,依律严惩,决不姑息!”

一连串的命令发出,让窦静和王琮心中剧震。

殿下这是要将兖州上下的官员几乎一锅端了!

“至于空缺职位,”

李承乾略一沉吟。

“由东宫属官及随行各部干员暂行署理。兖州政务,暂由王琮协理。”

“吏治整顿及赈灾调度,由窦静督办。具体人选名单即刻拟订,报孤核准后,即刻履职,不得延误!”

“臣等遵旨!”窦静、王琮压下心中激动,躬身领命。

他们并非直接担任地方官职,而是以太子特使的身份“协理”、“督办”,名正言顺,又不违体制。

这是将兖州乃至山东的一部分实权,直接掌握在东宫手中了!

李承乾最后道:“将这个崔德利,以及德丰粮行一干涉案主要人犯,给孤绑了!”

“明日午时,游街示众,公告其罪状,让兖州的百姓都看看,对抗朝廷、盘剥他们的,到底是些什么人!”

……

翌日,午时。

瑕丘城的主要街道上,人山人海。

消息早已传开,太子殿下拿下了对抗赈灾的贪官和奸商,今日要游街示众。

尽管饥饿和疲惫依旧刻在脸上,但无数百姓还是挣扎着涌上街头,挤在道路两旁,伸长了脖子张望。

队伍来了。

前面是开道的兵士,盔甲鲜明,神情肃穆。

紧接着,便是被绳索捆绑、背后插着亡命牌的一干人犯。

为首的就是那个崔氏总管事崔德利,他面色灰败,眼神空洞,被两个兵士粗暴地推搡着前行。

后面跟着的是粮行的几个主要管事,以及被革职的瑕丘县令周明远等人。

周明远早已没了官威,官袍被剥去,只穿着一身白色囚衣,涕泪交加,脚步跟跄。

队伍两旁,有嗓门洪亮的兵士,一边行走,一边大声宣读着这些人的罪状。

“犯官周明远,身为县令,贪墨渎职,勾结奸商,欺压百姓,罪大恶极!”

“奸商崔德利,操控粮价,胁迫百姓,对抗东宫赈灾政令,罪无可赦!”

……

每念一条罪状,人群中便爆发出一阵压抑的喧哗。

“活该!这些杀千刀的!要不是他们,俺们何至于饿死那么多人!”

一个老汉拄着木棍,咬牙切齿地低吼,浑浊的眼睛里迸射出仇恨的光芒。

“那个周县令,平时看着人模狗样,没想到心这么黑!”

一个妇人抱着骨瘦如柴的孩子,朝着周明远啐了一口。

“崔家……连崔家人都被抓了?”

也有人窃窃私语,脸上带着难以置信和后怕。

“没听兵爷念吗?”

“崔家……他们可是几百年的世家啊,怎么能干这种事……”

“世家怎么了?世家就不吃饭了?他们这是想把粮食攥在手里,等着涨上天价,吸咱们的血呢!”

“太子殿下真是青天大老爷啊!把这些蛀虫都揪出来了!”

议论声,咒骂声,哭泣声,感激声……交织在一起,汇聚成一股汹涌的暗流,冲击着这座古老的城池。

许多百姓看着那些昔日作威作福的官老爷和奸商如今成了阶下囚,游街示众,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心底滋生——原来,这些人并非高高在上,不可动摇。

原来,朝廷的法度,真的可以为他们这些升斗小民做主。

游街的队伍缓缓行进,罪状一条条公之于众。

阳光照射在那些囚犯苍白绝望的脸上,也照射在道路两旁百姓复杂而激动的面容上。

当队伍经过崔府所在的那条街时,府门紧闭,门前冷落,与周围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人群中的议论声更大了,目光不时瞥向那高大的门楼,指指点点。

隐藏在人群中的崔家眼线,听着那些毫不掩饰的指责和鄙夷,脸色难看至极,悄悄缩回了头,快步回去禀报。

府内,崔瀚听着下人的回报,脸色铁青。

游街示众!

公告罪状!

太子这一手,太狠了!

这不仅仅是杀几个人,这是将崔家的脸面撕下来,放在地上踩!

经此一事,崔家在山东的声望必将一落千丈!

……

数日后,长安城,两仪殿。

李世民看着手中由百骑司和兖州新任官员分别呈上的密报和奏章,脸上神色复杂。

奏章是王琮以协理兖州政务身份所上,详细禀明了兖州官员更替、赈灾进展以及查处德丰粮行、公告罪状、游街示众等事宜。

密报则更为详尽,记录了整个过程以及地方上的种种反应。

李世民放下奏章,手指轻轻揉着眉心。

高兴吗?自然是有的。

太子这番处置,雷厉风行,手段果决。

揪出蠹虫,整顿吏治,安抚民心,更是借机将东宫的人手以协理、督办之名安插进了山东要地,初步打破了世家大族对地方权力的拢断。

尤其是那游街示众、公告罪状的做法,将矛盾直接指向具体的不法行为和人,而非泛泛地归咎于“天灾”或“吏治不清”。

最大限度地争取了底层百姓的认同,这一招,确实高明。

还有那以盐易粮、引导商贾运粮等赈灾策略,也显出了不同于寻常赈济的巧思。

这份能力,这份魄力,远超他对一个储君的预期。

但,不安也是真的。

太子这番动作太大了。

罢黜一州主要官员,由东宫属官直接协理督办,这在本朝尚无先例。

虽然理由是充分的,证据是确凿的,但难免给人以东宫势力急剧膨胀之感。

尤其是山东之地,关系错综复杂……

“陛下,”侍立一旁的王德小心翼翼地问道,“兖州之事……”

李世民挥了挥手,打断了他:“太子处置得宜,朕心甚慰。”

他走到巨大的舆地图前,目光落在山东的位置上。

一个山东,还翻不了天。

太子若能借此真正掌控山东,于国而言,未必不是好事。

至少,能狠狠打击一下那些尾大不掉的世家气焰。

只是……这份成长的速度,这份展露的峥嵘,让他这个做父亲的,这个皇帝,在欣慰之馀,也隐隐感到了一丝压力。

他想起自己当年在秦王府时的岁月,那股锐意进取、不甘人下的劲头……

与此同时,太子在山东的雷霆手段,也如同旋风般刮过了长安的朝堂。

那些重臣的一致的看法是太子此法,虽显急切,却直指要害。

以往赈灾,杀几个地方小吏以平民愤是常事,但像太子这般,连州郡佐贰都一并拿下,并公告其具体罪状,将矛头引向背后豪强,彻底争取民心的,却是少见。

这已非简单的赈灾,而是在借机梳理地方,树立权威了。

朝堂之上,暗流涌动。

所有人都意识到,经此山东之事,太子李承干的地位和威望,已与昔日不可同日而语。

这大唐的储君,正以一种强势的姿态,宣告着他的存在。

而这场由蝗灾引发的风波,其影响,才刚刚开始显现。

同时,长安及各地权贵的书信正在日夜兼行的往太子营帐飞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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