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期待和紧张的笑容，让穆婉清不自觉点头。
“穆小姐可要记得自己答应过我的。”
穆婉清看着面前陡然愉悦的人，虽有无奈，终是没有说出拒绝的。
凤憬宸的速度很快，那天之后，派出自己的人就此事调查起来。
找到了些宠妃自杀之事的细节。
在宠妃跳清珏池自杀后，她宫里有一名老嬷嬷消失了，老嬷嬷并不在死去的尸体中。
当时宠妃带人自杀之事闹得太大，似乎也没多少人注意到老嬷嬷的消息。
看完凤憬宸让人递来的消息，穆婉清收回思绪。
那名老嬷嬷是突然消失的，那等情形下，消失后却没被人找到，甚至这么多年都没消息传出来
她吐出一口浊气。
调查到此事，凤憬宸就顺着老嬷嬷消失的线索寻找，目前还没找到消息。
时隔多年，纵使那老嬷嬷还活着，想找到消息恐怕也不是轻易的事。
跟在宠妃身边的人都死得差不多，老嬷嬷是唯一逃出去的人。
回想关于清珏池的所有，穆婉清眯起眼眸。
消失的老嬷嬷身上，有极大可能藏着宠妃死亡的真相。
知道想要解开清珏池的谜团，需得先找到当面的老嬷嬷，她暂时敛起思绪。
听见院里的动静，想起穆宴在练枪。
不知她在看的穆宴，手持一柄长枪练得认真，满脸肃穆之色。
明明练得汗都出来了，仍没有丝毫放弃迹象。
恍惚间，穆婉清想起刚收养穆宴，还有决定为赵成之事调查到底时。
最初她以为是一桩普通的冤杀案，后来调查出的越多，谜团越大。
先是买卖官位之事，现在又可能牵扯到更多，还有可能涉及后宫的高位之人。
但她没想过放弃。
从决定插手的那一刻起，无论事情有多困难，她都不会放弃。
不止是为了穆宴，也是为这桩事件内牵扯到的无数冤魂。
所有人，都需要一个真相。
这时，又有脚步传来，夹带着江葳蕤的声音：“阿宴，你都练好久了，快过来歇歇。”
担心自己伤到她的穆宴，连忙收起手中长枪，拱手行礼。
“舅母。”
江葳蕤放下手中的糕点，招手让他过来：“喏，我特意让厨房做的糕点，快来尝尝味道怎样。”
“还有婉清”
恰好穆宴走到她身旁，话没说完的江葳蕤，忽然变脸干呕。
“舅母？”
他越靠近，江葳蕤干呕的越厉害。
见状，穆婉清连忙从房间内走出：“嫂嫂，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边说边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的手指搭上去。
感受到清晰有力的脉搏，穆婉清才放松，除了干呕时造成的波动，没有其他问题。
终于干呕完的江葳蕤，瞧见一大一小担心的眼神，颇为不好意思。
“你们不用担心，我就是闻到阿宴身上的熏香有点不舒服。”
担心他多想，补充：“我怀孕后对味道本就敏感，会时不时的就要干呕，估计是刚闻见那味道没反应过来。”
闻言，穆婉清眼中有困惑和不解。
怀孕后江葳蕤不是没闻过香薰之类的味道，有反应也没这么大过。
“嫂嫂确定没闻错？”
江葳蕤老实点头。
目光落到同样迷惑的穆宴身上，穆婉清困惑更重。
作为大夫，她的嗅觉比大多数人要灵敏，今日见到穆宴时，没第一时间嗅见熏香味。
动了动鼻子，似乎有浅淡的香味飘进鼻端，却不真切，轻的像是错觉。
反应过来什么，穆宴解释：“我今日并未弄熏香，这身衣服是十三皇子送我的。”
想到什么，他挠着脑袋：“距离十三皇子赠送衣物有些时日，就算上面有他赠我时的香薰味，也早该散去。”
更何况，十三皇子送的衣服是新的。
穆婉清想起自家嫂嫂的话，和刚嗅到的浅淡香薰味，心中疑惑没有被打消。
按理说赠送那么久的东西，不该再有味道。
“阿宴，你先过来。”
穆宴走到穆婉清面前，见她招手，隐约察觉不对，伸手将袖子递过去，好让她嗅的更清晰。
穆婉清捏着那片的布料，放到鼻尖底下仔细嗅闻，果然闻见一股香味。
味道浅之又浅，换成普通人根本无法发觉，要不是嫂嫂反应太大，她估计还没发现不对。
随着香味在鼻尖变得清晰，她的脸色开始生变。
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