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疏带着谢成李冬走进福堂酒楼的时候,便被摆在厅中的两具直挺挺的男人吓了一跳。
要是忽视这两个人身边还有不停的为他们擦拭的妇人,乔疏他们一定会以为那就是两具尸首。
乔疏示意谢成李冬走过去瞧瞧征状。
只见那两个人紧闭双眼,裸露在外的皮肤红肿,呼吸急促,这是过敏现象。
乔疏在准备做豆腐买卖的时候便查找了豆腐中毒的问题。吃豆腐中毒实在罕见,但是却存在过敏现象。
吃用豆腐过敏的人皮肤瘙痒,红肿,呼吸急促。如今瞧着这两个人只有红肿,呼吸急促,却没有看见他们去挠抓,还双目紧闭是个什么征状?
旁边照顾的妇人看着乔疏观察认真,斥责道:“看什么看,酒楼里的豆腐快要吃死人了,得赔。”
说完还在躺着的男人身上抚了抚,接着在每个地方都扶了一遍。看似在很细心的照顾着中毒的人。
乔疏看向另一个妇人,那妇人也是不停的上下抚摸着躺在地上的男人。神情悲痛,似乎在安抚中毒的男人。
乔疏明白了,难怪这两个人豆腐过敏只有红肿,呼吸短促,却没有去挠抓。原来有人帮着他们挠抓呢。
乔疏装作关心的问道:“这两位是兄弟吧,看着长得相似。”
被突然一问,照顾人的妇人都愣怔了一下,其中一个点头道:“是兄弟俩,昨日跟着朋友到福堂酒楼来吃饭,谁想到却遭此一难。”
说完还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只是她几声抽泣声引起了躺着的男人的注意,微睁开一条眼缝。
呵呵,乔疏从心里笑出了声。原来是装的呀!这碰瓷实在高明。
看着很朴素的妇人和男人,怎么就有这样大的阴谋,来讹诈被官衙都认可了的福堂酒楼。其中肯定不会没有原因的!
此时晨光大亮,外面的人被福堂酒楼的的动静吸引住了,纷纷走了进来,在那里指手画脚。
“这福堂酒楼的饭菜竟然要吃死人了!以后咱们可不敢来了。”
“这福堂酒楼开张快一年了,之前那般生意好,原来卖的吃食都是有问题的!”一个满脸横肉的人叫嚣道,“我们都上他的当了,这样的黑心酒楼就该砸了!”
他一说,旁边几个人便跟着起哄:“对,这样的酒楼就该砸了,就是官衙来人我们也不同意这样的酒楼存在。”
其中一个人似乎突然反应过来道:“旁边的豆腐铺子就是供给这家酒楼的,我看那也是有问题的。都是黑心商家。”
“对,这样的铺子也不该出现在我们身边!”
一时之间,围观的人说的神情激昂,义愤填膺。
几个人甚至开始撸起袖子去砸酒楼中的桌椅柜台财神爷像。
福堂酒楼的小二和厨师帮厨佣人瞬间排成一排把这些人挡住,不让他们冲过去打砸。
乔疏看见这一幕,觉的颜青在用人这一方面确实做的不错。在关键时候都能站在酒楼的利益上。
但是只是守不能发生争执,酒楼的人也坚持不了太久。
管事摸着额头的汗道:“各位,我们双方都已经报官了,一切都有官衙来处理,如今你们私自打砸,这损失便要算在你们头上。”
管事话一出,一些跟风上前的人立马住了手,他们只是想着替人出口气,换句话说也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听会追究赔偿责任便站回了自己的立场上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几个起哄的人,突然失去了助力,有点势单力薄,但是他们依旧没有退缩,嘴巴里还在说着替天行道的话语蛊惑看热闹的人。
乔疏走上楼梯口,迅速跨上去。谢成和李冬见了也紧随其后。
乔疏站定,转身看着下面的人。
“各位静一静,这两个兄长是豆腐过敏,并不是什么中毒。我能够把他们治好。”
乔疏的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什么!她能够治好已经濒临死亡的人?”
“是神医吗?”
“说大话的吧?”
“我看着她身边的人有点眼熟,那男的是豆腐铺子那卖豆腐的!”
最先起哄的那个人叫道:“大家看,果真有问题,连豆腐铺子的人也来干涉了。”
这人说完,便一个箭步跨了上来,就要朝着面前的乔疏发难。
谢成眼疾手快,一个踢腿把人踢回了原地。
乔疏指着退回到原地的人说道:“这人就是一个托,替人出头的,管事快把人抓住。
福堂酒楼的管事听了赶紧带着几个小厮上前抓人,另外几个同伙上来拉扯,谢成上前,一把把人揪住,扔到管事那边的人。
“谁还要上前,我便一同抓了。”
谢成霸气喝住了那几个蠢蠢欲动的人。
乔疏适时说道:“吃豆腐过敏极其少,刚好这两人是兄弟,有着共同的不足,才会这样。大家放心,三天后他们便能好转。你们也无需对豆腐有什么忌讳,它是一种极其美味又有益的菜品。”
说完,她在李冬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李冬颔首,便快步出了酒楼。
那两位妇人听了乔疏的话,神情很不自在,说道:“小娘子说的轻松,合著这人不是你家人,才在这里说大话。”
乔疏:“两位婶子,先把你们的夫君抬到一旁去吧,这过堂风怕要把人给吹坏了。”
虽然躺着的两个人盖着薄被子不怕冷,但是这两个妇人确实坚持了一个晚上,早就被折磨的筋疲力尽,尽管被某种利益支撑着也还是难受的。
况且,刚才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乔疏吩咐李冬悄悄把福堂酒楼的后门窗户都打开了。
这会儿两个妇人冻的不停的抚摸着地上的男人,除了挠痒,其实她们也是冷的,查找热量。
没有瞧见那两个躺在地上的男人被妇人冰的偶尔眉头紧缩吗?
呵呵!
两个妇人看向乔疏又环视四周,似乎在查找她们该挪到哪里去才好。
乔疏吩咐福堂酒楼的小二把靠近内侧屏风中的桌椅撤掉。让人把躺在地上的男人抬到屏风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