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等到后面大家走光，她才往外走。就碰见葛政委和他家属两人。
“葛政委，孔同志。”
葛政委看着林昭，轻咳一声，“林大夫，那什么，除夕夜，去我们家过吧！”
孔德蓉听丈夫的话，没好气狠狠拍他，“干啥，请人就好好请，别别扭扭干啥。”
随即她温柔看着林昭，
“林医生，我和老葛诚心邀请你除夕夜到我家吃个饭。以表谢意。”
“不好意思，要值班！”
林昭听到这个，想都不用想就拒绝，团圆饭，她去干嘛？
“哎，不是六点下班，来得及，”孔德蓉拉着林昭赶紧道。
“下班了也只能待在宿舍，以防万一出事找不到人。”
“林大夫说得对，我们别勉强人家小同志了，”
葛政委看出林昭不愿意来，算了，他这号人物也只有林昭这样人嫌弃。
林昭不失礼貌点点头。
小年一过就是腊月二十八，王元明的新婚日子。
医院的人都去了，林昭提前说好值班，所有就她和一个护士两人。
林昭这个值班最起码要值到大年初五。
除夕这天林昭也是在，和她一起值班的护士王丽红大姐。
住院部一个病人都没有。
两人在办公室里一个看书，一个织着毛衣。
丽红大姐眼睛望着外面，手上活也不停。
“这天，咋又下雪了，”
林昭这才医书上移开，她动了动脖子， 望着窗户外面暴雪。
正当他要说话时，
突然外面响起敲锣打鼓。
林昭抬头朝外面窗外看去。远去竟然一群人小孩在跑到路边放鞭炮。
医院房子不是宿舍，没有隔音保暖，所以几百米之外的东西也听得很清楚。
王丽红也站到窗户看去，“喝，年景是好，今年现在还有鞭炮放了。”
大姐看着外面玩得开心，她想起自己两个小子了
“等会下班，，我去供销社买点回去明天给孩子们玩玩。”
说着这个她看着林昭，闲聊问着
“林大夫，你也结婚两个年头，咋还不想要孩子啊！”
林昭听到这话，目光从外面小朋友身上收回，看她一眼。没回答反问。
“大姐，你有几个孩子？”
王丽红一听林昭提起自己孩子“三个，老大的七岁，老二五岁，老三 三岁。”
“三个，”林昭听到，连忙把书放在桌上目光紧盯着王丽红。
王丽红头发黝黑，天生圆脸，福气满满那种，看起来亲切随和。
“大姐，你哪一年的？”
“比你大四岁。”王丽红手脚麻利的扯一团线笑呵呵着。
“大四岁？你就生三个了。”
林昭有点不可思议。
这个年代结婚都早，二十五六生三个正常。
“这有什么，我们隔壁是内科那个黄护士，人家才厉害呢，现在二十八岁，已经五个孩子，还个个都是儿子。”
“二十八岁？”林昭瞳孔瞪得老大，惊讶道，“平均两年一个。”
“对啊，”王丽红想起什么，笑道“黄护士说，她自从结婚，那个就来过两次。”
一胎生完，要哺乳，等断奶，又怀了。
年复一日。
十八岁结婚，到现在是十年，五个孩子落地。
“嘶，”林昭想到这个画面，吃惊摇摇头。
林昭呼一口气，气息太明显了。
王丽红笑了，她真的很少看见这个林大夫吃惊的时候。
“林大夫，女人结婚了，就该早生孩子。早点生，早点了事。
别拖到三十好几，再来生，那到时年纪大，带孩子都力不从心。”
林昭笑了一下，后世时，她在网上看到大家讨论都是排斥生孩子。
为此国家出大力，都不敢生。
值班，值班，但真没人，两人商量就提前下班了
今天晚会此时正式开始。
特殊时期，年夜饭，家庭团圆的年夜饭 在这个知青口
林昭来这里，也只要在京城时，过过，
第一年是边防巡逻中，第二年在拉练中。
今年在医院值班中。
王丽红家里有人做饭，她下班不急着回去，先去给孩子买东西。
“林大夫，我去供销社给孩子买东西，你要不要去啊！”
“我就不去了，”
林昭打算往宿舍去，只有林昭一个人走在路上。
也不知道是被大姐影响了，还是除夕夜心里有点寂寞。
又或者说她的信寄过半个月，这人怎么还没收到信。
她突发奇想想给某人打个电话。
林昭脚尖一转往在邮局分开。
谢司启给的电话，她很少打，其中最重要是太远，中途转接都得半天。
林昭就嫌弃麻烦，所以一般是写信。
现在这通电话也打了很久，那边才接通。
“喂，”青年同志的声音从电话传来。
林昭拿着话筒，“你好，我找谢司启。”
她话刚落，对面话筒里，兴奋声音从传来。
“你是嫂子啊，你好，你好。那什么谢哥，他出任务了。不在这里。”那边小伙子激动道。
“哦，他没有回来吗？”林昭以为二十来天，怎么还没回来。信也没来。
“没有，他被临时调用出去了。”
“好，知道，谢谢。”林昭郁闷挂掉电话。
说了一分钟，一毛五。
林昭郁闷走出邮局，
晚上在鞭炮中睡着的。
翌日，一大早，林昭刚到医院大门，
突然见一辆吉普车停在医院面前，两个身姿挺拔军人，快步向她走来。
“林大夫，麻烦跟我们辛苦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