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她一个改造分子,劳烦您还跑一趟,是我们工作没有做到位,这样吧,我跟你们一起去跟那个家属说清楚,免得麻烦你们。。”
“不用,”
在这场运功中,这类人,如果因为别的原因死了,那也是白死。
那些人随便按个意外就搪塞过去,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
更别这次本来就是一场意外。
公安从大队回来医院已经是下午五点,天黑了。
他们找到院办许干事,来到停尸间。
停尸间里傍晚更加阴森寒冷。
他们站在外面,许干事不愿意进去,便看着里面还跪着两兄弟,喊道“林飞,林腾,公安同志查清楚,你们出来吧!”
林飞一听立即站起来快步往外走,目光期盼望着公安。
“公安同志,是不是她看干的,是不是?”
公安同志,“经过调查,死者在来时路上就已经死了。跟林昭同志没有关系。”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不是她,为什么不是她 。”
林飞一听,少年身体迸发出尖锐的吼叫声。
不是她的话,那上午在做什么,不是她 的话,那么他这是恩将仇报,,,,不是她的话,····那后面爸爸知道他诬陷她,那么会怎么看他。
“不可能,不可能,就是她。”林飞眼神里充满惊慌,慌乱摇摇头想,“就是她,你们就跟着她一起,我不相信。”
公安听到林飞的话,脸色骤然变黑“林飞同志,注意你态度,不然拘留你。”
“不是她,怎么会不是她,不可能,不可能,…”摇摇头,不能这样
“别发疯了,林飞,”跪在地上林腾听到林飞还在疯狂往林昭身上泼脏水,他猛然站起来,大步过来就是一巴掌。
“啪”了一声,成功让狂暴中林飞停止下来。
然而他双眼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喷出火,猛然朝林腾扑过来“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林腾力气一直都没有林飞大,腿脚还受过伤口,一时不稳,就被他扑在地上。
林飞骑在林腾身上,抬手就几拳下去。
“你还为她打我,别忘记我们才是兄弟,她只是同父异母大姐而已,你还为她打我。”
林腾双手挡在面前,没有还手。
两个公安看见躺在地上那人已经流血了,连忙进来拦着,“别打了,再打拉去坐牢。”
林飞打红了眼。
他们只能把两人强行拆开,看着两人他们“别打了,出事就是兄弟关系,你也坐牢的。”
林飞胸膛拼命起伏,待他冷静下来时,就看到林腾一脸血,他再次慌张抬起袖子帮他擦拭。
“哥,对不起,对不起。”
林腾捂着鼻子,一把推开他,“你不是要跟我对不起,你是要跟大姐说。”
两个公安见两人冷静下来,就好好好警告一番,就赶紧离开。
而许干事一直在外面,不敢进来。
林飞清醒过来,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眼里闪过一丝愧疚,转头看着那陆青梅尸体。
可他看见母亲尸体,他摇摇头 ,“哥,就算不是她杀的,妈的死也是因为她。”
林腾见林飞执迷不悟,痛心疾首望着这个同胞弟弟,愤怒指责他。
“林飞,当初的事我们都知道,是非对错,我们都清楚。
现在她走了,我也很伤心。
可做人要讲良心,当初我们受欺负是大姐维护我们,我们没钱时也是大姐给的。
现在你错怪大姐,你就应该去诚恳道歉,而不是这里强词夺理。”
林腾声音在这个小小停尸间,荡然回响。
敲醒了林飞那抹心里因母亲而死的怨气,她想起以前的事,又想起眼前母亲尸体,一时间尤豫不决。
“你要去,现在就去道歉。”
林腾见林飞尤豫不决,他立即拉着林飞去找大姐。
知道大姐性格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他们。
但他们也要去。
这时在外面吓得瑟瑟发抖的许干事,见里面还在争吵,赶紧出声打断他们。
“那个,死者为大,你们要不要把人入土为安,再来谈别的。”
这么放着,天气再冷,也会臭啊!
里面两人争吵声被打断。
林腾看一眼林飞,又看着母亲尸体,无奈放弃去找林昭,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哀嚎着“妈,妈,”
“哎呀。别哭了,赶紧去找个板车过来,借两把铁锹,把人拖到山坡上,埋了吧!”
许干事听到他们又哭,连忙催促。
兄弟俩闻言,两人站起来抹一把泪就往外面走。
“去食堂借啊,”
许干事看着两人可怜的又道。
不多时,兄弟俩拖着一个板车,凉拌铁锹过来。
板车是拖粪车的,味道有些重。
兄弟俩深深看一眼母亲,一起把她抬到板车上。
陆青梅生前消瘦,死后尸体僵硬有点重量。
两个少年奋力抬出去。
“记得坟场在西边山坡上,差不多十公里,去吧!”许干事伸往西一指,告诉他们坟场位置。
两兄弟谢过许干事,推着他们母亲在许干事的指导下,避开人群往小路走向目的地。
正巧避开下班的医生们。
此时路上林腾边走边回头,直到差点摔跤,他才收回视线。
但他期望的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林飞看到,也回头看一眼。还没干的眼里又带着一丝悔意。
两人往西边去,
许干事转身下班了。
林昭这边正下班到食堂吃饭,吃完就赶紧回去。
回家也没有闲着,继续看医书。
看了半夜,她才睡下去。
翌日,
早上,林昭吃完早饭,便去查房。
这次查房,除了葛政委,还有昨天新收的病重的病人。
林昭两人先去看几个新病人,看他们情况良好,就继续昨天定的治疔方案。
最后他们才到葛政委、。
她一到,葛政委就大叫起来。
“今天喝药,能不能加点糖,太苦了。”
“苦口良药,不能加。”林昭一进来就怼回去。然后上前看他左手。
只见里面伤口还是红的,但没有继续蔓延的现象,她就放心了。
不然和那野兔发烧也是小麻烦。
“那我还得喝多久。”葛政委问。
“这药有消炎续骨的,最起码喝三个月!”
“天天喝?”
“那倒不必,看你恢复情况,如果恢复好就十天一个疗程,”
葛政委躺着床上望着她,“那就好,再喝我胃病就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