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明见大家伙不愿意。忙道“这些有的是医院指标。还都是定制的,价格方面嘛!医院替你们承担五毛。 你们自己负责一块就行。”
其实这应该是医院主动分配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医院不愿意承担。
一套针具几十根不等,要价每套一块五,他帮他们承担五毛。
唉,
林昭听到这话,顿时噎住,她千辛万苦到处找,还叫谢司启给她寄,没想到医院能定,
就是要审批,
“王医生,我能多定几套吗?”林昭举手高声道。
王元明听到一下子要定几套的人,看着这边的不情不愿的人。
“这个,这个走医院的指标,不能多定。”
林昭暗自呼气,她还想万一以后谢司启给的一次性针不行了,她多买几套,备用呢!
王元明看着大家严肃道“必须每人备一套。”
他不可抗拒的表情,让下面学员定下来。
林昭走出医院时,外面天色也渐渐昏暗,和陈玉茹她们道别后,看着外面白茫茫的大雪。
她骑车上慢慢往独立排走。
林昭回到独立排时,天气已经黑了,
她刚回家
梁胜军王小晴他们十几个知青就找上来。
“林大夫,快快帮我们看看你肩膀吧,好酸疼啊!”
林昭看着他们个个僵着右肩,她知道这是打靶留下伤。
她拿出两瓶红花油出来,递给他们,“回去掌心搓热,再搓揉就行了。”
“好的,谢谢林大夫”
他们带头的梁胜军和王小晴两人伸手接过来,拉着同伴回窝棚去。
他们离开不久,刘玉芳找过来,“林昭,你的信。”
“林昭看着那信,微微一笑,接过来一看,顿时会心一笑。
刘玉芳看着林昭的笑容,“你这样真好。”
林昭顿时疑惑看她,“恩?好什么?”
“自立自强,不依靠所有人,为自己而活,不被一些人思想左右。”
刘玉芳组织一会语言,看着手电筒发出的灯光下,笑道。
“你现在也是,你们已经逐渐成为新时代独立自主的新女性。”
“呵呵,我还差点,”刘玉芳苦笑,找个凳子坐下低沉道“我今天收到母亲写的信。”
林昭看他她一眼,然后把信放一边,把炕烧热,顺便烧水
刘玉芳也不要林昭回应,她只是想宣泄心里苦闷。
“她说她不得已,说一切都是我爸逼她的。要理解她,要包容她。更加不要怪她 。”
“她以为是我还小,看不出来她也是重男轻女的人,每次我们有分歧的时候,就拿我爸为借口。”
“你爸吗??”林昭听她说半天妈,没有一句关于她爸的,就问一嘴。
“他从小就不喜欢我,感情不深我对他也从来不抱期望,
在我被我妈和我嫂子他们赶出来时,他袖手旁观,我一点都不伤心。没有期待就没有伤害。”
“可我在乎我妈,我以为是她对我和大哥是一样,结果都一样。他们都一样。一阴一阳。”刘玉芳说着说着就压制不住哭起来。
林昭听她哭声,把火柴轻轻放下,等刘玉芳不哭了接一句,“你比我好。”
刘玉芳听到,轻笑一声,随即收敛笑意,她想起林昭从小就没有亲生母亲。
而她现在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找林昭了,因为大家都一样。
“好了,说一通,心舒服了。”
林昭说的她那个母亲,没有多大感触。只是随口接一句。
刘玉芳走了,
林昭送她出来,她先去看她父亲和师父。
和他们说了说今天发生的事,然后再看一眼她父亲,
放假几天,他们在窝棚休息。
看着脸色还算可以。
他们还睡木板床,大家挤在一起取暖。
现在晚上才十一月初,才零下十几度,还能扛。
林昭看完就回到自己房子。
她拿着洗澡盆舀起热水,洗漱干净,躺在炕上看谢司启写的信。
字里行间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话,
还有他已经和他父母取了联系。
他们父母陕北窑洞里面下放。
目前还是算安全,
他把两人结婚的告诉他父母了。
至于他们什么反应。没法知道。
而此陕北的一山村窑洞里。
暗黯淡油灯在桌上闪铄着,罗玉华看着手里的大儿子的信,想到他提的事。
那是又惊喜又惊讶。
没想到儿子竟然和隔壁邻居女孩结婚了。
也好。两个人也算知根知底。
而她旁边的谢博文听到这个消息,
“这个老大,现在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结婚就这样顺便通知一下。也不提前说一声,就这么私自做主。”
他回想林昭小时候模样,却想不起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只想起在冬天她非常安静的坐在院子晒太阳。
“行了,你给闭嘴,因为你,他日子也不好过。你还想怎么样,非得他事事报备,你就舒服了。”罗玉华现在对丈夫那是直接呵斥。
“你给安分待着。”
谢博文听到妻子的话,气得吹鼻瞪眼想反驳。
最后想到媳妇的警告。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他躺在炕上嘟囔两句,翻身不理人。
“躺着干什么,起来回信。”罗玉华踢了踢谢博文。
这边和兵团当然条件没有那么好,但信件方面这边放松了一点。
而且他们来往还是军方,所以这边仔细检查过后,就给寄出去。
“写什么?”谢博文不情不愿起床。
“给儿子回信,你说些什么!”罗玉华瞪他。
“那我写了,你不要骂我瞎写。”
罗玉芳看见丈夫拿起笔,突然想到她要写的信,内容不适合让他知道。
“行了行了,我来写,你睡吧!”
谢博文把笔给他。
罗玉华接过笔,自己洋洋洒洒写两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