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无光，我便是光！”
“以我为炬，烧穿黑暗！”
海伦轻轻念出这句话。
“亚瑟，这是”
“是义警，没想到真的有义警出现了。”
亚瑟面色复杂地看着新闻。
“这是因为女尸案的影响吗？”
海伦问道。
“恩，和女尸案肯定有关系，但这个案子只能算诱因。”
“真正的原因还是洛城太黑暗了，犯罪率太高了。”
“漫画中的哥谭市，和这里一比，都算歌舞升平。”
“人们在这里看不到光，看不到公平正义，终于有人厌烦了，有人想要反抗了。”
“或者用反抗这种说法并不合适，应该说他在以自己认可的方式改变这座城市。”
海伦迟疑着说道：“看起来象是蝙蝠侠？但蝙蝠侠至少不会随意杀人的。”
“就算这个人真的是为了化作洛城的光，但未经审判的私人处刑，还是太过火了。”
“这个人开了一个坏头，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亚瑟自然明白她的想法。
“你在担心，有人会效仿这个人的做法，会有越来越多义警出现？”
海伦点点头：“对，作为一个律师，我认为私人处决不可取，这种不受任何规则约束的杀戮一旦出现。”
“最终的结果，毫无意外将是彻底的失控和癫狂，就象信奉无政府主义的狂徒那样。”
“也许第一个义警给自己定下了原则，比如犯下多重的罪才会被杀。”
“但他的模仿者只会把这个原则越拉越大，让范围越变越宽。”
“最后也许仅仅是个无心之失，受害者就因为没有把垃圾丢进垃圾桶，或者吐了一口口水，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而且义警刚开始是为了拯救洛城，但发展起来之后，必然会导向挟私报复。”
“个人间的仇怨杀人，最后都会包裹到正义的大旗之下。”
“这些事一旦发生，结果将是非常可怕的，我完全无法想象。”
作为一个法律行业从业者，海伦从自己的角度给出了理由。
她说的很合理，因为这些问题确实有极大概率发生。
亚瑟也讲出了自己的看法。
“海伦，虽然义警的出现，会带来各式各样的问题，但也不是没有好处。”
“我们都生活在洛城，我们也一起经历了女尸案。”
“看看诺亚亨特那个王八蛋吧，法律是制裁不了他这种权贵的，可以说法律就是为了他们服务的。”
“你作为律师，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那么当法律无效的时候，应该怎么对付那些犯了罪的权贵阶层呢？”
海伦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引入外部监督吗？”
“可是检察院与法院穿一条裤子，也就是媒体还有点用，有些记者依然拥有着正义之心。”
“海伦，亲爱的，洛城的腐败堕落是制度性的，是从顶部到根上的。”
“如果不能改变根部，做什么样的尝试努力都将无效。”
海伦点点头：“我认可这一点，那你对义警怎么看？”
“不知道，但这场风波如果真的能闹起来，从而倒逼洛城对根深蒂固的制度进行改革。”
“哪怕是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改革，也算是一种胜利了。”
“而只要是改革，就必然会伴随着流血牺牲。”
“其他的我不管，只要能保证你的安全，我什么都不在乎。”
说着他又在心里补充，还有安德莉亚、梅尔、薇拉，或者将来自己的爱人们。
砰！
砰砰！
砰砰砰！
郊外，一座废弃的建筑大楼内，枪声此起彼伏地响个不停。
萨拉正拿着一把史密斯韦森，对着远处的人形靶子射击。
在她旁边，亚瑟和薇拉看着这一切。
自从提出了教萨拉射击之后，小姑娘就兴奋不已，一直叫嚷着赶紧落实。
但两人的工作都很忙，平时没时间。
被她缠的没办法，薇拉这才决定周末带她出来试枪。
按照美国法律规定，未满 18岁不得购买、拥有步枪、猎枪等长枪。
未满 21岁不得购买、拥有手枪等短枪。
同时，禁止未成年人在学校、政府建筑等受保护局域携带任何枪支。
所以原则上来讲，15岁少年不允许购买、拥有或携带任何枪支。
但加州是个的例外，因为这边有一条补充法律。
15岁少年在父母或法定监护人的全程监督下可以使用枪支，不过仅限狩猎、靶场、家庭内部等特殊场景。
而萨拉虽然说是已经15岁，其实还没有过生日，只能说是14岁多，靶场不允许进入。
没办法，只能带她来郊区了。
打完一梭子子弹，萨拉兴奋地看向亚瑟：“怎么样？我打的怎么样？”
亚瑟竖起大拇指，10米的距离，15发子弹，竟然有9发上靶。
对于一个新人来说，这个成绩绝对是很牛逼的。
看着萨拉，亚瑟也不得不承认，天才果然学什么都特别快。
而且萨拉平时还热衷攀岩健身，手上的力气很足，枪的后坐力对于她来说完全不算事。
一个字。
稳！
“萨拉，你做的很棒，以前真的没有碰过枪吗？”
“我保证，大侦探，这是第一次。”
“好吧，那你可真是天赋异禀，但细节还要注意。”
“比如指节要贴紧，别留缝。”
“然后就是不要急躁，我发现你打到第7发子弹的时候，速度就越来越快了。”
“不要这样，先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瞄准之后你的命中率将会更高。”
萨拉点点头，装好弹夹，按照亚瑟的提醒，放慢速度又打空了一梭子弹。
这次她命中了12发，而且还有一颗子弹正中眉心。
亚瑟好奇地问道：“这颗子弹，你是瞄准打的，还是蒙的？”
“当然是瞄准。”
“那么再来一次让我看看。”
砰砰砰！
可惜一连打了七颗子弹，全都没有命中。
薇拉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是蒙的，但运气不会总站在你身后。”
哼！
萨拉蹙了蹙鼻子，有些不服气地再次打空剩下的子弹，还是没有命中。
最接近的一颗擦着头皮飞了过去。
亚瑟仔细观察着她：“萨拉，你的手太僵了，调整下握枪的力度，别像握着块冰似的。”
“怎么调整？调整到什么角度？”
萨拉尝试了几次：“你来帮我，我找不到合适的位置。”
亚瑟走过去，从身后环抱住她，握住她的手调整姿态。
两人的体温互相传递，亚瑟灼热的男性气息喷洒在萨拉的耳后。
但两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这档子事上。
薇拉就在旁边站着呢，别找死行不行！
“对，记住现在的样子，这才是最佳姿势。”
“记下了吗？”
萨拉点点头。
砰！
眉心击破！
“yes！”
萨拉激动地大叫一声，本就细枝结硕果，激动之下颤了颤。
软软的。
弹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