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好消息，医生协会那边查到结果了！”
专案组会议室内，梅尔接了个电话，随后就兴冲冲地离开，过了一会拿着一份传真跑了回来。
闻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的脸上。
“快说，那些姑娘到底是什么国籍？”
安德莉亚急忙问道。
“乌克兰！是乌克兰！”
“假牙能查到是乌克兰敖德萨一家诊所做的，胸部假体则来自基辅的一家整形医院。”
安德莉亚翻了翻笔记本：“东欧，果然是来自东欧，乌克兰，等等我有点分不清乌克兰和俄罗斯，他们是一起的吗？”
会议室内，这个问题让除了亚瑟之外的所有人面面相觑。
老美的公立教育那是出了名的糟糕。
比如数学，去南区街头随便采访10以内加减法，能有10的人答对就算超标了。
但如果问一个小混混，卖一根黄管毒品10美元，卖一根红管20美元，卖了5根黄管和3根红管总计多少美元？
那么对方一定可以答对，不是因为他数学学的好，而是答错了很可能会被怀疑黑钱而被处死！
同样的，地理方面，很多人根本不知道阿拉斯加是本国的州，更何况是遥远的欧洲。
在这个国家，一个乌克兰人，极大概率会被叫做鲍里斯。
而一个俄罗斯人，也有很大概率被叫做谢尔盖。
但可笑的是，鲍里斯是俄罗斯人常用名，谢尔盖才是乌克兰人的。
可美国人并不了解两个国家之间的恩怨情仇，因为历史教育同样非常糟糕。
亚瑟举了举手：“那个，乌克兰以前是苏联的加盟国，但后来分出来了。”
“等等，苏联是哪个国家？“
卡尔打断问道。
随后他感觉到周围全都是鄙夷的目光，当即缩了缩脑袋不再说话。
亚瑟继续科普：“乌克兰和俄罗斯有仇，两个国家的关系就象我们和俄罗斯的关系一样。”
“并且这个国家，是和荷兰一样红灯区，卖淫嫖娼几乎是合法的。”
“不仅如此，女人代孕赚钱是不合法的合法产业，政府默许行为，所以又被称为欧洲子宫。”
亚瑟简单介绍了一下乌克兰的犯罪情况，众人眼神震惊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哈佛高材生。
没错，以他半瓶水晃荡的文化水平，就足够在警局里面装逼横行了。
皮特表情惊讶：“我记得警校不开设这种课程，你还真是博学呀亚瑟。”
亚瑟轻咳几声：“什么都略懂一点，生活更加精彩一些嘛，警督，请你继续安排。”
安德莉亚隐晦又妩媚地白了小情人一眼：“既然确定了女尸是乌克兰，至少是东欧那边的人，目标就明确了。”
“盯紧老特尔巴港，那边一定会有从东欧方向航行来的船只。”
“菲利普和皮特，你们两个明天去对接港务局，反正老特尔巴港每天的生意不多，锁定一艘东欧船应该不难。”
“等船只靠岸后，联合港务局，立刻以安全检查为理由，或者随便编个理由，我不管你们怎么做，先把船给我扣下！”
“船员一个都别放跑，听懂了吗？”
两人连连点头。
安德莉亚继续刚才的工作：“船的事是明天的重点任务，不过今晚我们最重要的，是抓捕水蛭夫人。”
“由我亲自带队，对废弃工厂展开突袭，我再次重申：抓活的！一定要抓活的！”
“yes sir！”
“行动！”
夜幕之下，几辆伪装成家用车或者商务车的警车，陆陆续续开向废弃工厂，每一辆中都坐满了荷枪实弹的警察。
安德莉亚自然和亚瑟、梅尔同乘一辆。
“警督，刚刚你对扣押船只的安排，我有些担心。”
亚瑟开口说道。
安德莉亚：“担心什么？”
“我担心港务局里有内鬼，参与了千尸屋案的内鬼，他包庇着老特尔巴港的罪恶行径。”
“如果派皮特和菲利普直接去求助，我担心会走漏风声，到时候别说扣船了，那艘船肯定会提前就改变航线。”
“亚瑟，你有什么好建议，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只管提建议，不给出解决思路的人。”
亚瑟微微一笑：“还是你了解我的长短，我其实已经在港务局内部找了一个线人。”
“最近几天他一直在给我偷偷传递消息，已经发现了好几个可疑的人。”
“车里没有外人，我就直接说了，其中涉及到港务局的一名副局长，叫韦瑟南德斯。”
安德莉亚的眉头立刻皱紧：“韦瑟南德斯？我没听说错吧，是他吗？”
“就是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
熟女上司沉默良久：“当时港务局和我对接的人，就是他！”
亚瑟猛地一拍大腿：“怪不得！怪不得当初老特尔巴港被忽略了，这家伙可能有问题。”
“有证据吗？能坐实韦瑟南德斯的证据。”
“我的线人正在收集，不过我建议直接查他的财产。”
亚瑟甩出了杀手锏。
“如果参与了案子，他肯定会收受贿赂，没好处谁愿意冒风险！”
“到时候先以资产来源不明罪把人拘了，只要关进来了，咱们有的是手段让他开口。”
“当然了，比尔克雷泽是个例外，这家伙简直被打上了思想钢印，而且本来就是个杀手，肯定骨头硬。”
“但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副局长，我可不相信，他的嘴能比比尔克雷泽还硬！”
梅尔点头赞同：“亚瑟说的有道理，反正在洛城，资产来源不明罪，能把绝大多数人都关进去。”
反倒是安德莉亚迟疑了：“钱可不是那么好查的，一旦追查钱的流向，最容易牵连出很多不应该出现的人。”
“让我想一想，让我好好想一想，对了亚瑟，直接通过你那个线人，能不能搞到船只信息？”
亚瑟：“不清楚，等我找时间问问他吧，工厂快到了，但是我建议先停止皮特和菲利普的行动。”
“好，我知道了，集中精神先搞定眼前的麻烦吧，这次一定要抓到水蛭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