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船靠岸的瞬间,小宝几乎是扑了上去,穿蓝色外套的男孩稳稳接住他,怀里的雪莲带着冰原的寒气,却暖得人心头发烫。“我们提前来啦!”男孩笑着晃了晃手里的花束,洁白的花瓣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今年冰原的雪下得早,雪莲也开得格外旺,我们特意选了开得最好的几株,带过来给你和阿婆。”
身后的孩子们陆续跳下船,每个人都裹着厚厚的棉衣,脸上却红扑扑的,手里捧着鼓鼓囊囊的包裹。穿羊角辫的女孩率先跑向阿婆,递上一个精致的木盒:“阿婆,这是我们用冰原的雪松木做的暖手炉,里面装了特制的炭火,能暖一整个冬天呢!”阿婆接过暖手炉,触手温热,眼眶微微泛红:“你们这孩子,总记挂着我们。”
老木匠早已在码头等候,看到孩子们,立刻笑着迎上来:“可算盼到你们了!上次做的‘山海信物’,孩子们都还喜欢吗?”穿蓝色外套的男孩从包里掏出一枚新的冰晶,递到老木匠手里:“木匠爷爷,这是我们在冰原的极光下找到的‘星辰晶’,想请您帮我们做一批新的信物,刻上‘岁岁相见’四个字。”老木匠接过冰晶,对着阳光看了看,连连点头:“好!好!这冰晶通透,做出来的信物一定好看!”
回到渔村,孩子们脱下厚重的棉衣,立刻被院子里盛开的北极花吸引了。“哇!小宝,你把我们带来的种子种得这么好!”穿羊角辫的女孩蹲在花前,轻轻抚摸着花瓣,眼里满是惊喜。小宝笑着说:“我每天都给它们浇水、晒太阳,就等着你们来一起看呢!”
午后,天空飘起了细碎的雪花,孩子们拉着小宝去冰场滑冰。院子里的冰场早已被老木匠打理得平整光滑,孩子们穿着冰鞋,在冰场上自由滑行,笑声传遍了整个渔村。穿蓝色外套的男孩拉起小宝的手,教他做更复杂的滑冰动作:“你看,这样转身,再轻轻一跳,就像在冰原上追逐极光一样!”小宝跟着学,虽然偶尔会摔倒,却笑得格外开心。
陈念雪举着相机,记录下这美好的瞬间。镜头里,雪花落在孩子们的头发上、肩膀上,冰场反射着阳光,像一面巨大的镜子,孩子们的笑脸在镜子里格外清晰。“今年的冬天记忆册,一定是最特别的!”她笑着说,眼里满是欢喜。
傍晚,阿婆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有热气腾腾的火锅,有香甜的烤红薯,还有孩子们最喜欢的海棠果蜜饯。大家围坐在餐桌旁,一边吃着晚餐,一边分享着这半年来的趣事。穿蓝色外套的男孩说:“冰原的冬天特别美,晚上能看到漫天的极光,像彩色的丝带一样,飘在天空中。”小宝听得入了迷,眼里满是向往:“明年冬天,我一定要去冰原看极光!”
夜晚,孩子们把“星辰晶”放在院子里,冰晶发出柔和的光芒,映得院子里像洒满了星星。大家围坐在槐树下,手里捧着暖手炉,听李星辰播放去年夏天录制的唱片。海浪声、歌声、笑声交织在一起,与今晚的风雪声、风铃声完美融合,构成了一幅绝美的冬日画卷。
接下来的日子里,孩子们一起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一起跟着老木匠学习制作冰晶饰品,一起跟着阿婆学习做红薯饼。小宝还带着孩子们去茶山看雪景,去海边看浪花拍打结冰的沙滩,去果园看挂满雪花的果树。他把自己新捡的贝壳送给每个孩子,说:“戴上它,无论你们在冰原的哪个角落,都能感受到渔村的冬天。”
离别的日子再次到来,孩子们的行囊里,装满了渔村的特产和满满的回忆。穿蓝色外套的男孩把一枚刻着“岁岁相见”的星辰晶贝壳送给小宝:“明年夏天,我们在冰原上种的北极花一定会开花,到时候,我们等你来一起看!”
小宝点点头,把一张装满冬日照片的相册递给他:“这里面有我们这几天的点点滴滴,想我们的时候,就翻开看看。”汽笛声响起,孩子们挥着手,眼里含着不舍的泪水,却依旧笑着说再见。
渔船慢慢驶离码头,孩子们扒着船舷,手里的星辰晶贝壳在雪地里闪着亮。小宝站在码头,手里握着那枚冰晶贝壳,看着渔船渐渐消失在风雪中。阿婆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冬天过去就是春天,很快,我们又能和孩子们见面了。”
日子依旧在风雪声中流转,槐树上的贝壳风铃依旧每天在风中作响。小宝每天都会去码头看看,手里的冰晶贝壳被他摸得愈发光滑。他把孩子们教他的滑冰技巧教给渔村的其他孩子,把从冰原带来的雪松木做成小摆件,期待着孩子们的再次到来。
春天很快就来了,码头的积雪渐渐融化,露出了熟悉的石板路。小宝站在槐树下,看着院子里盛开的北极花,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汽笛声。他抬头望去,只见一艘渔船正朝着码头驶来,船头站着几个熟悉的身影,手里举着盛开的北极花,在春风的吹拂下,格外耀眼。
小宝笑着跑过去,怀里的冰晶贝壳晃出清脆的声响。海浪拍打着码头,风铃在风中歌唱,冰原与渔村的约定,在四季轮回中不断延续,那份跨越山海的羁绊,也永远留在了每个人的心里。而海与冰原之间,那束连接彼此的光,也愈发璀璨,照亮了每一段牵挂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