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镇元(熊墨分身)
尊号:镇元道祖
修为:诸天万界(祭道)
体系:???
状态:
(1)循环:已同“世界”的底层规则与底层逻辑构成初步循环,“世界”尚存,“本源”不绝
(2)极尽:“道”与“法”已嵌入“世界”的底层规则与底层逻辑,“世界”不寂,“本我”不灭
(3)升华:岁月长河不绝,“世界”演变不止,力量升华不尽】
镇元道祖随意扫了一眼面板投影而出的信息,再度将自身的注意力投放至岁月长河的最前沿,越过诸天万界,将目光延伸至厄土的方向。
那里发生了惊变,七道与他同境的气息不断从深处蔓延开来,愈发磅礴,愈发浩大,震动整座古史。
“厄土的最深处是高原,七道与我同境的气息看来剩下的七位始祖都从沉睡中清醒过来了。”
“是接二连三有始祖永寂,且十馀万载不曾回归,让诸多黑暗仙帝心中惊恐,从而唤醒诸多始祖,来主持大局。”
念头微微一动,镇元就将岁月长河中铭刻的历史画面翻出,让诡异一族这段岁月以来的所作所为都揽入尽数眼底。
他的目光幽幽,在心中轻声低叹,“十位始祖,有三位被永寂到无法归来,如今只剩下七位而在这七位之后,就是如今还在沉睡的,堪称‘半步祭道之上’的高原意志。”
“按照原本的时间线,十位始祖在措不及防之下,能被三位祭道天帝联合众多仙帝一波带走,并将诡异高原都彻底破灭。”
“而当诡异高原破灭,沉睡的高原意志就会复苏,动用‘半步祭道之上’的力量,将一切推倒重来,并以近乎叙事的方式,把对自身所有的不利,尽皆消去。”
镇元道祖默默评估自身的全部力量,跟七位始祖进行着对比,揣摩着高原意志的实际强度。
“当前的力量还差了很多,虽说比我如今的力量绝对比一位始祖要强大,可若是对上彻底改写了整个‘故事’进度的高原意志,绝对还差很远。”
“还是需要继续拖延,现在时间站在我这边,只要岁月历史继续往前延伸,本体必定归来,而我这具分身的力量也会随着历史的延伸,而不断变得更强大。”
“只要‘世界’还在演变,每一分,每一秒,每一瞬的流逝,都会让我变得更加强大。”
镇元道祖动身了,他从这个历史节点往岁月长河的最前沿迈去,每一步都是一个纪元的生灭。由整条岁月长河蔓延的大因果,于他而言已然如同无物。触及己身时,被倾刻熔炼,化作他初步与“世界”组成的循环的一部分。
——
厄土之前。
荒天帝与花粉路祭道已手持杀伐之器,与上苍诸帝立于虚空,同众多诡异生灵隔空对望,进行无声对峙。
“轰隆!”
七尊始祖从高原深处走出,面色慎重,目露寒意。
其中一尊掌握环手巨刃,身披重铠,幽幽蓝雾萦绕躯体的始祖更是杀意盎然,开口说道,“有三具古棺失落了,而它们的执掌者,在我等七位全力映照下,也无法归来,似本来就不存于世。”
“这一纪元的变量,甚大!”
一尊面容长出橙黄菌丝的始祖,低声自语道,“古棺与我等始祖实为一体,如今无论是棺,抑或是人,都化作了梦幻泡影,如今除去记忆,岁月已再无他们的身影,因果空荡。”
“我怀疑,有人看清连我等都不曾察觉的未知联系。”
一尊躯体遍布黑斑,宛如尸身的始祖手持凶兵,直指荒天帝、花粉路祭道、上苍诸帝,高声怒吼,“无需再多说其馀,磨灭他们的本源,在他们的尸身上灌入原初物质,我等自然能获得想要的事与物!”
荒天帝没有理会这些始祖的妄言,只是单手平举剑胎,直接斩出一道独断万古的剑光,复盖了一切。
没有声音,没有动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可漫漫古史在不知何时,已然扭曲。
位于厄土之前,荒天帝与三尊始祖悄然消失,当世再无他们的身影。
在祭海之外,在世外那原始混沌之处,大战爆发了!
荒天帝以超越了一切的速度,逆溯光阴,斩出了浩茫剑光,以浩大气血横击,率先杀向了三尊始祖。
三尊始祖连连挥动凶兵,破灭着一切,碎裂着万有,凡是存有概念的,凡蕴含秩序的,凡归属于世间的,皆弱于那个层次,不可接近,唯有化为空洞。
“道”与“法”不存,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空白,是那么的苍白,是那么的虚无,只馀一柄又一柄超越了世间的凶器在碰撞,让这片超越诸世的世外原始混沌爆沸,刹那蒸腾,干枯!
又不知何时,三条诡异不祥的进化路悄然汇聚,同一条显化出六座庞大秘境的进化路发生着碰撞,溅起无数属于修行体系的碎片,撕裂出一种又一种惊世的力量残骸。
这些力量在演绎,临摹出天帝横空挥拳,描绘出鬼树控世,刻画出鲸噬诸天,勾勒出金光耀界,时时刻刻在晃动着那最初的根基,要从源头抹去敌手的所有。
荒天帝独身大战三位始祖,霸道无敌之姿尽显,无声的震撼着世内可以观看到此战的生灵。
花粉路祭道轻笑一声,秀手横击,亿万万灵性粒子升华,扭曲了时间。
无声无息中,厄土之前的始祖再度消失了两位,他们与花粉路祭道同步扭转至世外另一片原始混沌,展开杀伐!
不可计量的微光于花粉路祭道身旁闪铄,无穷无尽的灵构筑出了一片浩瀚苍穹。
她立于其上,翻手下压,万般事物都在颠复,所有的常理,都在扭曲,化作了一种超越了“道”与“法”的力量,朝两位始祖身上的“联系”抹去!
这是在直击最古的根源,要从最本质,从最初始,从最源头,崩碎这两位始祖的存在意义。
而这两位始祖身上的力量也沸腾了,他们神色狰狞,在怒吼,打出自身攻伐大术。
其中一位横刀直立,斩出一缕复盖原始混沌的刀芒,如同黑暗破晓,又充满比黑暗还要更深邃的不祥,雪亮的银辉复盖了花粉路祭道。
而另外一位始祖,则是祭出一柄巨弓,炽热的白光带着诡异,凝聚成箭矢,朝着被银辉笼罩之地不断射出,近似亿万星河垂落,蒸空概念与逻辑,令一片又一片灰蒙的浓雾倒卷,湮灭万物。
一晃眼,从高原走出的七位始祖,就被带走了五位。
两位始祖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他们都在震撼,都在惊疑,对荒天帝此刻拥有的战力,感到不可思议。
花粉路祭道也就罢了,她本就才情惊世,证就路尽至高更有漫漫纪元,积累无比厚重,如今再度突破,虽然也令他们惊讶万分,可终归是存在这份可能的。
可是,荒天帝不同,这才不到一个大纪元,就在路尽领域上接连突破,打破常理,祭去了自身所修之道,并在祭道的领域中走出比花粉路祭道还要遥远的距离。
这已经不是天赋才情就能解释清楚的,必然是寻到恐怖造化,甚至是遇到比古棺还惊世的事或物,从而另有所悟。
一尊诡异始祖凝神看向众多上苍仙帝,低声呢喃,“荒是变量,漫漫古史都未有过的变量,而你等跟随在他身旁,也是被变量影响,从而化作的变量,同样需要清除。”
这尊始祖抬手挥拳,不顾以大欺小,当世最绝巅的力量朝着诸帝横击,要磨灭他们的本源,令他们横尸当场,成为接下来大祭的祭品。
“拦住!他不曾无敌!”
有上苍仙帝高声怒吼,在关键时刻破开的瓶颈,登临路尽待升华,燃烧了路尽本源打出了至强一击。
“不错!这些诡异不曾无敌!”
“荒天帝与花粉路之祖正在同众多始祖大战,我等也将出力!”
有更多的上苍仙帝怒喊,燃烧自身路尽本源,打出仙帝法,掀起了恐怖一道又一道恐怖的“道”与“法”,势必要将始祖打出的祭道攻伐拦下,甚至企图对其造成创伤。
然而,始祖的力量何其恐怖,仅仅触碰,任何的“道”与“法”都去了存在的意义,化作空白,这是超越大道的力量,仙帝法与此对碰,不过是以卵砸石。
祭道攻伐未曾临身,诸帝已在咳血,身躯变得虚幻,他们的“道”与“法”更是带有残缺,路尽本源出现一道又一道裂痕。
他们的神色变化,有露出恐惧,有露出骇然,却没有一丝后悔,已在燃烧自身的一切,即使永寂,也要令始祖流血。
就在始祖的攻伐即将笼罩诸多仙帝,要将这些路尽生灵尽皆永寂时,他的身形突然停顿,并在飞速暴退,而另外一尊未曾有过动作的始祖,也立即打出了祭道攻伐,似乎要帮衬同族。
正当众多仙帝错愕之际,岁月长河震动了,带着剧烈的动荡显露而出,投影下一尊无比宏伟的抽象道影。
这,似乎是一尊脚踏古史的巨人,他从概念与逻辑的边缘迈步,跨过了漫漫岁月,贯穿了亿万万纪元。
倏忽,他伸手了,每方时空的生灵,只需抬首,都可看到一只张开的大手,从不被历史记载的亘古岁月延伸,贯穿了现世,又同时出现在过去与未来,无处不在!
每一个历史节点,他都在伸手,每一寸虚空,都倒映出他的遮天之掌,横空直贯两位诡异始祖。
“轰!”
两位始祖的身躯开始龟裂,比当世“道”与“法”还要强大的体魄被破开,掀起一片又一片带着诡异不祥的血雾,并急速蒸发一空,化作虚幻的空白。
“你是谁?当世并无你的身影!”
“退去,我等之因果与你无关,你承受不起!”
两位始祖在高怒,他们的神情带着狰狞,仿佛看到不可思议的事物,且绝不愿和那不可思议的事物动手。
诸多勉强维持躯体的仙帝都惊异了,如此令始祖忌惮,甚至当那一击令他们喋血的攻伐不存在,也要使其退去的,到底是何等生灵?
仅仅瞬息,诸多上苍仙帝知晓了,他们的目光,同时变得呆滞。
那道宏伟的身影居然愈发恐怖起来,仿佛某种概念与逻辑的集合体,直至占据能观测到的岁月长河,带着极度古老的道蕴,自无穷高处映照而下。
“哗啦啦”
此刻,无论是两位始祖,还是诸多上苍仙帝,都察觉到了大千寰宇、无量时空、无垠天地,发生了颠复性的变化,出现了一种趋向性的活化,汇聚出了一道浩瀚的意识。
诸世,活了!
无论是诸天万界,还是上苍,亦或是祭海,都是他的一部分!
无声无息中,他的身影显化而出,仅有两米出头,身着道袍,可那种存在感愈却愈发强烈,宛如浩荡的烈日,静默的散发着光与热,又仿佛真正的“天意”在显化!
一举一动,皆为“世界”的集合!
两位始祖看着这尊“巨人”,神色一变再变,他们是在忌惮。
不仅是忌惮这尊“巨人”的力量,更是忌惮他本身的“存在”。
若说其他路尽生灵永寂了,也就永寂了,即便是荒,若是横尸,也只会成为他们大祭的祭品。
可这尊“巨人”不同,别说永寂,只要受创,整个“世界”都将巨变,所有构成“世界”的概念与逻辑,都将随他一同“受创”。
一旦真的永寂,“世界”虽说不会一同永寂,可一切的一切,都将无限趋近混乱,与世外原始混沌近似。
岁月秩序不再,因果命运不存,整个“世界”都将身处存在与不存在之间,时时刻刻都是幻灭的,有自我消散的大恐怖。
这样的“世界”,是始祖也不愿意面对的。
因为,这样“世界”无法发起真正的大祭,而想要等岁月再度有序化,并养出合格的祭品,需要的时间将会漫长到让他们都为之沉默。
一尊始祖咬牙切齿,“你,居然绑架了整个‘世界’?!”